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展也没料到自己随口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车母又开口:“但那时候家里并没有出现怪事,我就没放在心上。什么凶宅不凶宅的,我们家也没遇到麻烦事。”
说完,又见崇禧皱了皱眉,开口:“但你们并不关心这些,今天过来是另有目的。”
沉默一会儿,她将视线落在三姨身上。
“你,你,和你,”她手指的正是吴珊和她的丈夫、儿子,“你们三个是一家。真正出现问题的是你们家,和这个模型没有半点关系。”
展展说:“请说出你感受到的。”
崇禧握住颈间月牙状的桃木吊坠。
就在这一瞬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之中。
好几双眼睛都放在崇禧的身上,一丝一毫的表情细节都不会被放过。
看她阖上双眼,没过多久,眉头渐渐皱起。
看上去很难受,肩膀绷紧,从衣服外能看见锁骨撑起的弧度。
明明很瘦弱,偏偏身负奇异能力。
等再睁开眼时,只见她眸中还有尚未消散的惋惜和错愕。
这是鲜少能在通灵师身上看出的神态,尤其是一直遥遥领先的崇禧。
崇禧按着心口,声音突然发颤:“你知道,你的女儿临死前都遭遇了什么事吗?”
吴珊摇头:“二十多年前的
事情了,又是在国外,连个摄像头都没有。那边就告诉我们在山脚下发现了一大滩血迹,检查是我女儿的,然后就再没有后续了。”
崇禧用力攥着桃木吊坠,指骨几乎要顶破皮肤。
“她给你打了五个电话,你都没有接听。”
一提到这件事,吴珊泪如雨下:“那时候工作忙啊,根本没时间。我以为她打电话是告诉我玩得多开心,后来打到第三个的时候,我本来想接,领导突然叫开会……”
“如果我知道那是她打来的最后一通电话,我怎么可能不接啊!”
吴珊的丈夫胡尺急忙问:“您知道我女儿是怎么死的,可以告诉我们吗?”
“二十多年前,没有监控,也没有尸体,什么都没有……我孩子就没了!”
崇禧闭了闭眼,长出一口气。
“我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死法,她当时无比绝望,没有人能救她。”
风浮动树枝的声音犹在耳畔,相隔几十年年的时空在此刻交错,崇禧以第三视角,清晰地看见了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