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张公子,卢某有言在先。”
看着张永春将手里的商引一一收好,卢时元正色道:
“我自知公子出身不简单,但我大周倒是风俗不同,还望公子好自为之。”
张永春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我已经知晓了,要不怎么说你们南狗..南人就是费事。
做个买卖还要商引,似我北国开个榷场却不好么!
尽搞些酸腐之事!”
听着张永春不屑的回答,卢时元心里冷哼一声。
到底是北虏,粗粝杂乱,连些公理都不讲!
似盐铁这等国之大事,怎能轻授予人!
义正言辞的仿佛刚才将一镇商引全部交给张永春的人不是他一样。
目送着张永春离开镇监府,卢时元手里轻轻一抖。
那颗珍珠变戏法一般不知道从哪里又重新出现在他手里。
看着这颗在太阳下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珍珠,卢时元咂咂嘴。
真可惜,能产出这等好珠子的渤海湾竟然在这不知经义为何物的北虏手里。
还好,最后这宝物还是到了自己手里。
拿着珍珠,卢时元美滋滋的回到后宅。
此时半亩居后院的阳光正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上投下碎金般的光斑。
一片美丽的风景中,一声声稀里哗啦的吃饭动静却将这份美丽撕得粉碎。
上房中,何书萱一双小手抓着筷子飞舞如风,眼前的几个盘子被她一一扫过,如同秋风扫过落叶一样。
但是绝的却是,明明吃的这般狼虎,她身上的襦裙却一点也不见脏污,连袖子都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