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看着远去的海青兰,这家小纺织厂的兼总经理他妈;兼董事长他媳妇;兼保安队长他二姨;兼做饭阿姨她儿媳妇的销售经理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可算是把这点货底子卖出去了。
作为现在都被广府人称为省毯,拉舍尔毛毯其实在国内是正经火过一阵子的。
八九十年代那阵子,你要是能做得起十八斤的棉被都没人高看你一眼。
但你要是有一床五六斤的拉舍尔毛毯,那可是真正的大时髦。
随着科技进步,蚕丝被,丝绵被,羽绒被,大豆蛋白被,各种被子层出不穷,而拉舍尔毛毯的花色就那么几种,自然也就淡出了市场。
而他们厂子里剩下的那些拉舍尔毯子,因为样式陈旧,花色不新,又是积压货,上网店不够抽成,拿出去卖又不够油钱。
海青兰这回一包圆,可是解了她燃眉之急了。
就是不知道,这年头还有谁愿意要这么旧花色的毯子
敲了敲脖子,销售经理有些不理解。
而在另一个时空中,那些商人们也不理解。
那么大一卷毯子,是如何被压缩成这么小的!
“诸位!”
指着三斤半手里酱牛肉一样的毛毯,张永春目露激动地神色,就跟看见自己儿子考上大学了一样。
“松开手!”
三斤半刷一下松开手,瞬间这张迦楼罗暖绒毯就像是充了气一样,砰一下又弹了开来。
张永春拿在手里,展开向诸多商人展示起来,嘴里带着自豪和不舍。
“见到了吧,这便是我说的第一项无上妙处!”
“你们大可近前看看,这毯子上可有一个折痕吗!”
不用他说,周围的客商们就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