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何况这次矛头直对摄政王,既然是有人刻意放火,那必定是蓄意陷害,结果其他灵位都没事,就先帝的没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没什么关联,可放在一起想,便好似其中牵扯千丝万缕。

容靖志得意满,本以为今日能将容瑟拉下水,却没想被反将一军,输得彻底又狼狈。

匆匆散朝。

临走之前,容瑟深深瞧了眼容靖,说:“出身是要紧,昏聩暴君的儿子,会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暗示,也是警告。

容靖坐在龙椅上,浑身冰冷。

.

容瑟坐上马车后缓缓吐出口气。

赢了。

只可惜他不是被容靖一家子逼到疯魔的原主,真正的苦主没瞧见容靖那张比吃了苍蝇还难看的脸。

“看来臣猜得没错。”梁慎予轻笑,“太庙果真没烧干净。”

“是啊。”

容瑟低低哼了一声:“火是他容靖点的,烧的事他爹的牌位,从头到尾,本王可都没插手,这盆脏水,他怎么泼过来的,本王就怎么还回去而已。”

“那接下来呢?”梁慎予垂下眼,状似温和:“若是王爷想,让他遗臭千年也并无不可。”

容瑟探究地瞧了梁慎予一眼。

总觉得梁慎予说这话时,咬字间都是冰冷的恨意。

他也在厌恶甚至恨着容胥这对父子。

为什么?

“还不急。”容瑟轻声说,“找到郑福之后再说,半数朝臣仍站在曹家身后,禁军在本王手中不错,但兵部在曹伦手中,若不能一击即中,不如厚积薄发。”

就如同梁慎予想将钟仪川扣下,也是因朝中不可控因素太多。

郑福是他们给原主定罪最重要的人证,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有这个人被处理妥当,容瑟才能安心。

梁慎予瞧他片刻,并未置喙,只笑说:“依你。”

第66章 依靠

容瑟早知剧情,早做打算,太庙上下都是他的人,连容靖的人能成功放火也是他刻意纵容的结果。

古代也没有防火漆,容瑟只能吩咐提前做几个替补,当夜焚毁的,除了容胥的灵位,其余都是这几日临时雕出来做局用的,真正的灵位早被挪走。

一点小把戏,占了未卜先知的便宜,但容瑟这次的确是打了场翻身仗。

他任由“真相”在坊间流传,已过世的先帝被传成只知享乐的昏君,真正惹怒容氏祖宗的罪魁祸首,加上蓝莺手中江湖人士的添油加醋,连如今在位的容靖也备受诟病。

先前还叫嚣着让摄政王还权的言官们一时间也没了动静。

实在是如今在位的皇帝,一直以温和宽厚的外表示人,若说才能,当真没有多少,可他是先帝嫡子,名正言顺的皇储,加上摄政王太过冷酷狠辣,才叫容靖得了那么点人心。

而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容瑟自己谋划,甚至没有求助于梁慎予。

他也不知怎么对梁慎予说自己提前知道容靖计划的事。

而梁慎予也仿佛并不好奇,没有问他。

有梁慎予帮忙处理政事的容瑟便更加轻松。

……只是每日松言还要将晋北骑的军务送到府上,容瑟看过两眼,无非是军中用度支出等琐事,彼此的公文加在一起,小几上的奏折几乎要将身材高大的定北侯给埋起来。

但梁慎予仿佛无须休息,除了偶尔缠着他亲昵,在做正事的时候,他全神贯注,甚至偶尔会去云松斋点灯熬油地处理公文,回房都是深夜。

容瑟见状过意不去,毕竟这里头不少都是他要批阅的奏折……

“王爷。”

梁慎予颇带无奈的声音响起。

容瑟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杵着脸瞧着他失神半晌。

“啊。”容瑟若无其事地问,“怎么?”

梁慎予看他的眼神似笑非笑,语气也有些懒散:“分明是王爷盯着臣瞧了半晌,怎么还要问臣?”

容瑟早习惯他这副与在外时斯文有礼风度翩翩相差甚远的模样,但还是不免耳热,轻咳一声:“…也没什么,这么多折子,你看得完么?”

“看得完。”梁慎予笑出声,“若是困了,王爷先去歇吧。”

容瑟更羞惭,搓了搓指尖,摇头道:“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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