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这般贫瘠之地,我是疯了心才会来此行商!”
官道上,坐在牛车上的于成金狠狠地擤了擤鼻涕。
“少爷,省着些用吧,这是最后一块丝帕了!”
一旁的小厮一边说,一边心疼。
于成金叹了口气。
他也不想啊!
作为一个闽人,于成金从小就有伟大的志向。
他想和同省的那些亲戚一样,外出做做生意,成为名震天下的富商巨贾。
而不是无聊的继承自己老爹那几百亩的茶园,一年守着那几千贯的收入做一个无聊的富家翁。
因此,他没少被自己老爹的藤条抽。
不做庄园主而去做贱籍,简直是疯了。
可最终,于老爹也还是没有更易了于成金的性子。
成年后,因为家里老二已经成人,并且能够继承家业了,他也就开始胡作非为了起来。
家里就有茶园,茶叶自然不缺,他也就囤了些茶叶去卖。
而和那些选择出海行商的乡党们不一样
虽然从老家出发,自泉州港南下就能到交趾,北上还能入倭国,都是贸易的宝地。
但是这两个地方的老乡实在是太多,太卷了,不说蒲家李家这种大家族。
就算是一些其他的零散客商,也把剩下的市场份额占得死死的。
他算了算,费劲巴拉从老家趸一船货出去,所获的利润却也就那点,一点意思都没有。
所以他选择了一条很危险的道路。
北上,和辽国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