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职这种事,基本轮不到他。
他这句话的潜意思,就是问问张永春是不是要进京找自己的后台。
而张永春随意地摆摆手,墨镜在灯火下反射着冷光,语气平淡:
“述职倒也算不上。
不过是些琐碎小事,顺道去趟开封罢了。”
他避重就轻,将话题带过。
但是这样反而中了在场之人的下怀,赵永安三人顿时齐齐出了一口气。
哦,果然如此,肯定又是哪个衙内出来玩了。
一旁的郭霖年轻些,心里压不住事情。
他目光在忙碌的捧日军卒和张永春身后那寥寥数人身上扫过,带着明显的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虞候,恕下官冒昧。”
他拱了拱手,有指了指一旁。
“此番押送秋粮,乃是大事。
怎不见押粮官、监粮吏,还有……护船的漕丁随行?
仅凭虞候和麾下这些位……”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你这点人手,够干嘛的?
张永春还没开口,伍俊军就恰到好处地接过话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仿佛真心实意地为张永春考虑:
“是啊,张虞候!郭主簿所虑极是!
这御河水路,看着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啊!
尤其是近年灾荒不断,两岸水匪丛生,皆是些亡命之徒,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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