接着水哥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这里看看,哪里看看,嘴里不停地丢雷老母丢雷老母,也不知道在骂谁。
这边阿伟一发车,那边水哥就听到,速度奔来,朝车里一看,顿时老泪纵横,急切地问,“阿德而家点样?(阿德现在怎么样?)”
阿伟道:“唔知呀,我哋快啲去医院。(我们现在快点去医院)”
水哥说声好,然后才盯着我看,用普通话问,“你呢?受伤没?”
我就挺起胸膛给他看,今天穿的新衬衣已经血肉模糊。
水哥又是一声丢,挥手让我们快走。
车子在路上飞驰,德叔口里不停在吐血,我让妹仔在那边扶着德叔,让他头高些,这样能避免血水呛入气管。
以前看电视里面人腹部中刀口里吐血我总是奇怪,腹部中刀跟嘴巴有鸡毛关系?现在终于明白,内出血时血就会从口里泛出,也有可能从菊花出来,都说不准。
那个妹仔吓的脸色苍白,战战兢兢,一路上都在用眼看我,让我稀奇,问:“看什么?多少钱一晚?”
妹仔连忙转面去,低头不敢再看我。
前面阿伟忍着痛说:“她是荣哥的未婚妻。”
言下之意,让我说话注意点。
我也是心烦意乱,话都说了总不能收回来,再加上对阿荣有气,居然半路找人埋伏我们,可恶至极。当下正声问那妹仔:“是不是酒店妹仔?多少钱说个数。”
阿伟前面听见,也不说话,只把车子开的飞起。
我继续道:“我叫周发,你不要嫁给荣哥,嫁给我好了。”
她依然不做声,我恶作剧心起,道:“不做声就是默认了。”说完就凑过去,亲吻。
妹仔吓傻了,呆呆地看着我,眼泪唰唰地下,咸咸的。
别问我怎么知道是咸的。
医院很快就到,也不知是不是水哥提前打了电话,几个医生早早的在门口等,这车子刚停稳,一帮人就冲过来,七手八脚地将我们往下抬。
我说我能走,人家护士不管这个,强制性给我按上担架,滑轮车推的飞快。
进去直接就是抢救室,三四个护士在忙碌,双氧水不要钱一样往我身上倒,痛的我吱哇乱叫,无奈手脚都被固定住,只能忍受。
这还不算完,有人在耳边问我有没有过敏史,我还没回答皮试就扎进来,又痛的我叫一回。
我说医生医生,快给我打麻醉。
医生说已经打了,还没生效。
我听完只能在心里说一句:卧槽!
医生做的是全身麻醉,不一会我就进入梦乡。
第21章大事不妙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梦里疼醒,睁眼看看,四周一片洁白,已经换到病房。
此时麻药劲道已过,胸口,左侧腰,均有阵阵痛感,用手触摸,已然绑了绷带,无法按摩缓解,只能硬挺。
同时右手上还插着吊瓶,不是葡萄糖就是盐水,想来此时的我伤口已经缝合完毕,脱离危险,就是不知德叔现在如何。
不多时,房门打开,一个护士进来,手中拿着文件夹,看见我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