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或许是酒点起的醉意,也或许是房间燃不掉的熏香,惹得才初春,就漫上层层春意。

“她们也太放……”晏城低喃道,思索几番,便就想透。

太放浪了,作者到底参考了几个朝代,设定东一啷当,西一啷当的。

混得太杂,晏城难以从所学的知识里,择出更佳的礼仪来。

每一步走得太慢,又磕磕巴巴,比初学的稚童还要艰难。

哪怕前方无博古架、屏风遮拦,晏城也觉无力,掌心借助木桌才勉强站稳。

“?”

谢知珩挑挑眉,与人对视,那双含情的桃花眸,似秦淮水脉脉,又因燥热而迷蒙,如闯入烟雨朦胧中,薄雾氤氲。

“很热……”

熏香将醉意抹开,只沉淀在心头的热意蔓延,受他急促的呼吸,缓缓掌控身体的全部。

本只搁置桌面的手指颤动,过于温热的触感,贴着手背滚烫,谢知珩垂眸看向晏城不经意的举止。

微微贴近,谢知珩揽住他一侧肩膀,呼吸清浅,说:“你要做什么?”

“不知道,我脑袋嗡嗡的,太热了。”

晏城说话时,呼吸洒在谢知珩脸侧,明明不烫,却惹得谢知珩微微偏头,要逃离般。

下刻,谢知珩又转眸再次望向晏城,水润得眸眼灵灵,热火灼烧得眼尾艳丽。

花瓣型的眸眼,于尾处经春侵袭,点了些许桃花的情色。

谢知珩:“真奇怪呢。”

指腹揉搓晏城眼角,一遍又一遍的抚过,好似捉住春意般,囚住春日般。

“疼…好疼……”

力度微大,刺得晏城涌出些泪珠,他紧抿唇,低声与谢知珩委屈撒娇。

沿着脸颊弧线,在唇角滞留。

晏城似感知到什么,抿着不放的唇微启,含住谢知珩指腹的一角,湿润的热物裹着指尖好烫。

桌沿挤着腰部略痛,谢知珩以手撑着,坐在桌面。

呼吸被攫取,连口腔都染上陌生气息,素未与人有过这般亲密举止,谢知珩垂眸不言,不反抗。

偶有些过时,谢知珩会轻拍晏城的脸侧,让他放松。

谢知珩:“孤受不住。”

越发过分时,谢知珩敲响了桌子,门外候着的李公公推开走进。还没越过屏风,李公公就被谢知珩唤停在屏外。

殿下的声音含糊又哑,又断断续续,被堵住般,说不出个完整句子来。

“殿下,可是需要臣送些东西?”

李公公低垂眼眸,瞧地瞧飞起的纱帘,也不曾抬头半分。

扣入指缝的手太紧,囚困住谢知珩的每一次侧眸,可晏城次次逼近,都是谢知珩纵容所为。

关不紧的窗户,被风拂动,合拢时又虚虚掩着,活似刻意为的牢笼,谢知珩连双腿都施展不开。

“松开点,你靠得太近。”

文弱的状元郎,若想挣脱对方的束缚,其实很容易,哪怕谢知珩病意未散。

“不……臣好热,殿下好冷,受寒了吗?”

怀里拥着与玉一般凉的人,晏城自是不愿松开。对方越是不想同人靠太近,晏城便越是往前贴,如强摘高枝般。

淡紫的衣袍,由谢知珩紧紧抓牢,每处细丝织就的暗纹,随布料的起伏,凝聚在谢知珩指下。

此处起起彼处伏伏,好似他执掌下的江山。

“哼!”

剧烈的痛意惹得谢知珩承受不住,身体颤抖,像是赤脚站在冰雪中。

他伸手推着晏城,青筋根根分明,缠着指尖,隐没在晏城嘴边。

牙咬得紧绷,谢知珩问:“你会吗?就往孤身上扑。”

晏城埋在他脖颈处,细微的摇头幅度,从未有的体验,没有任何经验。

松散的三股麻花辫,支撑不住般,滑落在谢知珩胸前,堆堆叠叠,是秋日翩舞的落叶。

屏风外始终站着的李公公听此,甩着拂尘,眉眼紧锁不开。

幸得寻物的宫人捧着案几,轻声走进,跪在谢知珩脚下,灰白的眼眸,映不进任何画面。

“呈上来。”

难以挣脱,也难空出手来,谢知珩只好让人摊放在桌上。

专用于龙阳的书,白瓷瓶装有的膏脂。

李公公不乐:“太过匆忙,雅林苑内只备有这等劣质膏品。”

谢知珩勉强撑起半个身子,翻过书籍的每一页。雅林苑能邀约的画师,其画技不及宫廷画师,自是粗鄙,不能细究。

“不好看,好丑。”晏城闷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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