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拿起船桨,用尽吃奶的力气,朝着与官船相反的方向,朝着芦苇荡最茂密的水域拼命划去!
小舢板如同受惊的兔子,在漂浮的残骸和尸体间穿梭。
这片水域他们最熟悉,自然知道这里是啥样子的。
只要再往深处划一划,他们肯定能逃出生天。
但是很可惜。
张永春站在船头,冷眼拿着望远镜,看着下方炼狱般的战场。
很快,他就捕捉到了那艘在混乱中悄然溜走、试图钻入芦苇荡的小舢板。
以及舢板上那个换了衣服、却掩不住仓惶狼狈的身影——雷有余。
“哼,想逃?”
张永春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随手从旁边一个军士背着的皮囊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用油布包裹严实的方形包裹。
这个包裹相比于之前他做的土地雷可正经多了。
这是正儿八经的炸药包,老娘亲手送过来的。
“三斤半!”
张永春唤道。
“在!”
如同门神般矗立在船头、浑身还嵌着不少箭矢的三斤半立刻瓮声应道,铜铃大眼看向张永春。
他刚才在一个死尸身上蹭干净了一手的豆腐脑。
张永春掂了掂手中的炸药包,又指了指远处芦苇荡边缘那艘正在拼命划桨的小舢板,声音带着一丝诱哄:
“看到那艘小船没?
那个穿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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