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对此耿耿于怀,她觉得很简单直白的逻辑,谁搞坏的谁就得赔,“总不能说谁弱谁有理吧?”
“当然不是。”井歆之其实也觉得该如此,但那人本身确实真诚,处境不易,当时,她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她爸爸也是老实人,真有什么事都认栽,可奈何也容易被同事领导啥的算计指责。
就像当时那个人挨家里人骂一样。
所以,井歆之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还有上次,明明就是骗子,卖了几句惨,你就放过了他。”杨柳想不通,接连吐槽,“那这些都算了,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觉得周学长可怜吧?”
井歆之无言。
其他她没什么好说,但周杞淙这次不一样,说是可怜,井歆之并不单单觉得可怜。
叫她犹豫和难过的是,周杞淙表达出的那些爱意,虽然方式方法不对,但......
井歆之委婉地绕过“同性恋”的部分,只表示周杞淙是和他人的感情纠纷,她轻轻叹气,“很奇怪,他的焦虑和无力,我好像隐隐感同身受。”
“?!”杨柳觉得自己再次被雷劈了,“不是,这天阴沉沉的,不会其实真的在打雷,只是打得隐形雷吧?”
井歆之斜眼,“你在说什么鬼话?”
“你才在说什么鬼话?!”杨柳崩溃,“我说歆之主播啊,你觉得你说的像话吗?你感同身受个p啊,不想来都是你拒绝别人的吗?”
“你难道能体会单恋还是暗恋的心意吗?”
“轰隆隆~”
天边滚过一声闷雷,云层闪电起伏。
井歆之心脏重重地颤了一下。
杨柳也被吓了一跳怪叫,“我天,真在打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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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杞淙发现,他对井歆之无法造成任何影响,哪怕只是心里波动都全无时,他愤怒了。
愤怒一时也没其他好办法,对着赵鸳鸢也就没了耐心。
一个无用的人,凭什么还要他周大少爷虚与委蛇?
周杞淙烦透了,“你不会还想要我哄你吧?”
赵鸳鸢娇羞小小生气呢,突然被兜头一盆冷水。
“你、你什么意思?”她几乎大脑宕机。
她不明白前两天她们还情意绵绵,怎么周杞淙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周杞淙当然懒得解释,那赵鸳鸢能怎么想呢?
她们的话题里永远离不开井歆之,所以一定是井歆之从中作梗。
尤其前几天她套话井歆之的行程,却被井歆之戳穿,还直接问她是不是周杞淙要的。
赵鸳鸢很崩溃。
可没有周杞淙给她底气了,她不敢惹井歆之,井歆之的背后还有白渲呢。
“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赵鸳鸢忍不住,再次跑到周杞淙跟前。
她觉得她死也要死个明白。
周杞淙苦笑,“我知道又怎样?”
“什么意思?”
“难道喜欢一个人,对方就必须要回应吗?”
赵鸳鸢无言,可她以为她们是两情相悦。
“如果真能喜欢一个人就能得到同样的回应,就好了。”周杞淙冷笑,弃她而去毫不留恋。
她们分别于学校小超市门口,如那天,周杞淙送她一瓶酸奶,令人小鹿乱撞。
此刻,赵鸳鸢却觉得周杞淙的背影那样萧条。
回到寝室的赵鸳鸢趴在桌上痛哭。
没有人说话,连孙厘姬也大气不敢出。
赵鸳鸢哭到一半,她质问井歆之,“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怎样?”井歆之平静。
“处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么多男生喜欢你,白渲学姐都站你那边,你还不够吗?”
井歆之皱眉,她何时觉得不够了,而那些男生的喜欢对她更该说是负担。
但她此时不能这么说,不然更刺激赵鸳鸢。
“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周学长?”
“你哪只眼睛看见歆之抢你学长了?”杨柳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