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爹,下章就让他死,
看官等著好了~~
是时候虐虐这自大狂了~
霸主的傻儿20
烈日当空,在人烟稀疏的道上行著,人虽不多,要不是四方的白衣卫士,还真让人觉得此行是为郊游一途。
“白单,还须要多久?”
华贵的马车传来一把冷声,前方马座上的名为白单的卫士连忙回首道:“回爷的话,还需一日便可抵庆城境内。”车内的男人不语,白单却暗捏了把冷汗,爷的性子难捉摸,如今又不见影卫,想来和爷此番的行程有关。可恼人的是,为何带上男侍,又如此宣扬,莫不是……
不猜也罢。
厢内,一身淡红的丝袍,乌黑茔亮的青丝仅用银白发带随意束著,绝色的玉容此番苍白异常,毫无血丝,那双星眸凤目更是深不见底。硬狠狠地揪著华裳,脉动混乱,体内的真气虽已平息,心更是紊乱非常。
不可能。明明……
最近还是太累了啊……似是想到什麽般,脸上渐渐扬起一抹邪笑,就快到了,这十年来自己好容易才忍到这一刻。想来还得要感谢圣皇,这一次绝对要让所有欠他的帐,一笔一笔要回来!
想到这里,竟觉得胸口的痛楚轻减许多,眼睑半垂,那修长玉指忽而不听使唤似的,缓缓掀开一旁的帘子,身子更是倾上前,刺目的日光让那双美眸连成一线。不被察觉,目光移向最後头,虽曾身中剧毒,馀毒未清,可却没影响到那习武之人的敏锐远视。
那道绿色的身影,一直在最後头跟著,有些蹒跚的步伐,应是布满了汗,瘦小甚至凹陷的小脸满是尘土。抱著包袱的手不时腾空抚向脚膝,脚下石路想是难走,可那双脚却从未缓下。
凤的眼神黯了黯,拉著帘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白单,行慢点。”
同样冷漠的声语,却清脆许多,让白单微怔,不禁问道:“爷…?”帘後的男人仍是沉默,白单吞下满腹的疑问,不著痕迹地放慢马速。现在的速度较平时已是极慢,如今再缓下去,只怕夜长梦多。
反观厢内,男人按著额头,伏在榻上,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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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走走停停,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白单脸色更加难看,可见从帘後步出的凤仍是冷若冰霜,摒息而立。凤看了看天色,心中暗暗思量,虽是比原定日程慢上许多,可不见得是坏事。也好,就让那些人都齐了,一次解决干净。
“今夜是要露宿野外了。”
白单偕同另一个白衣卫士到林里寻猎活物,干粮虽是足了,可总不能就这麽一日食其果腹。另一厢的少年有些幽怨地看著四周的山林,眼神瞥向後头喘著气的孩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馀下的白衣卫士找了柴火,想在入夜前烧起来,倒是立在马车旁的凤斜眼望了片刻,环顾一片山林,脸色仍是不见红润,倒是一旁的少年缓缓靠在身边,看似亲密非常。
小孩一路跑了许久,见一行人停了下来,自个儿蹲在後头,悄悄喘气,没敢走得太近,就怕自己惹人生厌,也怕惹得……爹爹不快。扬起手擦了擦脸,现在自己一身脏污,爹看了定会不高兴的……身後的伤已裂开,血丝从未止过,衣下早是血迹斑斑,疼得麻木。
脚下的薄鞋经不得一日的摩擦奔跑,磨出了水泡,狰狞骇人。小孩小心地侧身子,靠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双眼却偷偷望向前方那头,贪婪地看著男人,却在看见少年紧紧靠在男人怀里,不禁眼眶泛酸。
此时,白单连同另一个卫士个猎了活物回来,料理著今夜的粮食。小孩连饿了两日,却也只敢在远处看著。见凤与少年齐坐,心中更是一阵幻想,眼里尽是羡慕。
