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姑父,我那姑父一家都是本分人,平日里,平日里给乡亲们修个桌椅板凳都不收钱,可是却被那伙子狗种活活用刨子砸碎了脑袋
我那小侄女才刚过了蒙童的岁数,愣是被他们...”
也是五尺高的汉子,脑袋愣是把地面都磕破了,血流如注。
“东家,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啊!”
那双眼睛里的愤怒仿佛要喷出来把他吞噬一样。
张永春到现在都忘不了。
而唐清婉闻言顿时表情一肃。
“什么时候的事情?卢时元不管吗?”
张永春冷哼一声,话里的鄙夷都快呲出来了。
“管?他成天除了想着怎么把这屁大点的地方全拢进他手里,剩下的就是盯着我给他的那点宝贝发呆了!”
流匪一般不会攻城,对于一镇的监镇来说,只要镇子没问题,商税能交上去,粮食能送过去,剩下的就随便。
因此,卢时元从来对于流匪都是不管不顾的。
只要下回去,能征上税来,是流匪还是原居其实不重要。
户帖这东西,无非就是一张黄纸,只要一盖,你就是良民。
张永春现在想来都有些荒诞,自己当初竟然还为了这么一张擦屁股的纸废了好一番周折。
“这镇上的宿兵都是些从厢军,每日三饷就回去睡觉,哪来的能力剿匪!”
唐清婉沉默了,她没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把手贴在张永春胸口。
“夫君,你莫要生气了,气大伤身啊。”
看着唐清婉的样子,张永春伸出手去
“你昨夜睡得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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