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送着自己的好哥哥远去,巴笃挠了挠头。
最好的礼物?
他可不想和骨碌红那样,带着一车吃不了用不了的毯子回京。
对他来说,羊毛毡也不是不能睡,还不花钱。
他更想要的,是能握在手里的东西,吃进肚子里的东西。
摇了摇头,巴笃提起自己沉重的木头锨,又去收拾起自己的牲口棚来。
用木头锨把羊粪一点点铲起来丢到一旁,巴笃只觉得腰疼。
要是能有把周人的铁锨就好了,又轻便,又麻利。
他这种小牧主,其实是很忙的,没有人帮忙,一切都只能自己来。
而有人忙,自然就有人闲。
例如说榷场役夫篷区的役夫们,现在就很闲。
这几天符端提领大人这几日不知去了哪里公干,连带着他那帮狗腿子也消停了不少。
而那位“吴爷”吴顺哥,更是像长在了驼峰地那位“张财神”身边,鞍前马后,几乎不见人影。
都管不在,提领也不在,剩下的吏头,典目更是懒得点卯,一个个都所在屋里躲着。
没了管事和催命鬼的鞭子,役夫们难得能靠在漏风的窝棚墙根下,晒着午后微暖的太阳,像一群蜷缩着越冬的虫子一样,望着天扯淡。
王坤裹紧了身上那件深绿色的、带着假毛领子的军大衣,粗糙的手指珍惜地搓揉着厚实的面料和细密的针脚,舒服地叹了口气:
“唉…这寒衣,真是…真是神仙给的宝贝啊!穿上它,这塞外的风,好像也没那么割人了。”
这几夜,
请收藏:https://m.qibaxs10.cc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