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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10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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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的手指开始插入头发的缝隙,试图从这束散下来的头发里,摸索到蛛丝马迹。

贺松风含在胸膛的这口气,没底的往外吐出来,眼神穿过塞缪尔醉醺醺的脸庞,求助地落在窦明旭身上。

贺松风的头发下的确藏了秘密。

窦明旭没有吻他,而是在他的脖子上咬出了一圈万分明显的齿痕,把吮走的酒液一五一十的吐进贺松风脖颈的齿痕凹陷里。

湿漉漉,醉醺醺,粘稠的像血液一样新鲜、粘稠。

顺着领口,如手掌抚摸,凌辱的灌进他的身体里。

贺松风向对向男人投以更加强烈的求救。

垂放身前的手掌,不安地互相揉弄,把衣角都搓皱了。

可惜,可怜。

对向的窦明旭没有任何反应,他捏着餐巾纸,面无表情地擦拭桌面水渍,始终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漠然。

窦明旭又回到了那个不认识贺松风的疏离里,仿佛刚才的一切他都没有参与。

他高高在上,事事无关。

唯有那个浪荡的贺松风,被独自架在审判十字上接受惩罚。

塞缪尔的手指已经完全插透贺松风放下来的头发,再多往里进一步,就能摸到脖子上凹凸不平的齿痕。

如果贺松风再没有行动补救,那穿透头发的巴掌,恐怕就要落在他的脸上了。

“塞缪尔先生,您喝醉了。”

贺松风拿住塞缪尔的手腕,往下一压,对方向前刺的动作砸在他的锁骨上。

塞缪尔醉了,他不大能分清自己到底摸在哪里,当他摸了一遍没发现异样后,也不太好继续找贺松风的茬。

塞缪尔的手垂下来,掐住贺松风的脸颊,大方地承认:“我是醉了,不就是因为你一直灌我吗?”

贺松风在塞缪尔的掌控里,温顺地垂眸,静候对方下一步动作。

一个吻,不出所料的挤进贺松风的唇齿间。

对方把通体的酒气全都泄愤似的灌进贺松风的口鼻喉里,贺松风明明没有喝酒,却只觉得自己从里到外,从唇瓣到舌根再到气管,全都浸在酒液里。

浓郁的酒气就像一枚曼妥思投入可乐,爆炸的冲天碳酸从喉咙开始,向头颅、又向下经过躯干,碳酸流向四肢。带着恐怖的恶意,意图用强烈的碳酸狠辣地腐蚀这具躯体。

贺松风试图推开。

手掌被困在十指紧扣里,两条腿被酒气捣烂,破破落落地摆放。

女士和服纹在臀部的烟花被一巴掌拍开,疼痛亦如这些几何符号炸开,像烟花那样。

对向的窦明旭依旧保持平静,静静地观赏着眼前的活春宫,甚至在这场闹剧里,还有闲心端起一杯清茶,抿上一口,细细的品味。

塞缪尔忽然收手,收走一切箍在贺松风身上的力气。

贺松风一下子就变成被抽走脊椎骨的人偶,无力地趴伏塞缪尔的臂弯里,额头无力地顶住贴着塞缪尔的脖子,胸腔内收,后背弓起,四肢颓废地向下坠落。

塞缪尔仰头,惬意地长出一口气,放平视线时刚好跟窦明旭对上眼神。

塞缪尔的眉眼嚣张地高挑,借着酒劲,肆无忌惮地挑衅窦明旭,把贺松风当做心爱的玩具,肆意地摆弄、凌辱。

无声无息地向自己的叔叔透露出一句幼稚的警告:

“这是我的玩具,不属于你。”

转头,塞缪尔就在贺松风没有头发的那一侧脖颈处,留下一圈深刻的牙痕,几乎都要见血,没有三两天消不掉这痕迹。

要不说是一家人,连留痕都留在同一个部位。

窦明旭抿了一口茶,在心里笑了一句:像条呲牙的幼犬。

这份淡淡的笑容,悄然地浮出表面。

皮笑肉不笑。

塞缪尔陡然收敛起张扬气势。

而贺松风在明白窦明旭对他的兴趣只是戏弄后,果断投入塞缪尔的怀中,继续扮演合格的纯情小白鼠形象。

依偎在塞缪尔怀中瑟瑟发抖,一副离了塞缪尔活不下去的怯懦。

“先生,您喝醉了。”贺松风挂在塞缪尔的臂弯里,小声提醒,手指点在塞缪尔的掌心里暧昧地画圈圈。

塞缪尔把这个娇撒了回去,抱着贺松风恋恋不舍地哼哼:“anl~我当然知道我喝醉了。”说话时,还要时不时亲一下贺松风的脸颊。

贺松风在塞缪尔的手掌心掐月亮,“可我下午还有课程,您得送我去上课。”

塞缪尔的手指顶在贺松风的眉心处,往后一推,感叹:“你呀……世界末日也影响不了你上课。”

