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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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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关于大程费尽心思拉扯贺松风,但小程已经自愿做勾这件事[抱抱][抱抱]
贺松风的眉目完全的舒展开来, 他的美是恬静从容的,所以当他享受赵杰一的痛苦和血肉模糊的时候,场景便诡异地像一个怪物, 成了聊斋画皮里的幽魂。
画得一手好皮囊,可内里是肮脏空虚至极的。
贺松风从来没有这样舒畅过。
他笑得腰都酸了,身体也不住的前倾, 笑得缺氧窒息, 眼泪从眼眶里挤出来。
狗咬狗原来这样有意思。
贺松风鼓掌,像戏台下看曲的观众,向台上精彩的演出发出热烈反响。
他从未没被谁这样顶礼膜拜,跪着、哭嚎着, 连滚带爬的哀求他过。
从小到大都被矮化、弱化,被说的一事无成又一无所有。
赵杰一总说,他离了赵杰一,早就死在山沟沟里。
他其实也这样认为了很长一段时间, 并知恩图报的伺候了赵杰一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没有发生偷拍并发布出去这件事,贺松风也会一直这样伺候赵杰一。
半辈子?
一辈子?
总之是要等到赵杰一玩腻、玩烂他那天,贺松风才会被动地等来他的解脱。
贺松风以为像他这样微小的尘埃,只有被这群疯子们裹挟着,被玩到支离破碎的份
从没想过,还会有这一出狗咬狗的戏码上演。
现在——赵杰一竟然跪求着要好聚好散。
荒诞, 可笑。
又过瘾。
程以镣看贺松风的一举一动,看得入了迷, 都忘了要接着打手底下的烂人。
世人都笑周幽王为换褒姒一笑, 烽火戏诸侯。
程以镣这会和周幽王感同身受。
美人能笑,别说点烽火台,点火烧身都行。
程以镣挤到贺松风的身边, 把自己一身的污脏不管不顾地往人身上蹭。
他怔怔地凝望贺松风,他想,贺松风一定会骂他。
贺松风缓缓偏头,几乎是宠溺地与之对视,像奖励一样,投进程以镣的眼眶里。
没有骂,甚至还用那双白净的手,替他擦去眼下的血渍。
程以镣两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去膜拜贺松风,感恩戴德地拜谢来自主人的奖励。
“你别再讨厌我了,我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你做,只要你笑。”
贺松风听到这样的话,受宠若惊地收敛笑意,
“真的吗?”
程以镣肯定的点头:
“真的。”
贺松风笑盈盈地同程以镣对视,充满包容、依恋,湿漉漉的眼睛似乎真的在说着:我好感动。
可就在视线纠缠对望到最泥泞、最暧昧的刹那——
贺松风主动切断连接,指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半死人,刻薄地低语:
“那你去死,和他一样。”
说这一句还不够,还要重新掰正目光,盯着程以镣失去温度、色彩的面目,再一次地一字一句的,吐出两个冷冰冰地恶语:
“去——死——”
话说完,便是动作。
贺松风抬手掐住程以镣的脖子,干脆利落。
这一次不是警告,而是真真正正的用两只手掐住,往骨头里掐。
他的脸从大笑到平静再到大笑。
贺松风又不是荷花,他做不到浸在泥巴里还能出淤泥而不染。他接受自己不干净的事实,也接纳自己胸膛里孕育出来的穷凶极恶的下作嘴脸。
他就这样包容一切。
好的包容,坏的也一样。
他有样学样,程以镣怎么虐待赵杰一,他就怎么对程以镣。
手掌缩紧,再缩紧。
细竹竿的手臂崩溃地发抖,警告主人力量已经递增到极限。
但贺松风仍不满意,低头,把自己扭曲的笑容顶在程以镣的眼睛上。
此时的程以镣面目睚眦俱裂,血红的眼珠子因眼压几乎都要从眼眶崩出来。
程以镣窒息,两腿发软,已经跪倒在贺松风面前。
贺松风诡异的不正常。
但程以镣也不见得比贺松风正常多少。
他非但不害怕脖子上要人命的窒息,还愈发兴奋地从喉咙里挤压出晦涩的声音,鼓着胸膛大喊、狂喊:
“爽!好爽啊!贺松风——!”
程以镣狂烈地享受被贺松风虐待的滋味,不想着逃离求活,还主动探出两只手,圈住贺松风的腿。
他像爬山虎,紧密地贴着贺松风的身体往上,直到贺松风的下半身被程以镣彻底的寄生捆绑。
程以镣发了疯,大叫:“再用力,掐死我,掐死我!”
他的胸膛轰轰烈烈
', ' ')(',像蒸汽火车似的,有节奏的发出坑坑响。
肉眼可见,程以镣的身体被掐着也是因为兴奋,完全涨成痛苦的紫红色,青紫的经脉凸起到几乎要爆裂的程度。
可是从他那听不到半点求饶,只有爽。
是贺松风恨他,恨进骨头里带来的最彻底的爽。
翻涌的恨海,一波波冲刷程二少在纸醉金迷里麻木的情感。
他爽得要设在贺松风的手里。
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
警笛声突兀地拉响。
他们在仓库门外停下。
所有的纷争纠葛在强烈的灯光刺进来的刹那,戛然而止。
贺松风裹着毯子,站在一旁,冷冷地瞧着,仿佛不久前发疯的另有其人。
他苍白的脸上还藏留着青紫色血管因兴奋过渡,膨胀残留下来的颜色。
脆弱地似乎风一刮,就要倒。
他看见穿着白衣服的人抬着担架进来又出去。
麻木了好一会的贺松风才终于出了声音,询问道:“他死了吗?”
对方摇头,“没死,但伤得不轻。”
“嗯……”贺松风轻轻叹出一口气:“可惜。”
贺松风跟着去了派出所。
“赵某偷录你和他的隐私视频,并且在网上贩卖,这件事属实吗?”
“……贩卖?!”
贺松风的耳朵狠狠炸响。
面前的警察还在说话,可他一个字都听不清。
贺松风还是把赵杰一想得太好了,他到目前为止,如果不是警察告诉他,还单纯的认为只是偷录并且发布在网上。
也就是说,贺松风从赵杰一那拿到的钱,还有赵杰一的新车,都是贺松风的卖身钱。
那些钱本该就是他的,而他居然还可笑的用自己的身体去换。
更重要是,这让贺松风意识到他的身体,比他想象的值钱。
贺松风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挂起体面的笑容:“我并不清楚这件事,我只知道偷录散布,麻烦你们调查清楚。”
警察又问了一些事,贺松风只摇头说自己不清楚。
他不清不楚,就算清楚他也不大愿意面对自己的不堪丑陋的过往。
调解室里的灯光太亮,晃眼得仿佛世界都变成死后的黑白灰,不剩多少活着的实质感。
对方见贺松风情况不太好,也只好放过他。
“你回去好好休息,有情况我们会再次联系你的。”
贺松风出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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