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泡在巨大的柏木浴桶里,小胖子的眉头紧皱。
张永春那番“养鱼论”如同醍醐灌顶,让他看到了生机,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疑问。
见到张永春走了过来,他赶紧转头,询问道:
“兄长!您方才所言,罄深以为然!
只是……只是罄心中尚有一虑,如鲠在喉!”
张永春一边刷洗着身上的牛奶一边看着他。
“有屁快放。”
赵罄一咬牙。
“若……若是我大哥与二哥……他们私下里交流了呢?”
说到这里,小胖子的声音就像被人揪了雀一样,猛地一哆嗦。
“若是他们将我所赠之物,以及我信中暗示的内容互相印证一番,那……那岂不是顷刻间便露了馅?
而且,他们若知晓我是在两边周旋,利用他们互相牵制,那我母亲与我,岂不是顷刻间便有灭顶之灾?!”
想到那个可怕的后果,赵罄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兄长的计策看似十分毒辣,但是他营造的脆弱平衡,只需要两位兄长一次坦诚的对话,便会土崩瓦解,将他和他母亲彻底碾碎。
碎的跟豆腐在拼夕夕上买的打折方便面一样,一包整的都没有。
而张永春却没有立刻回答赵罄的焦虑,反而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平静地看了赵罄片刻。
那目光仿佛带着穿透力,让赵罄感觉自己内心的恐慌无所遁形。
哎呀,这小胖子别说,还挺有内秀的。
到底是老赵家的种啊,天生心眼就多。
“没错。”
张永春一边说,一边在头上抹了一把洗头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