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原文里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风,今晚还要挑战特别的,他用自己的领带把崔柠的手绑了,直言说:小柠檬,今晚我们玩点刺激的。
原文的崔柠羞愧难当,却只能看着自己的睡裤被拉下。
只听见房间声音响了大半夜,第二天崔柠没起床。
曲郁山看看手里的英语真题卷,又看看闭着眼,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崔柠。
作者这个lsp,玩个刺激的,他还要把睡衣脱了,重新换上西装,还特意写了是哪一套!
有必要这么制服控吗?!
看了不少霸总小说的曲郁山学到了不少新词汇。
曲郁山长吐一口气,默默把卷子放下,走了出去。崔柠听到曲郁山起身的动静,几乎立刻就睁开了眼,见人走出去,不由喊了一声,但曲郁山没回他。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崔柠还没等到曲郁山回来,他忍不住坐起来,眼神更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得变暗。
而就在他脚刚踩上地板,曲郁山回来了。
崔柠愣住了。
为重新出现的曲郁山。
曲郁山很多西装都是定制的,比如他身上这件,意大利纯手工定制。深灰色西装配黑色领带,同色马甲叠穿雪白衬衣,胸口的手帕交叠露角。完整照着曲郁山的尺寸做的西装裤,将那双长腿包裹着。
这一身衣服没有露出一点不该露的肌肤,相反的是把肌肤都藏得严严实实,连脖颈处的扣子都系到最上一颗。
可越这样藏严实,就越让人想探究衣服下的景色。
崔柠一直觉得为皮囊惊艳的人都是俗人,可今天他才发现原来他也不能免俗。他看着曲郁山一边单手解开领带,一边向他走来。
当对方弯下腰靠近他的时候,他忍不住屏住呼吸。
小柠檬,今晚我们玩点刺激的。
眼前的人这样说着,用领带缠上他的手。
崔柠知道自己该反抗,该拒绝,可是在那双手在碰触他的时候,他只想颤栗。
为对方碰触自己而颤栗。
不仅颤栗,耳朵都发烫得厉害。
上一次跟曲郁山亲密接触是什么时候?
除夕的那个夜里。
他咬住曲郁山的脖子,像在咬自己的雌兽。
曲郁山是又想做那些奇怪的事了吗?
曲郁山蝴蝶结刚绑好,突然发现崔柠往四处看,眼神狐疑,看完后,还皱眉问他:曲先生,你在打电话吗?
没有啊。曲郁山愣了下。
崔柠闻言,眉头渐渐舒展开,头重新低下。曲郁山看他这样子,觉得奇怪,往日崔柠不应该早就骂他禽兽、变态,或者开始挣扎了吗?
你曲郁山犹豫着说,你就这反应吗?
崔柠心神一凛,曲郁山是觉得他太被动了吗?表现不好?
原来那些在酒吧里坐在富二代身边的人是怎么做的?
思索几秒,崔柠继而抬头,他用绑着的双手猛然拉住曲郁山的外套,将人往下扯,唇紧接贴上对方的唇。
曲郁山是半弯着腰,被突然一扯,重心不稳,又被崔柠突然的吻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往崔柠身上摔去,但他还记着崔柠眼睛受伤,倒下去的瞬间紧急侧了个方向,直接倒在床上。
还没爬起来,崔柠又翻身压住了他。
第37章你总是这样
等一下!你做什么?!曲郁山慌忙偏头躲开崔柠又低下的头,而这个吻还是落下了,只是没落在唇上,而是落在耳朵处。
发现自己亲到曲郁山的耳朵,崔柠耳垂也悄然转红,他两只手还被绑着,整个身体都压在曲郁山身上,你不是说今晚玩点刺激的吗?
在日本的时候,他也压过曲郁山一次,但这一次的心情似乎跟上次有了大不同。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那些购置的衣服?
是温泉池的那件事?
是异国车上的拥抱?
还是那些奇怪的梦?
再或者是这些时间的相处?
一开始,崔柠发现自己做关于曲郁山的梦,心情是羞耻的,甚至是羞辱,他不喜欢男人,梦到对方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很脏的人,因为他竟然被曲郁山那么肤浅的手段诱惑了。
不过是坐在他身上扭了腰,不过是溅入眼帘的雪色,不过是皮囊上的殷红晃动。
一次可以说是意外,可第二次,他亲到了曲郁山的手。梦中还安静蛰伏的蛇却是在真的亲到手后,才苏醒。
要承认对男人,不,是对曲郁山有欲望,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曾想远离曲郁山的,想静静等剩下的合约时间过去。
可是比他想象得要难。
在学校的那一个多月,他逼自己不去想曲郁山,可是每个夜晚都有曲郁山。当他闭下眼,曲郁山的脸就浮现。
在除夕那夜,他在黑暗中咬着曲郁山的脖颈,光滑肌肤透着香气,对方没有推开他,纵容着他。
那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崔柠知道自己和曲郁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便利店的意外相遇,他这辈子都接触不到曲郁山。
他长在单亲家庭,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但母亲工作忙,对他的关心不能像其他母亲一样多,相处时间也不多,但后来,母亲生病了,他终于可以跟母亲朝夕相处。
可母亲就像一个橘子,一天天的,皮越来越干瘪,肉眼可见的衰老,到后面几乎一天跟他说不上几句话。
他的世界也无声无息地变了。
在所有同学的惋惜目光下,他背着书包抱着纸箱离开学校。快走出校门口时,有人追了上来。
是他前桌的一个女生。
女生红着眼望着他,崔柠,你还会再回来吗?
他看向身后熟悉的教学楼,白色的教学楼沐浴在温暖的夕阳光下,偶有穿着校服的同学从走廊走过。
不会。崔柠收回眼神,往外走去。
从母亲生病开始,崔柠就告诫过自己,他不能垮,不能在母亲露出柔软的一面。
可在连续照顾母亲几个月的寒冬里,他赶回家做饭,中途接到护士电话说要交医药费,在电话里道歉后,他做好饭又去银行取钱,再坐公交回医院。
公交车上人很多,没有空位,崔柠紧紧地护着手里的保温盒,但突然一个急刹车,他控制不住身体,猛然往前倒。
他连人带怀里的东西全摔在地上。
崔柠心知不妙,连忙爬起来,可已经晚了。他出门太急了,没有检查保温盒的盖子是否拧紧,饭菜洒了一地和他满怀,周围的乘客立刻离他一米远,眼神或同情、或嫌弃、或庆幸。
那瞬间崔柠大脑都空白了一瞬,可是他不能傻站着,他要收拾洒掉的饭菜,弄干净身上的衣服,等下车后再去买一份饭,然后送到病房喂母亲吃饭,最后去医院一楼排队缴费。
有很多事等着他做,可他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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