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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7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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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风简单收拾了些东西后, 坐上程以镣的宾利,一起回他家吃饭。

“等会见到爸妈和哥哥,我可以说你是我男朋友吗?”

程以镣的声音小小, 小到几乎全是气音。

贺松风没有说话,低着头看书,苍白的手指按在书页上, 摩挲出飒飒的白噪音。

在等待绿灯的时间里, 程以镣趁机把手按上去,握住贺松风的手,扯到自己嘴边亲了一下,裹在手掌心里搓了搓, 含糊地哼哼撒娇:

“好嘛,我不说就是了,你别生气哈,你就把我当炮机我也认。”

程家。

程其庸坐在饭桌前, 和一桌之隔的贺松风面面相觑。

贺松风起身,向前伏低上身的同时,主动向程其庸伸出手示好。

“你好,我叫贺松风,是程以镣的朋友。很高兴认识您……”

说完,贺松风的声音顿了一下, 才缓慢地吐出一个称谓:

“学生会长。”

程以镣不满意贺松风的说辞,连忙跟着贺松风一起站起来, 牵着他的手, “爸,妈,这是我男朋友, 他这么说是怕你们不接受我们的关系。”

说完,程以镣眼神频频往程其庸身上瞥。

贺松风平静地否认:“我不是。”

程以镣不高兴地半眯起眼睛,不情愿,不甘心地找补:“快了,我正追求他呢。”