原来,可以和爹这麽接近啊……原以为除了夜里那事儿,爹爹是不会和人亲近的……心中觉得一阵难受,眼里泛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能这样靠著爹……可是这样,爹一定会生气的,一定会更讨厌自己……
阿婆说过,不可以太贪心,老天爷会生气的。
能看著爹就可以了……不可以太贪心……
“拿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小孩顿了顿,映入眼帘的是早晨那位白衣卫士,只见他手上拿了些薄饼,递给了小孩。怯懦地接过,原想回以笑容,却在看到那眼里深深的不屑之後,觜角怎也扬不起来。
“谢谢……”
小口小口地咬著,就怕吃得快了,一会儿又没了。脑中闪过那黑色身影,不禁苦笑。他一定也讨厌自己了吧……
突地,前方传来武器碰撞的声音,连带打斗声和阵阵嘶吼。小孩立马抬起头往前方望去,便见到火堆旁,一个个蒙著面的黑衣人与白衣卫士已交战,双方强弱难辨,倒是人数上,黑衣人略胜一筹。
凤笃定地看了眼,将身旁的少年置在身後,脸上的笑容依旧,淡定悠然,扬起手之际,数道银针射向最为接近的黑衣人,速度之快,令人不禁哑然。一时肃杀之气竟让黑衣人顿敢危机,稍後退,转眼又有几人倒地。银针狠穿脖子,一瞬之间。
黑衣人见情势不利,再战必败,幸存的早散失斗志,原想撤退,却在转身之际,闪光一挥,那身子已是断成两节。身後的男人,绝美的玉颜,漾开了嘲讽的笑容,手上的剑滴血未沾。此刻,他们顿时明白自己刺杀的究竟是何人。
即使中了“锁情”,那男人依旧强盛;即使没了凤家的庇护,那男人依旧能傲视天下。他是天生的霸主,如同十年前,惊鸿武林。
小孩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呆坐看著。此时,一个躺在血泊中的黑衣人,忽而奋力站起,举起利器望小孩奔去。即便横竖皆是死,就定要找个人陪葬。小孩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的黑衣人已倒下,利剑穿透,鲜血涌出,直直泼洒在身上。
“严珞…瑜……尸首……”
似是用尽最後的力气,却说不出完整的话,致死双眸都睁著,脸上擒著笑。小孩透过层层红幕,望著眼前衣著染血的白单,而後移向前方那淡红的身影。只见那脸上毫无血色,直冲冲逼来,却是直接扯过那没了气息的黑衣人。
“他…他说了什麽?”
白单顿了顿,缓缓跪下身子道:“回爷的话,那人说了‘严珞瑜,尸首’二词。”
只见凤眼神顿时闪过一丝惊愕,而後竟是满腔的愤恨,最後仅是甩下那黑衣人,如同见了污物般。
至始至终,凤都不曾望向那染血的孩子。
呆呆地坐著,全身发颤,却只能望著男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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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对不起……这章还是米虐到,
我还以为可以写到那里的说……
进度还是太慢了……无语望天~
老爹旧情未了,乖儿子的情路难行。
阴笑爬走……
霸主的傻儿21
树下,一个小女孩。双手抱膝,双目红肿,面如红桃,扁著双唇,嘤嘤抽泣。不远处的华衣少年,眉目秀美,如水般温润的美眸不断往女孩那处眺望,见那孤寂的身影,心疼地咬著下唇。
好容易才挨到教书的夫子放人,少年未等夫子迈步,早已一溜烟跑到了外头。阁内的另一个较年长的少年目光尾随著奔出去的少年,无奈的夫子唯有宠溺著望著少年的背影。
『俞儿,怎地哭了?』
少年蹑手蹑脚地扬起衣袖,擦拭著那忽而不断滴落的泪水,搂著女孩,一阵揪心。
