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送走了抱着“日月明镜台”如获至宝、欢天喜地回去准备田契的福诚。
以及他那个眼神闪烁、心思活络的外甥觉定。
少了这俩加一块快五百斤的舅甥两人,张永春房内总算清净下来。
连温度甚至都下降了几度。
而一旁的李浮光抹了把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瞥了眼退到角落、依旧顶着毛茸茸耳朵的崔明姬等人。
本来他其实还挺纳闷,为啥人家赵家的人,不在殿前司当差,反而去了捧日军做虞候。
现在从这几个小丫鬟看来,这位估计八成是赵家的哪位旁支子弟,被安排交叉进捧日军的。
交叉做官这事,在古代就已经很常见了。
你爹是礼部侍郎,你不能礼部干活太明显,那你爹自然会找关系给你放到大理寺。
而相对的,大理寺簿正的侄儿,就能在你父亲手下做个吏官。
虽然官职都很小,但是就是这种人身份才重。
别看只是个虞候,说不定背后潜伏着多大的势力呢。
他可得抱紧了这条大腿。
而就在这时,张永春转向头,看着胡思乱想的李浮光,状似随意地问道:
“李司吏,本将这初来乍到的,府邸和田庄虽有了着落,但里面想必荒废已久,需要些人手去清理平整。
只是不知这开封城里,何处可以雇佣些老实肯干、有力气的短工?”
排岸司掌管运河上下,虽然是水闸官,可是路上的消息也灵通。
一事不烦二主,张永春有意折腾折腾这小子。
而李浮光一听是这事,立刻来了精神,脸上堆起酒店前台一样职业性的笑容:
“好教虞候知晓,您问这个可算问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