贺松风的身体往后一倒,又如弹簧,立刻收回塞缪尔的怀抱里,细声细气提醒:

“先生,您答应了我的,不会耽误的上课。”

窦明旭看了眼时间,同时说道:

“时间不早了,坐我的车一起走吧。”

“嗯嗯。”贺松风立刻扶着塞缪尔站起来。

紫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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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贺松风的动作,从他散开的头发里挣脱出来,飘落在地上,窦明旭越过桌子,及时捞起紫藤花,重新别在他脑后。

手掌从贺松风背后,悄无声息地捏进他的脖子,刚好就掐在脖子两侧的牙痕上。

贺松风身体一激,趁着塞缪尔醉醺醺低头找路的间隙,向侧后方的窦明旭投去责备的瞪眼。

窦明旭捕捉到这份瞪眼,又体贴地弯下腰,帮贺松风整理好和服的衣摆,动作没再有分毫越界,这一刻他把握住“长辈”的界线,没有越界。

侍者带领三人去更衣室换装,又一次的贺松风被当做女性,送入单独的更衣室。

女装要比男装更麻烦,于是窦明旭和塞缪尔两个人坐在大厅,等待贺松风。

窦明旭忽然出声,挑起话题:“你把anl培养的很好,是一个合格的花瓶。”

塞缪尔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抖了一根咬在嘴边,随口答道:“叔叔喜欢的话,送给您。”

窦明旭问:“就玩腻了?”

塞缪尔咬着烟,满不在乎地说:“早玩腻了,没爹没妈的孤儿,他离了我又活不下去,不好脱手。”

他的一只手捏着打火机,不着急点火,掐在手指里来回地转圈,似乎在等什么,亦或是在焦虑什么。

窦明旭没再接话,而是盯着更衣室的大门,颇有兴趣。

塞缪尔没有在看门,而是在看窦明旭。

他手里的打火机以越来越快的转速排解焦虑。

他的小臂紧紧绷着,皮肉蒙着底下涨大的肌肉与经脉,一口气秉在他的身体里,找不到排解的出口。

害怕,不安。

焦虑着。

直到,贺松风恢复男装,从更衣室里走出来。

窦明旭挪开视线,乏味地来上一句:

“我对男人没兴趣。”

塞缪尔的手掌骤然停下一切动作,打火机被他死死地攥在掌心,这才把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火气从鼻子里重重哼出来。

贺松风眼睛里只有塞缪尔,他直直地来到塞缪尔身边,接过对方掌心的打火机。

左手防风,右手点火,擦得一声,火苗体贴地送到塞缪尔嘴边。

浓烈的香烟灌入塞缪尔的鼻腔里,他深吸一口气,绕过贺松风的脸颊才迟迟吐出来。

塞缪尔等到了他的anl,松了口气。

他瞧着面前对他满脸依恋的poor anl,一阵强烈的后怕从心口涌出。

塞缪尔很小气,他根本就不想跟叔叔共享他的漂亮anl。

幸好——!

幸好bert叔叔没有真的同意他那句装潇洒的话,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而窦明旭如他所说那般,他对男装的贺松风丧失了所有兴趣。

一路上甚至没有再看过他一眼,把贺松风当做透明人对待。

他喜欢的不是贺松风,而是那位雌雄难辨的漂亮美人,身上不能出现男人特征,一点都不能。

司机先把贺松风送到学校,离开的时候,塞缪尔低头看了眼他们相牵的双手。

贺松风的中指,无端端出现了一枚圆形的牙印。

塞缪尔虽然喝醉了,可他对贺松风的手指从来没兴趣,更不可能咬下一圈牙印。

那就只能是——

塞缪尔立刻跟着下了车,无声无息地跟在后面。

贺松风提着手提包走在前面,塞缪尔寸步不离踩住影子。

贺松风根本就不知道油画专业下午的课在哪间教室,如果塞缪尔执意跟到底,这件事会成为一个导火索,把很多事情都一并烧起来。

贺松风转定,转身。

他看见塞缪尔面无表情的监视。

贺松风被看得脊椎骨发麻,而塞缪尔却没有站住,他依旧在往前走,距离贺松风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是塞缪尔的猜忌。

他的手又一次抬起,目标是贺松风挽起束在身前的那一缕头发。

以塞缪尔的了解,贺松风不喜欢把头发放下来,他总是用东西挽在脑后,突然放下来那就只能是在隐瞒。

塞缪尔的手像尖锐的刀子,点在贺松风的头发上,马上就要把人开膛破肚。

贺松风手里的袋子摔下来,他向前一步,扑进塞缪尔的怀中。

不等塞缪尔责备,他毫无保留地哭诉:“是叔叔咬的,但我不是自愿的,以后请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我很害怕……”

而塞缪尔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准备拨开头发的手就被贺松风两只手捏住,送到贺松风的心口捂住心脏。

贺松风惊恐地小声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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