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殷寺正又仔细叮嘱:“切切要关注那些今日休息在房,腰部受损的人。”

管事点点头,走到门外与人交代。

晏城眼神随着管事走回祁阳伯身旁,转眸与陶严对视几番,喊着钟旺悄悄跟着那小厮离大厅去。

他们的走开,引不起正厅内几位重臣的心,祁阳伯倒是瞧见几番,任那绸缎穿门走过。

“哼!”祁阳伯轻哼出声,眸眼里尽是对他们的轻视与鄙弃。

太过明显,几乎摆在他们面前,引得旁边几人不动声色的互视,眨眼间又消散。

府后有皇嗣,就是了不得。

……

“我们为何要出来?待在正厅内等待,不好吗?”钟旺问。

陶严取了折扇轻敲她额角,道:“你就不怕来的人少了些,可别忘了齐副指挥使说的,那女公子可未惧怕。”

如此一想,钟旺倒警觉不少,忙快步跟上那唤人的小厮,不由得脚步声快了些,快越过那人去。

晏城忙一把拉住:“别走那么快,我们可是在跟踪。”

钟旺点点头,放慢脚步,落在陶严后头。

穿廊走林,越溪而绕,祁阳伯府偌大的庭院展露在三人眼前。早春不散的梅花低垂枝头,偶尔有风,飘逸三人耳旁。

小厮大抵清楚身后跟着贵人,他步履不快,也没分别求人到各个院子里找人,而是走到屋去,任他们仔细观察。

几乎唤来大半服侍的小厮,钟旺绕着他们转了好几圈,也没瞧出个熟悉来,回到陶严旁。

晏城:“都不是?”

“背挺而腰缠细带,没有血腥味。有些人刚做完活起身,没有任何痛楚,不在里面。”钟旺回。

陶严抓挠唇角:“可能在女二公子院子那边,不过女眷居住地,我们可不能擅闯,特别几道你!”

“啊?又有我什么事。”晏城不理解。

陶严锤了晏城几下:“你忘了自个花名?”

“我有这玩意?”晏城指着自己,仍是困惑。

钟旺兴致高昂,探高头:“什么什么,晏大人有什么花名头?”

陶严:“艳美状元郎,今科几位压头高的学子,可没一人能同你相争艳。”

“而那女公子,最馋你这等,淮阳巷的人都看了个遍,也不及你人才貌双全。”

“然后嘞,有我啥事?”晏城继续问。

没扰到他面前来,只在背后嘀咕,晏城可不关心。

若真因背后言扰心,那晏城可得被这满京城的俗言俗语压弯了身子骨。

别提谢知珩从不隐瞒他对晏城的喜爱,为大理寺开了多少路子。

不过姑娘间的私言蜜语,晏城从不理睬。

钟旺好奇:“说说,让我听听。”

等人急得不行,陶严才说:“我不有个手帕交好吗?她曾听女二公子说,要与晏郎一顿交好。”

“啊?”

钟旺瞪大了双眸,晏城软了些。

见快要到正厅,晏城迈脚都慢了不少:“要不,我还是去车上等等吧,反正我是来参与的,不干活。”

可怕,真的好可怕。

晏城胆怯了,扒拉着门,不敢往里进。

“走吧你小子!”

陶严喊来钟旺,两人齐齐拖着晏城,推进正厅。

盛朝不忌讳男女之防,也不大看重男女贞洁。有情儿缠缠绵绵,至多晚间宵禁严,不敢同在外过夜。

恰好,他们前脚才进,被唤来的沈溪涟后脚也走进。

她翩移莲步,走到祁阳伯身旁,问:“爹爹唤我来,所谓何事?”

爹爹?

晏城不由得一惊,他有许久不曾听这称呼,时下人惯以称哥哥、阿耶与阿爹,少见爹爹一词。

果不其然,跟随沈溪涟身后的那位姑娘,便是亲切地与祁阳伯说声“哥哥”。

祁阳伯摸了摸两女儿的头,与人介绍:“这位便是你们要找的溪涟,这是我家三姑娘,唤作溪漪。”

三姑娘弯身与殷寺正几位弯腰问福:“儿拜见几位大人。”

两姑娘一长得如牡丹般艳丽多姿,丹凤的眸眼里受光流转,破碎的光斑映得她肤白颊润。

另一人倒不如姐姐那般一眼惊人,可若细细究来,却另有柳风抚腰肢的浅浅软娇,小家碧玉在她身上显到极致。

心性暂不言,姐姐只瞧几位大人多盯梢妹妹几眼,眼里的鄙弃就少不了,唇瓣微动,似要吐出个狐狸精来。

不由得,他们心里生得不快。

好歹是同房姐妹,怎骂得如此肮脏!

“奇奇怪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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