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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10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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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张地取下眼镜,又开始不停地擦擦擦——

擦擦擦——

擦擦——

“evander,你是他的教授。”

“不可以,也不能心安理得将学生的崇拜扭曲成爱慕。”

evander——

保持冷静,

保持距离。

计时器发出警告,又是一个新的十五分钟。

不过,这是最后一个十五分钟。

贺松风调整方向,正对伊凡德。

伊凡德的眼镜腿已经要被他擦断了,耳朵皮肤的红色从未消退过。

他甚至产生了一个非常坏的想法,贺松风是不是故意在挑逗他?

贺松风向伊凡德投去更加强烈地崇拜神色,他面露无辜,抿唇淡笑。

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伊凡德抹去,他叱责自己,不该这样随意揣测他人。

伊凡德的感觉没有错,这一切都是贺松风故意的。

做模特太无聊,总要找些乐子。

贺松风并没有把伊凡德的感受放在心上,下了课便像没事人一样,收拾提包,准备往外走。

但走了没两步,贺松风突然又折回来,出现在伊凡德的身边。

“教授……?”贺松风轻声呼唤。

伊凡德立刻捕捉,及时回应:“我能帮上你什么?”

贺松风两只手捂成一个拳头,放在心口祈祷,“唔……您画的那张画,可不可以送给我?”

伊凡德受宠若惊,摘下画板上的人像素描,直直送到贺松风面前:“当然可以,这里本来就有你的一份。”

贺松风接下素描纸,简单道谢,扭头匆忙向外跑去。

伊凡德目送他离开,又被另外一个学生的“教授”把魂给喊了回来,伊凡德摘下眼镜,捏在手里又一次地开始擦拭。

贺松风把素描纸叠放进口袋里,出门直走,再直走,在路边见到了塞缪尔和他夸张的跑车——梅赛德斯奔驰sl63。

非两门两座跑车,而是两门四座,在主副驾驶的后还有一列狭窄如单人床的座位。

塞缪尔靠在车边,脸上的不耐烦跟手里不断擦动的打火机一样,蹭蹭往外冒苗头。

“塞缪尔先生,是在等我吗?”

贺松风双手乖巧叠放身前,捏着手提包,在塞缪尔跟前站定。

塞缪尔脸上的不耐烦在看见贺松风的瞬间,跟着火苗一起被打火机合拢的盖子扑灭。

他接过贺松风手里的包,顺手放在车座上,同时叩了两下车门,“anl,上车。”

贺松风摇头,“不行,我下午有课,晚上吧塞缪尔先生。”

塞缪尔搂住贺松风的腰,把他招揽到自己怀中,“只是吃饭。”

“真的吗?”

“如果你想……”塞缪尔的手往下一滑,精准定位。

贺松风身体一惊,连忙两只手捂住塞缪尔的嘴唇,“不要在外面说那些话!”

贺松风的手指暧昧地擦过塞缪尔的嘴唇,温顺地依附怀中,从鼻子里哼出绵延地撒娇话:

“只要不错过下午的课程,我都听从塞缪尔先生的安排。”

车门打开又关上,由于降温的原因,跑车没有开启敞篷模式。

贺松风从手提包里拿出电脑,把前一天晚上没能完成的润色继续下去。

车轮停住,贺松风抬头看了眼,在等红灯。

贺松风把电脑合上,同时关掉车载音响,在塞缪尔疑惑的眼神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小声埋怨:

“你都不关心我都画了什么、学了什么,你只想跟我吃饭、睡觉和做爱。”

塞缪尔很吃这套,连忙摆出一副懊恼模样。

“i&039 awfully rry do five anl”

贺松风把手里的画纸展开,把里面精致草稿给塞缪尔短促地看了一眼后,迅速地撕成碎片,随手一抛,落得整个车厢里下纸雨。

贺松风的视线隔着细密的纸屑,直直地看着塞缪尔,用眼神哀怨地责备对方的冷落。

塞缪尔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越过中控台,轻轻地摘走贺松风头发丝里的碎纸屑。

他看见这些碎屑每一张上面都有清晰的笔触,足够证明贺松风今天的确在油画系的教室里上课。

红灯转绿灯。

塞缪尔最后手掌绕过贺松风的脖颈,把对方往自己方向推来,一个吻咬在贺松风的下嘴唇上,咬走贴在贺松风嘴角的纸片。

“原谅我。”

