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熹始……

不知为何,晏城脑海骤然浮现他只简单略读过的某本言情书,是被家里姐妹推荐,也被狠狠吐槽过的作品。

帝王年号,在书中出现频率不多,往往是略过存在,却牢牢浮现在他脑海里。

“这熹始帝,怎么跟唐明皇差不多?前期那般圣明,内举忠贤,外抗敌贼。怎么到后期,虽没一日杀三子,但一夜御三女是有的!”

“昏庸又荒淫,没有倾国倾城的贵妃,看谁能给他背锅!”

“可惜那位太子,虽是反派,却能撑起偌大的王朝。到底谁是反派呀!”

熹始年间,晏城转眸看向装点风雅的挂画,红章之下是绘制的日期。

——熹始十六年,岑千机绘于雅林苑。

瞬间明了,他不仅穿越,还穿书。

无数脏语堵着嘴里,面对数不尽的恭维,茶盏同酒盏,晏城咬咬脸边的腮,装作醉意与他们致歉。

快放过我吧,我已经安耐不住吐槽的心了。

始终套有笑意的桃花眸,此刻泛起浓郁的雾意,半耷的眼帘,望向谁都情意绵绵,但又极其委屈。

装醉装哭的丑态,劝酒的他们可不少见。

只是落在那张绝艳的美貌中,情深真切的桃花眸里,不知何处来的微妙情意触动他们。

酒成茶盏,又有柔情妓子安抚,簇拥的队伍渐渐散去,晏城有了余缓的空间。

含笑送别诸位庆祝的学子,晏城为自己倒了杯浓茶,压去口腔里散不尽的酒味。

哪怕这酒由花果香浸透,也不该它酒液的本质。

‘好在老爸替我锻炼过酒量,过年也带我去叔伯家应酬,不然定要醉倒,丑态顿出!’

晏城不敢出声,可只在心里发牢骚,始终不对味,只能动唇不语,让心里的憋屈散了些。

真出了丑,那可是扬名官场,啥都能改,可就是改不了别人的初印象。

晏城环视花楼,一楼大厅,二楼雅间,凭栏倚靠的人群中,可不少是官员,将来的上司或同僚。

用心惨恶啊。

晏城揉抚爆痛的太阳穴,走动时腹中似有酒液晃动,晃得他可劲不舒服。

“郎君可是需要休息。”

眸眼迷蒙,晏城勉强认出眼前人的衣着与陪候的妓子相似,官家子多着男装,很易区分。

晏城:“劳烦您了!”

“?”女子似有不解,但困于人之貌美,轻笑着不去在意。

走过这高楼,往后院看去,月牙似的湖水被众多二楼阁拥簇。

古代难出高楼,大多以二楼为主,它们不敢高,具都低伏于北部的皇宫,跪伏皇权之下。

月牙湖筑有舞台,丝竹声不断,纤纤脚掌踏鼓而起,红纱飞扬,拂过欣赏者的眼目。

惊呼声,玉佩金步摇被投掷,跌落湖水里,为起舞者溅起无数水花,湿了她将裹未遮的薄裙。

晏城不为舞蹈欢呼,只为那些价值不低的玉佩步摇,可值钱了,这些玩意。

但细细察看时,湖水里有善泳的鱼者,拾取这些贵人们的恩赐。

仅一处,可叹盛世繁华,也可耻为最后的宏光。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舞。1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舞。”

谢知珩在心里细细思索这句诗。

鼙鼓,古代骑兵用的小鼓。

动地来鼓声之大,使得地面也震动不已,可见骑兵队伍之大。

能有如此多的骑兵,只有战争。

“渔阳,我瞧过各地奉上来的奏折,可不见得有渔阳此地。”

李公公低声说,偏头令懂唇语的宫人再探再听,定要探出晏城的真实身份。

也没霓裳羽衣舞,谢知珩想,他的身份存疑。

他侧撑脑袋,眸眼低垂,看着晏城随人走进胭脂粉味浓的小院楼。风声在颤动,扰得枝叶不安。

起身,宫人为他推门,抛弃越发惊艳的新出舞曲,谢知珩也走进那阁楼里。

只是,以此地为聚点的妓子会嬉笑同旁人打闹。面对谢知珩,他们只会弯身,对至高无上的皇权低伏。

不曾出现的妈妈也迎客,垂眸与谢知珩道声“殿下”。

李公公:“状元郎是那个房间吗?”

被引入二楼长廊尽处的晏城,高悬的灯具灼热,照得眼前路也热,传染至晏城,同热。

妈妈也瞧出不对劲,忙拉个人,去阻止这种行为。

“啊?我走错了?”

突袭上来的茶壶拉着晏城,晏城不解,可仰头去看,指引他的女子已不见。不知走到哪去了,晏城没太注意,他满心都沉浸在自己思绪里。

茶壶:“郎君,你休息的房间是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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