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三丫哭道:“反正我家永德不能去。”
“三姐,你以为我是谁,我只是一个秀才而已,在咱们县里算不了什么,我没那么大本事改变征兵的事,方法告诉你了你不听,你现在跟我耍赖也没用”,张平安平静道。
“那你们就眼看着我家男人去送死吗,你们怎么这么狠心,我是你三姐啊”,三丫控诉道。
“所以呢,你身为我三姐你为我做过什么,我凭什么要对你负责,扪心自问我对你问心无愧,家里这些年给你的贴补还少了不成”,张平安反问道。
三丫闻言哭泣声停了停,往身边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不由问道:“小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对,我觉得你很烦,这句话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张平安淡淡道。
“哇……”,三丫闻言哭的更伤心了,小弟从来没有对周边人说过这么重的话。
张平安对周边人说话一贯是谦逊有礼的,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坦诚的流露出恶意,从去县城以后种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让他烦不胜烦,已经憋了很久了。
“做人讲究个你来我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张平安说完不再看三姐,转头对自家老爹道:“爹,咱们回吧!”
“成”,张老二蒙蒙的应道,还处在震惊中。
等又往前行了两三里才反应过来:“儿子,这好像是你读书后第一次发火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