塞缪尔并没有打算听到贺松风的原谅,他不在乎,他更多是在享受贺松风的娇嗔。

连本该沉重的道歉,都在对话里变成轻飘飘起来。

车窗外的街景向后飞去,贺松风则把注意力放在手腕上的梵克雅宝红玉髓手链上。

他的生气和哀怨是特别为塞缪尔演出的,塞缪尔满意了,他便收敛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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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对,在各取所需上倒是完全不内耗。

不求一丝真情,只求满足需要。

这也算另一种意义的般配。

车辆最终停在市中心的一家艺术品展览馆前,非公立,私人老板大方炫耀着拍卖场里的高价藏品,向来往行人展示其家族的夸张财力,这也是社交筹码之一。

来这里的人并非单纯欣赏艺术,而是欣赏艺术品右下角那一枚天价数字标签。

但车辆又飞快启动,驶向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区。

在塞缪尔不明的动机下,贺松风的头发染成了白金色,头发被重新梳理,扎成慵懒的松散发包挽在脑后。

贺松风没问,紧跟着又进了一家奢侈品的成衣店,但过来的远不止一家,好几家的店长和模特并排站好,快速为贺松风挑选合适着装。

贺松风换衣服的时候,塞缪尔就坐在他面前的沙发里,饶有兴趣地仰头盯着看。

身上的套头卫衣被贺松风自己扯起脱下,衬衫的衣扣也正在逐步敞开自己,他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越漏越多,如天光乍现般,看得塞缪尔眼睛都直了。

塞缪尔把赤身裸体的贺松风招进怀抱里,开始亲吻、抚摸、揉捏。

肆意地把玩。

塞缪尔的手托起贺松风脑后散下的碎发,如痴如醉地闻过。

“现在的你,就是神话里的天使。”

塞缪尔的手突然捧起贺松风的脸颊,完全忽视底下别扭的身躯,硬生生把贺松风的头颅捧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的高度。

塞缪尔眼中病态的欣赏愈发的浓烈,几乎要把贺松风的皮肤烧成干炭。

“懵懂的面容,纯洁的灵魂,赤裸的身躯。”

贺松风的泪水配合地滴落在塞缪尔的指尖,从嗓子眼里挤出难堪的呻吟,温顺的纵容塞缪尔的暴行。

塞缪尔对他的评价是:“无辜……又可怜,多么色情的anl。”

贺松风被揉进了塞缪尔的怀抱里。

塞缪尔看贺松风的眼神是爱,半点不假。

他痴狂地爱贺松风的金发,也爱贺松风的身躯,更爱贺松风写作纯洁读作无能的假灵魂。

等到贺松风回到车里的时候 ,他的衣着已经变成了薄羊绒的马甲搭纯白衬衫,袖子的裁剪由紧到松,垂下的袖口敞开又挽起,变成了中世界贵族的泡泡袖,胸前别着严肃的纯黑领结。

塞缪尔非常满意自己人偶的新形象,坐上车又搂着贺松风吻了一番,满足地说:“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在想你把头发染成金色,真的是天使……”

贺松风揉了揉自己已经被亲肿掉的嘴巴,拳头小幅度敲在塞缪尔肩上,斥责对方纵欲。

塞缪尔感慨:“我的天使。”

重音放在“我的”,而非“天使”。

贺松风还没吃饭,但看这架势,不光光是吃饭的问题,恐怕他下午的课程也没办法出席。

犹豫中,最终还是说出自己的担忧:

“塞缪尔先生,那我下午的课程……”

“嘘……”

塞缪尔不允许贺松风破坏气氛。

贺松风无奈地从鼻子里哼出一阵微小的怨气。

在塞缪尔开车的时候,他为了表示自己的情绪,扭过身子背对着塞缪尔,趴在窗户上,百无聊赖地扫过路边一棵棵树、一粒粒台阶。

贺松风又回到了艺术品展览馆前,塞缪尔下了车把车钥匙丢给迎接的经理,他绕过车身将贺松风挽了出来。

塞缪尔拉着贺松风挤到人群的中心去,主动向交际中心的成熟男人问候。

“bert叔叔,您终于结束度假休息回来了,我的母亲总记挂着您,想让邀请您去喝一杯下午茶。”

名叫bert的男人,一个成熟的混血男性,和塞缪尔的长相有相似性,但却给人两极感受 。

如果说将塞缪尔和bert比作酒。

塞缪尔是危险的四洛克,同时含有高强度咖啡因、酒精和兴奋劲。那么bert就是醇香的红葡萄酒,经过岁月的醒酒,更加的沉稳厚重。

“我的叔叔是全美顶尖收藏家,与他结交,哪怕你只是画一条线,你仍将成为全美最优秀、最年轻同时也是最漂亮的艺术家。”

塞缪尔右手搂住贺松风的腰,在耳边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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