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我说那肯定是你以后在家里掌权,你都寄回去两万了。
余淼摇头,“那两万是寄给我娘家的,婆家不知道,我在球场时,每个月固定给婆家寄五百块钱,剩下的自己花销。”
这里消费太高了,余淼说,一瓶洗发水都要十八块,还得天天洗头,在我们老家,一包洗发水五毛钱,能用一个月。
吃饭也贵,每天吃饭都得十块钱,十块钱买白菜得买一板车。
还有衣服,余淼刚来华南时候整天穿会所里发的工作服,原因是会所的工作服样子漂亮质量好,用不着买衣服。
但随着时间增长,余淼的见识增多,看待问题的眼光就不一样了。
生活,不仅仅是眼前的苟且,还要有诗和远方。
但那诗和远方的实现,却是建立在金钱之上。
看着同事们都有车接车送,今天古奇明天香奈儿,吃饭都是麦当劳肯德基必胜客,生活好潇洒,这个农村少女的心,就动了。
正如她同事告诉她的那样,凭她的身材样貌,只要愿意,就能过上任何想要的生活。
我问她:“现在,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了吗?”
余淼得意地亮出一张卡,道:“这是胖子给我的,里面可以透支五万,随便我花,但我一次还没用过。”说完顿了顿,又道:“我吃过肯德基和麦当劳,必胜客也去过了。”
我问:“感觉如何?”
“难吃!”余淼有些失落,鼻子抽抽,“我还是怀念家里的大块子肥肉,那是最好吃的食物。”
我就笑,“想什么呢,这里的猪都是吃饲料的,鸡鸭鹅都是人工激素,怎么可能跟家里的东西相比,就说我老婆,第一次跟我回老家,从来不吃肥肉的她,偶尔尝了一块过油肉,差点没把她舌头咬掉。”
正聊着,余淼忽然让我停车,路边出现一个影碟店,她要去买个东西。
我在车里等了十多分钟,她才兴高采烈地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碟,气喘吁吁地道:“这张碟子好难找,不过总算找到了。”
是徐小凤的《顺流·逆流》。
我把碟子塞进播放器,乐声就在车厢内环绕,余淼抓着我的胳膊晃:“快唱快唱,用普通话唱。”
我道:“不如我教你学粤语吧。”
余淼愣了愣,说好哇,又道:“我整天听黄胖子说丢嗨,丢嗨,那是什么意思呀?”
哇哦,这个问题一下子难到我,我记得我学白话都是从我喜欢你开始,她倒好,直接从这个学起。
可能因为我的老师是小妹,而她的老师是黄永贵。
我说:“不如你从这首歌开始学起,这里有歌词,你跟着音乐唱就好。”
还没唱两分钟,黄永贵打来电话,打的是余淼手机,问她到没到地方,还有多久到。
挂了电话,我说:“黄永贵是查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