贺松风站在那,像尊没有灵魂的石像,无神地承受来自身边的审视。

程其庸桌面以上的身体,沉稳地一动不动。

但藏在桌下,平放在腿上的两只手暗暗握成拳头。

指骨和手掌皮肤之间绷得死紧,像挤在一起的积木,似乎稍有松懈骨头就会如垮塌的废墟,哗哗垮出一地狼藉。

程其庸甚至连表面礼貌的笑都维持不住,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面无表情。

看贺松风把他当成陌生人一样,来握手,言欢。

一餐饭吃得相当食不髓味。

程其庸心里很不是滋味,连着这餐饭也变得没滋没味起来,他甚至还要应付他那蠢弟弟挑衅的炫耀眼神。

至于贺松风,他倒是乐得自在。

他长得又漂亮,而且成绩也好,而且从山村考入大都市的经历让他变得更加令人怜爱。

有钱且得体的父母辈很难不对贺松风多加照顾,生怕这可怜的漂亮小人在他们这受委屈。

程以镣也献殷勤,为他忙前忙后,夹菜端水。

贺松风吃饱喝足后,绕着这栋别墅从一楼走到五楼,又从五楼走下一楼,每一层他都一一看过去。

看了又看,羡慕的不得了。

贺松风第一次知道原来家里面也是有电梯的。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这么有钱。

入了夜。贺松风的房间安排在三楼,卡在程以镣与程其庸的卧室对门的正中间。

贺松风发现房间里有浴缸,欣喜地甚至忘了要把门锁上,脱了衣服直接踩进浴缸里。

他泡在浴缸里,抱着腿,下巴垫在膝盖上。

热气快速蒸红贺松风身上每一寸皮肤,洗发水的泡沫飞溅在地上,像贺松风的幸福泡泡充盈溢出。

他认真地扫过浴室里每一处细节,看进脑子里,也算拥有过。

贺松风想,他以后也要买这么大的房子,房子里也要有这么大的浴室,一个人住。

程家的床上用品香香的,和贺松风认为的贵贵的香是同一个味道,陷进去的时候就跟陷进了纸醉金迷里一样。

闭上眼睛,仿佛沉没在金光闪闪的钱币里,丝绸的触感则是是从他身下淌过的金色香槟带来的。

他的身体陷进了绵软的床底里,像是被许多漂亮的男人、女人拥簇在身旁,他们柔软的肌肤贴正亲昵地拥抱贺松风。

它们身上很香,香得几乎要把贺松风给吃掉了。

贺松风眼神逐渐迷离,意识模糊之间,耳边湿漉漉的,好像真的在被谁亲吻舔舐一样。

紧接着他的身体被一双滚烫的手按住,揉捏甚至是蹂躏。

可是还是很香,香到贺松风不敢睁开眼睛。

他害怕一睁眼,他所幻想的这些纸醉金迷,就会跟着黑暗一起把他吞噬,他又要回到那个垂头看星星的无助肮脏夜晚里。

他宁愿是在幻境里被玷污,也不要在黑暗里看星星。

香味的主人在亲吻他,吻进来的气息似浓醇的甜酒,软乎乎的温热胸脯按在贺松风干瘪的胸膛上,将他挤得无处可逃。

紧接着,用嘴对嘴的方式,将美酒逐一渡入贺松风的唇中,香味极其的浓郁香艳。

耳旁响起的男人呼吸声不再是侵犯前吹响的号角,而是高雅的交响乐,低沉的在贺松风的耳旁奏响。

贺松风被迫举起的手,是他在拉响大提琴。

被迫抬起的双腿,是钢琴的延音踏板。

喘息声,是低音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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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棒深入交响乐,将整场节奏牢牢控制。

贺松风是漂浮在美酒佳肴上的酒鬼,早就在跳脱的香艳里,迷失自我。

他埋头在身旁软如豆腐的胸脯里,深吸一口气,把这股浓郁的香味完全咽进喉咙里。

就像吸了一口高浓度酒精,一下子更加晕眩。

贺松风笑了出来。

在喘息的间隙里,欢笑着。

突然,一个声音硬生生把做开心的贺松风扯回现实里。

“贺松风,你睡了吗?”

是程其庸的声音,声音沉闷。

贺松风的身体猛地一震,身上起了一层冷汗,正贴着脊椎骨往下掉。

贺松风睁开眼,看见站在床尾的朦胧影子。

他想,原来刚刚在幻境里的男人是程其庸。

“什么……啊哈……什么事?”

奇怪的是,节奏棒的节奏并没有停下!

贺松风表情骤然凝固。

他的眼珠子缓缓下移,被褥隆起的高度根本不是他一个人能撑起来的。

被子下面、他的身体下面还叠了一个男人!

程其庸直白地问:“谁在你被子里?”

贺松风镇定地说:“没人。”

“真的吗?”

贺松风垂下,掐在程以镣的胸上,恶狠狠拧了一把。

程以镣被掐痛,似没忍住,又似故意的哼出了几声突兀地喘气声。

贺松风赶紧说话,欲盖弥彰地下达逐客令: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来找你。”

“好。”

程其庸没有多问,平静的转身。

就在贺松风松口气的目送时,程其庸突然变脸。

匿在黑暗里的脸扭曲起来,发出意味不明的粗重呼吸。

“算了,你也别穿了。”

程其庸从床尾爬上来,像条庞大的恶狗,缓慢地逼近,一点点吞噬贺松风视线的能见程度,直到把将贺松风眼睛里所有的东西取代。

直到贺松风完全沉进他的阴影里。

“一起吧。”

程其庸捏住贺松风的下巴,长驱直入吻进去。

程以镣这会又跟做贼似的不敢作声。

他借着被褥的掩饰,两只手环紧贺松风,一紧再紧,紧到他和贺松风之间的间隙几乎为无。

贺松风一时间被吻得意识模糊。

他几乎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不知道这个梦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或者说一直没有结束。

贺松风努力想看清他们的脸,想把这两个活生生的人从阴影里揪出来,可不论他怎么去看,空留一片模糊。

像留在照片里的鬼魂般,令人毛骨悚然。

贺松风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他经常会把幻想和现实混淆,这次也一样的分不清。

贺松风想了想,算了。

于是他的两只手向散播福音似的,随意地向两边撒去。

下一秒,水鬼一样的手掌粘稠的贴上来。

他的左右手同时被两只手插入指缝里,不给贺松风任何反应机会,粗壮的手指就像锁一样,紧紧地扣住贺松风的手掌。

但贺松风很快就意识到,这两只与他牵手的手,是两只右手!

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只右手?

又是一个霸道的吻突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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