『二哥……俞儿──俞儿的……二哥送给俞儿的簪子……被…柳姐姐…抢走了……』
女孩断断续续地说著,泪水湿了少年的衣袖,梨花带泪的,令人见了好不心疼。只见少年眉头紧蹙,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一瞬即逝。小心地抚著女孩红肿的双目,温柔地在那光洁的额上落下一吻。
『好俞儿别哭,别哭喔──俞儿要的话,二哥再送更好的给俞儿。』
『呜…呜……』
矫小的人儿埋在少年的怀里,哭声越发壮丽。少年轻拍那不断起伏的身子,目中满是宠爱和心疼。
『俞儿,我的乖俞儿,这眼要是哭瞎了,我和你凤冥大哥都会心疼的……』
『呜哇……』
『唉……二哥的好俞儿,要是这会说话的眼睛真这麽没了,怎麽做二哥的好妻子?』
『…二哥…欺负人!』
女孩的泪水这下停了,堵著小嘴,若滴水的荔枝,可爱诱人。少年不禁扬其了笑容,倾下身,蜻蜓点水地啄了啄那双红唇。女孩一阵愕然,随後红著脸,与少年相拥。
『二哥…只能喜欢俞儿,不许喜欢别人…俞儿要做二哥的妻子……』
相拥的二人,彼此应下相伴一生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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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俞……”
凤茫然地睁开眼,马车轻微的震动,按著胸口,窒息般的疼痛令他伏在榻上猛咳。口中熟悉的腥甜味,近日毒发次数越发频泛,明明已经那贱儿交欢,饮下那药血,虽是功力回复,甚至倍增,可真气依旧杂乱无序,难以控制。
“爷,已经入了庆城境内。”
帘外传来白单的声音,凤沉吟,而後便冷声道:“在入夜之时,本城主要看到澜月山庄的大门。”
外头的白单不禁怔了怔,今日入夜之时……没有人不会知道澜月山庄,庄内的四主更是武林元老,威望极高。今夜乃是澜月山庄四主之首──东方凛的寿宴,到时在场的可不只是四主,爷这番举动,可谓过於率性。
“爷,属下私以为……”
忽而,银光闪过,右颊竟是一道血痕,滚烫异常。白单瞬间白了脸,连忙谢罪,可帘内的人不再出声。黯庆幸了会儿,要是爷的手再偏些,那不会是一道血痕这麽轻了……想是他多虑了,就是四主联手,想也是动不得爷分毫……
入夜之前抵达澜月山庄,可山庄位於庆城境内的澧都,此番路定是要赶的了。往後瞥了眼,那後头的男侍仍是小跑地跟著,脸色越发难看,原是不愿顾及的,可冷华公子离去前万分交待……
不禁冷下脸,扬手向後方的白衣卫士示意。只见後方的白衣卫士架起了那身子,与其同座,可那孩儿显不擅骑术,一时不稳,整个人摔下马。小孩狼狈地跌在地上,嗑痛了手肘,可眼前的卫士冷漠如昔,唯有速速站起,手却是使不上力。
干裂的唇微启,前夜的恐惧依在,任由卫士将自己拉起,战战兢兢地坐在後头,只敢抓著那衣角,马儿的脚步顿时快上许多。咬著下唇,不敢惊呼出声,又怕拽坏了卫士的衣角,手肘疼得发颤。
剧烈的震动,不断摩擦著後方那未痊愈的伤口,可那双腿仍旧夹紧了马身,如此折磨下来,裤裆上已是血痕斑斑。
紧紧地拽著,小孩知道,要是放手了,他们会丢下自己,爹爹……爹爹会扔下他……会不要他……害怕地闭上眼,脚下的红肿,水泡火辣辣地发疼。
阿婆说过,爹会疼公子小姐,是因为爹爹喜欢乖巧聪慧的孩子。
他知道,他不聪明,所以……他会乖乖的,一定会很乖很乖……会让爹开心,这样爹爹也许……也会疼爱他一点点。
珞哥哥说过,爹不喜欢缠人的孩子。
所以,他不敢缠爹爹,不敢告诉爹,他的脚好痛……不敢告诉爹,他好害怕……
不敢像公子小姐那样,拉著爹爹。
不敢求爹爹,不要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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