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几日后,东郊的胡陵庄园。
此时的庄园前院,正尘土飞扬的。
两个沉重的石狮子被粗麻绳捆着,由万崇军指挥着七八个精壮的厢军兵士,喊着号子,一步一挪地从原本倾倒的位置往外搬移。
汗水浸透了他们的号衣,留下深色的印记。
光看汗碱,都能知道这帮人这几天没少干活。
“一!二!嘿哟!”
领头的队正万崇军声音洪亮,自己也顶在绳套上,脖颈上青筋暴起。
“砰!”
好不容易将石狮子挪到预定位置放下,发出一声闷响。
一旁的队正童建抹了把汗,喘着粗气道:
“老万,歇歇,歇口气儿!这玩意儿死沉死沉的!”
万崇军直起腰,也喘得厉害,但他没接童建的话茬,反而用下巴朝不远处努了努:
“歇?你看人家王队正歇了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和较劲。
童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王墩子正带着几个捧日军的兵士,一声不吭地清理着一处偏房倒塌后堆积的瓦砾和朽木。
他们动作麻利,配合默契,沉重的梁木和石块在他们手中仿佛轻巧了许多。
而王墩子更是亲自上手,搬起一块半人高的断石,步履沉稳地走向堆放废料的地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专注。
对于庄稼人来说,收拾地那是本分。
童建咂咂嘴,语气半是佩服半是酸溜溜:
“啧,上六军的爷们儿是不一样!干活都这么拼命,还一声不吭,跟铁打似的。”
万崇军灌了口凉水,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