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渲蹲点的时候或者看见什么新闻及文献、时评觉得对井歆之有帮助的也会转给她。
她和白渲有事没事会聊两句,虽然很简短,甚至只是一条照片或者转发没有话语,但似乎双方形成了联系的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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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这段时间,其实白渲并不忙,但她不想回家,直到小年夜那天,不得已回家。
白妈妈花店早已经休息了,到的比较早,而白褚居然也老实地早到了。
白渲到时,白家上下都到的整齐,白爷爷虎着脸,“渲啊,就你,这么晚才回来,工作再重要,现在也没那么紧迫嘛,该有点儿时间观念,怎么让长辈等着呢。”
这套房去年才翻修完晾着通风透气好,装潢崭新又奢华,摆设却都透着古风,看着平淡,动辄上千万,是白爷爷多少年来从各个渠道收集来的。
客厅熙熙攘攘,楼上的各个房间也穿梭人群。
白渲乖顺地跟爷爷道歉。
白爷爷拉着她上了主桌,白褚和白妈妈也上了这桌。
其实白家的家业以后肯定是由白渲大伯继承的,白渲大伯跟白褚很不一样,人沉稳大气,做事踏实的同时也懂得变通,完全精英男人。
而白褚则从小智商惊人,学习能力极强,但他专注医学专业,并不喜欢经营与人情世故,偏科得厉害,有家里的底子,便有资本游戏人间。
白爷爷心底里是欣赏白渲大伯的,偏白褚这人虽不爱管事,嘴却甜,讨得白爷爷训他的同时心底也心疼他。
既然坐到一个桌上,作为一家人,白渲一边儿坐了爷爷,另一边儿自然而然坐了白褚。
真是糟心的晚餐,偏偏还是小年夜的团聚饭。
白爷爷举杯示意了开宴后,大家开始动筷子,逐一向老爷子敬酒,期间大家闲聊,也会跟同席其他人喝酒。
白大伯跟白爷爷汇报自己最近的一些工作成绩,白爷爷听了几句点点头,挺欣慰,但他抬了抬手,“不说这些工作上的事,今天一家人好好吃饭。”
没一会儿,白褚见缝插针地哄白爷爷开心,说着老爷子看着身体更好了,管理上也是带着他们整个家节节高升。
白爷爷皱眉,“你把工作做好就行了,只知道说些漂亮话,你当我老了就吃这套?”
然而,白爷爷确实吃这套。
白褚嘿嘿地笑着,脸皮厚着又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爸,那天要不是你发现我不见了,只怕我真丢了。”
“哼,从小就不靠谱。”白爷爷训他,又忆起往事,“你那聪明劲儿,除了不干正事,什么都行,怎么可能丢?”
没几句,白爷爷被他哄的心情舒畅,但白爷爷并不糊涂,听了几句舒坦话之后也不给白褚发挥的舞台了,他注意力放在了孙辈上。
这一辈,他最喜欢白渲,虽然白渲是不会继承大伯的家业了,但白渲的工作能力和面对生活的态度十分叫白爷爷喜欢。
白爷爷有意缓和这对父女的关系,“渲啊,最近过得怎么样了?不忙还是要多回家看看啊。”
白渲礼貌,“我一个人挺好的,住着方便,冬冬陪着我呢。”
白褚一副混天混地的鬼样子,但他居然怕狗,小狗叫两声他就吓得要跑,何况冬冬这种中型犬了,远远看见就要飞奔的地步。
“咳咳。”白褚战略性咳嗽。
白爷爷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
全程,白爷爷时不时跟白渲聊聊儿时趣事,时不时又把话题拐弯抹角绕到了父女和家庭上。
白褚则一边儿吃着饭,一边儿玩着手机,时不时对着手机笑得十分耐人寻味。
桌上有人开始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家里的日子,还是要一家人齐心才好过。”
“我身边哦,有那种各玩各的,倒也潇洒,不过那种一方瞎玩的,那才叫作孽哦。”
......
白渲的脸色越来越差。
白爷爷咳嗽了一声,怒斥白褚,“吃饭就好好吃饭,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你抱着个手机在那干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玩个没谱儿了是吧?!”
白褚被吓得一弹,当即恼怒又尴尬,他干笑了两声,试图顺着白爷爷的意思说两句话,“那个,白渲啊,爷爷说的对,你没事就回家吧,至于冬冬......一只狗而已嘛。”
“狗比人忠诚。”白渲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但她声音很低很小,刻意压着的,并不愿其他人听见,叫人笑话。
白褚的脸色一时也变得很难看。
这死丫头行啊,还敢骂老子不如狗了。
白褚不敢跟白渲这块儿石头硬碰硬,只能转而去找白妈妈的晦气,“呵,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女儿。”
“靠着我们白家活,连最基本的媳妇儿都当不好......”
白妈妈也不回嘴,木然坐着,一如这么多年来,她就是个木头摆设,熬过了这种场面,她又能解脱地逃回她的小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