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上前一步:“我们可以去您家里拍摄吗?”
“拍!随便拍!我看你们是不撞南墙不罢休!”
摄制组很快进入王启民的家,屋里屋外拍摄了个遍,也没看见崇禧形容的整整一面墙令语昂海报的房子。
气氛顿时陷入尴尬之中,一整根蜡烛已经燃烧到底,烛心即将烧完,崇禧却依旧冷静,仿佛在思忖什么。
跟着进来了几位村民见状,纷纷开口:“我觉得你真猜错了,村长家没有女儿,就一个儿子。”
“是啊,猜错就猜错,你已经比我们这群普通人厉害很多了。”崇禧抬眼:“不是猜,是确定。也不是胡言乱语,是通灵。”
有村民悄悄撇了撇嘴,小声说:“矫情。”
令母本来对她抱有很大希望,现在见状也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位小通灵师,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等开棺之后确定是我儿子的尸体,让他和我回家,就心满意足了。”
话音刚落,有人开口。
“在地下。”
所有人包括崇禧齐齐转过头。
说这话的人是那个刚刚怀孕两周的女孩,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气上前一步:“王梓乔的房间在地下,她就是村长的第二个孩子,亲生的。”
说完,走到一个角落,指着脚下的地板:“这里就是进去的路。”
仔细观察,她脚下踩着地板的确与其他地不同,缝隙也比其他更大,显然是经常掀开、关闭才会产生的。
王启民闻言脸色一僵,上前开口:“这是我家地窖,冬天用来储存白菜土豆的!我们家这是老宅子,我爷爷留下的,那时候家家都有地窖,老邻居们都知道!”
陈泽说:“是不是地窖,里面究竟是白菜土豆还是书柜唱片,你打开就知道了。”
王启民拒绝:“这里面还有我要给镇长写得材料,那都是国家需要的,不能让你们拍!”
陈泽在此时提议:“我们可以不拍,现在只需要证明通灵师说得是真的。”
“那可不行,”王启民拒绝,“谁知道你们有没有隐藏摄像头,我可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安静一瞬,导演问:“刚才你就说已经报警了,怎么警察还没过来?村子离警局很远吗?”
“不远啊,”有人说,“上次出警不到五分钟就来了。”
“那我就再报一次,”说完,导演又问,“上一次出警是什么原因?”
“我回家看见村口有一滩血,吓得回家就报警了,等警察来了血又没了,”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是我看错了,那是白天孩子们摘得花,花瓣扔了一地,我把红色的当成血了,还被老婆给骂了一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