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彦辞任由她推着,舌尖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刚才被咬破的地方。
“不苦吧?”他问。
程以时的另一只手还在他脖子上,面对他这个问题很是尴尬。
与此同时,尴尬的还有一个人。
孟鸳咳咳两声,张张嘴干巴巴地说:“我下来是想说……要不我先不收拾行李,咱们先去吃饭。这个时间点,饭店应该都开着门吧,应该能有好吃的饭。”
说完了,她又恨不得想打自己嘴巴,她都说了一些什么玩意儿。
蒋彦辞:“……好。”
程以时:“……行。”
两个人不约而同答应下来,又几乎是同一时间应了下来。
孟鸳面色红润,一脸祥和。
蒋彦辞和程以时则在对视一眼之后,立刻察觉到他们此刻姿势的不对劲,默契十足,同时又松开了手。
“……”孟鸳捂嘴一笑,看来这小半年以来,她小儿子跟小儿媳之间的感情可没少培养,这种情况搁以前她哪里能够看到啊。
想到这里,她看程以时的表情就更加柔和了一些,对她眨了眨眼说:“没关系,你们两个自在些,妈妈可是很开明的。”
程以时:……
她想静静。
第73章
无论刚才如何尴尬, 经过了十分钟的冷静期,程以时终于可以“面色淡定”的面对孟鸳的目光了。
“妈,饭店就离家里十几分钟路程。走路过去吧。”她说。
孟鸳自然称好。
在北城呆了几十年, 好不容易来到南方的城市。她自然也想在路上逛一逛, 看一看南城这边的风土人情。
所幸, 程以时蒋彦辞的老宅子出门就是南城出名的淮河。
河道两岸种了柳树,秋天的时节,树桠上树枝上已经是干秃秃了。一阵微风吹过,只能听到树枝互相打岔的声音。
河里有摇橹师傅划的小船,比乌篷船要稍微大一些, 里面可以坐四到六名游客。一个个船只从平静的河面上划过, 荡起层层涟漪。
北城附近的北河也能划船,还有北城著名的什刹海公园也能划船。不过南北方的船略有不同, 这让孟鸳觉得还挺好奇的。
她转头问:“南城这边比咱们北城更有历史韵味,感觉还是不太一样的。就这划船的船都跟咱们北城不一样, 北城公园的船都是那种平船, 没有乌蓬没这边好看。”
作为一个前不久刚去划过船的人, 程以时聊起这个话题还是跟她有东西可聊的。
“北城那边船大一些, 南城这边船更小一些。而且小公园里面还有比这种船更小的乌篷船。摇橹船要船父晃起来才好玩, 一荡一荡一方高一方低才能摸到水。不过这种摇橹船还是夏天坐着舒服, 四面透风凉爽舒适。现在秋冬季节坐船,河上太冷, 四面都进风, 会冻得人冷飕飕的直发抖。”
孟鸳作为文工团成员, 以前下乡表演的时候也是来过南方的。事隔多年再来南方, 竟也觉得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南城这些年变化确实不小,以前这些船应该都是乌篷船。”
“乌篷船小公园里就能坐。”程以时看出她的感慨, 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之前林知年带舟舟去小公园划船,就是在乌篷船上被一个女同志戳下水的。”
“小林子落水了?”果不其然,孟鸳马上转移了注意力。
程以时也没有心虚,马上把林知年落水的糗事从头到尾跟孟鸳讲了一遍。其中包括林知年对那位女同学最初的感觉,以及之后的感情变化。
听到林知年本来是想上前跟女同志搭话,结果最后被小孙子破坏了,以至于掉进水里,孟鸳一下子就笑了。
“小林子这不稳重,进了部队呆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等回了北城我得跟他妈妈好好聊一聊。”
“那林知年肯定得感谢我了,让他好事传千里了。”程以时幽幽说。
孟鸳又笑。
被这个话题一打岔,她刚才那些对于时光流逝的感慨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一股脑儿地都没有了。
蒋彦辞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只是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下次见到林知年可以对他稍微好一些。
接下来的一路,程以时和孟鸳更是有说有聊。说完气象站里的一杆子事情,开始说开店的事情。
孟鸳是一个很好的分享者,她听得认真,又能给出反应。两个人聊得越发开心。
不知不觉,就到了门东大街的小火炉店门口。
小火炉今天中午还有有人在门口排队。
排队的人里面有老客,见程以时跟蒋彦辞过来了,笑着打招呼:“程老板还有蒋会计来了啊!”
孟鸳不解他的称呼,转头看了一眼蒋彦辞,意思很简单。
程以时跟那位老客打招呼,蒋彦辞则是开口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这个客人问他叫“蒋会计”。
“之前店铺刚开业的时候,找的那个会计总是请假,我就过来算了两天账。”他沉声说。
“算账?”孟鸳诧异地看他一眼,眸色显得有些奇怪,说话也很直白,“我跟你说,算账归算账,这个店铺挣得钱可都是小时的。你过来帮忙,没有让小时给你发工资吧?“
蒋彦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