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不错啊。”廉钰揉了把他凌乱的头发,云淡风轻道:“哪学的?”
邱小通先是一愣,随后轻轻摇了摇头:“没学。”
是她的话,仅凭直觉行事就够了。
每次细微地颤抖,喘息,扯着他头发的手一紧,或一松,都会被他敏锐地捕捉,继而改变自己的节奏,完美契合她的感受。
廉钰灭了火,再看半跪在跟前的邱小通,一时间心情复杂,转了个身面对电脑:“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你回家吧。”
邱小通没动地方,沉默几秒后闷声道:“还饿。”
想到刚刚的感受,廉钰立时头皮发麻。
再来一次的话恐怕她整个人都要被吸干了。
廉钰拢了把头发正不知所措,无意低头一瞧,瞥见凸起异常的西裤轮廓,心中当即了然。
想到之前查阅相关资料时曾见过的某些场景,廉钰稍加迟疑,脱下一只高跟鞋踢到他面前:“……玩去吧,别弄脏。”
邱小通如获至宝地捧起鞋亲了亲,索性就在她身边开始了表演。
近在咫尺的距离,将他发出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转头看上一眼。
等他完事,她的工作也收尾了。
看眼时间,凌晨两点。
雨,已经停了。
小县城没有夜生活,从窗户往外望去,几乎是一片漆黑,亮着灯的人家甚少。
邱小通趴在她腿上一边喘,一边感激地帮她把鞋穿好。
她对他可真好。
关了电脑,廉钰披上外套,拎上包,绕过他离开。
身影即将消失在办公室门口之际,驻足冷声道:“地板,椅子,记得清理干净。”
打扫完办公室又愣了会儿神,等邱小通到家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了,来不及换衣服,倒在床上几乎是刚合上眼,就听到闹钟聒噪地响起。
这一觉只睡了三个小时,但睡眠质量极高,没有做梦,没有胡思乱想,没有噪音,没有任何被任何外界因素干扰。
喉结一番滚动,嘴里依旧弥漫着独属于她,清甜的味道。
大家都知道行长头天在市里受了委屈,今天肯定要召开晨会批评他们一通,为此每个人都早早到来,做足了心理准备。
可眼见着时间来到七点四十,廉钰的身影仍未出现。
邱小通给她打去无数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令他十分不安。
焦大鹏倒是一点不在意,觉得廉钰一定是睡过头了,等清醒了自然会过来,毕竟他们之前也经常这样,迟到是家常便饭。
等大家纷纷开始上班,邱小通更是一刻都在行里待不下去,出门打车直接去了廉钰家。
她的车就在楼下停着,然而不仅电话打不通,站门口敲门亦是无人回应。
情急之下,邱小通跑到物业拿出工牌证明了身份,这才带人上楼开了门。
客厅的灯亮着,大概是一夜没关,高跟鞋依旧东一只西一只地甩在地上,邱小通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紧接着快步走向卧室。
廉钰双目紧闭脸色通红,手臂无力地垂在床边,早已烧的不省人事。
“行长!行长!”邱小通上前接触到她滚烫身躯的那一刻,简直魂都吓飞了,当即将她背起来伙同物业一起去了县医院。
廉钰清醒后的第一眼,看到病房标志性的白墙,以及高悬在架子上的输液瓶,长长软管一直蔓延到她手臂里。
这一刻,口干舌燥。
邱小通正背对着她研究输液瓶上的说明。
“水。”她低声开口,声音沙哑无力。
邱小通猛地转身,瞬间露出如释重负地神情,将吸管杯举到了她跟前,“你终于醒了。”
廉钰润了嗓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睡了多久?”
邱小通踟蹰道:“从我发现你到现在……三个小时吧。”
廉钰将另一只手搭在额头上,神情略有无语。
才三个小时,邱小通不来找她的话她可能自己都醒了。
“小题大做。”
“才不是呢!”邱小通焦急道:“你烧到四十多度,都晕过去了!要不是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