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的两个哥哥一个在四姑家的米铺,一个在酒楼里打杂,平时并不回来。
三丫这才点头。
说完,陈氏便带着大女儿走了。
等回来的时候却是下午了,不仅陈氏和苏红,一起回来的还有陈氏爹娘和二哥陈老二。
几人都有些憔悴,脸色都不太好,那神色看上去像是许久都没休息似的。
尤其是陈老二,手上衣角上还有血,脸色青黑,眼珠子直直的看着一个地方,一回来便往屋子里一钻,“砰。”
是木门关上的声音。
陈老汉脸色也不好,坐在堂屋里抽旱烟。
余婆子更是唉声叹气,“造了孽啊…”
“都是咱们造了孽啊…”
苏梨见到这场面,也不好上前问自己娘陈氏到底结果如何。
然而陈氏却突然开口道,“实在是欺人太甚,爹娘,不如咱们去报官吧。”
“报官,报什么官?还嫌不够丢人吗?”陈老汉想也不想就大声道。
余婆子也道,“不能报官啊…真报官了你二哥怎么办啊?”
这么丢脸的事情,若是真的传扬开去,让儿子的脸往哪儿搁。
更何况,她在县里的时候就偷偷去问了,就像那个杨氏贱人说的,她与二郎并没有婚书,也没有在县衙登记,按照大魏如今的律法,若是没有婚书,也没有在官府登记,就算她真与奸夫苟合也没事…
至今余婆子都还记得那讼师问,“你们当初为何不请人写婚书?”
为何不写?余婆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难道说在此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婚书是什么?甚至她都不知道婚书两个字怎么写,在她们乡下,不就是一对红蜡烛,扯一块布,再请几桌人就算成亲了吗?
“哎,这便是你们的错了。”讼师摇了摇头,一副余婆子的错。
接着又道,“不过没关系,还有其他办法,若是你们能凑出80两银子,我便帮你们伪造一张婚书,让你们能去县衙里告赢他们。”
“到时候,轻则杖60,重则徒三年,流放边关,如何?”
80两?余婆子像被火烫了一下,瞬间回过神,赶紧摆手,“我们哪儿有这么多银子。”就算是卖了她们都没有。
“行吧,我看你也不像有的,那就没办法了。”讼师摆摆手表示无能无力。
这时,旁边有一男子过来叫这讼师,
“走了,你跟这老妇说什么说,又没银子挣。”
“哎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男人笑,“你确实是挺闲得慌。”
。
“那就只能这样了吗?”陈氏不甘道。
陈老汉不说话,余婆子也不说话。
一时室内静得出奇。
“她要走就让她走,从此以后,就当大郎二郎三丫他们没这个娘。”突然,屋子里传来陈老二的声音。
接着就见陈老二走出来,“我还不信了,我离了她这日子就过不了了。”
“二舅说得对。”大概了解了这事儿的苏桃突然开口小声道。
陈氏见状,瞪了眼苏桃。
苏桃缩了缩脖子。
陈氏这才看向曾老二和爹娘。
“那爹娘二哥,要不然先吃饭吧?你们也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话音还未落下,陈老二便道,
“吃。”
接着等饭菜做好后陈老二更是端着碗就吃了好大几碗,若不是陈老汉叫住他他还要继续再吃。
“那我不吃了
,我去砍柴。”
陈老二说完就进屋子拿着斧子去院子里哐哐砍起柴来。
余婆子站起身想让儿子进去休息一下,却被陈老汉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