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可不得这般言,三学子之一的陶学子可是出自江南陶氏。”

那礼部舍人耸耸肩:“若非此,陶氏今日怎会称名门,又高坐省长。可惜,虽为宰相,天后却另设政事堂,此省长非彼日省长。”

也非那舍人敢这般轻视,他位居中书舍人,背靠礼部,附于中书贰令,又身入宗室。

自是比同僚,更放肆点。

祁阳伯府迎来位重客,连祁阳伯都亲自至府门,迎贵客。

“陶相爷,今日怎会临本伯爷塌下?”祁阳伯困惑,手摊开,与世子共迎。

尚书令未带属官,只携他独女前来。

尚书令未言,只独女陶枫开口:“枫儿听闻伯爷宁可降爵,也要立府上女二公子为世子,对伯爷此举止心中既喜又敬佩,儿便求着爹爹,苦恼着要见伯爷与世子一面。”

被陶枫拉着手的沈溪涟,带着方从书籍的痴懵,又迎面碰上言行举止毫无破绽的陶枫,饱含古意的话劈鼻袭来。

走进堂厅后,陶枫又半弯膝盖,福身与祁阳伯道喜:“儿前几日谒见淑妃,不小心听闻一喜事,与伯爷有关。”

祁阳伯顿住,想起已磨成玉粉的玉佩,他不由得担忧起来,可别是赐婚喜事。

他家二姐儿,可当不得皇室恩浓。

但陶枫与尚书令满脸的笑意,逼得祁阳伯不得不开口问:“可是什么喜事,让陶公子前来道贺。”

陶枫与自家耶耶相视一笑,眸眼弯弯:“自是恭贺伯爷,喜得侍郎一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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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天的

第27章

“今天的伙食格外好啊,我吃,我大吃特吃!”

“断头饭也说不定。”

数年来,修建房屋家具,工匠只用昂贵木材,昔始皇筑就阿房宫,不惜大费周章从南方运来木头。

只今时来瞧,这屋内不少家具以铜、铁焊接。春日微冷,铺以软毯;夏时燥热,铺以丝绸,以凉透凉。

铁制的博古架,摆放不少稀奇古怪的玩具,刷了玄漆的西洋钟,底下镂空的洞,到点时有金丝雀飞出。

仔细一瞧,原是木制小鸟,刷了金漆。不知工匠何等用心,雕刻这鸟,似真飞入钟内。

日头稍暖,他们不爱长袍,具着单衣,哪怕窄袖,也得捞起,停滞肘弯处。

马尾高扎的女子,不拘束地岔腿,脚踝抵着软凳,结实承载自己。

她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反正爷享受过这皇帝般的日子,已经知足常乐,赴死无怨。”

“我还不想死啊,我前后两辈子,连女孩的手都没拉过,还不想这么早死。”

她旁有一穿卫衣的男子开口,虽是卫衣形式,仔细瞧,布料针脚却古朴得厉害。

那高尾女子嫌弃地“啧”一声,抓住卫衣男子的手,挑了挑眉:“行了,你摸过女孩的手,可以去死了。”

“……”

卫衣男震惊,瞳孔睁得如东珠,完全把高尾女子映入瞳孔,哪怕盈上水雾,也不愿放弃。

“高蕉绿,别调戏人家,你不知道乔能泪腺发达啊。”

再次被人指点,高蕉绿烦得不行,手舞足蹈,象牙制的箸被她挥舞成指挥棒,一点一个吐槽声,此起彼伏。

正欣赏蕉绿的癫狂样时,房门被敲响,有声传来,他们辨认出是太子身边李公公的声音。

“请进。”

李公公听声后,推开门,身后跟随看不见尾的宫人,具捧着案几。

乔能嗓音还带着哭腔,问:“总管这是?”

李公公轻笑,侧身让宫人进来,站满外堂,才回:“诸学子借居东宫,多则五六年,少则二三年。殿下降恩,允学子落脚宫外,放学子自由,以后不再囚困。”

“出宫去啊。”

林介甫挠挠下巴,衡量不受东宫侍奉与受时的区别,夏有冰扇,冬有足炭,织女坊月月备有他们衣物,季季为他们填充衣柜。

宫人伺候起居,太子少入后院,偶尔发布任务,让他们竭尽全力改善诸多良器,如西洋钟,白瓷,或印刷术,或耕具。

有吃有住,有衣有太医,心血来潮时,小厨房随时候命,无需他们操心。

林介甫:“我有点不想出宫去了。”

他转看向其余被囚困的老乡,他们齐齐垂眸思考,听林介甫话语,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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