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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作者:猗凡

“我说了,我不是断袖。”南宫瑾少有的当真动怒了。

乌丸猛听了这话却是大喜,是那种喜形于色的大喜,若是可以恨不得手舞足蹈的那种大喜。

南宫瑾拢了拢大氅,有些心烦气躁,“我对花谦的感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言毕,又咬牙切齿的骂了句,“龌龊!”

转眼,一道白影闪过,屋脊之间只留下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喜欢吗?啊,喜欢啊。不过这种喜欢参杂了太多种情绪,有对早夭幼弟转移的疼惜之情,有对美好事物本能的喜爱之情,也有对她救治母亲的感激之情,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三番五次的几乎是毫无预兆的闯入他冰冷的心,告诉他,这辈子她会一直陪着他,不会背叛他,永远的忠诚与他。也有可能是她知道了自己太多的秘密,在她面前他就像个被脱去坚硬锋利外壳赤、裸的人,但这才是原本的他,他在她面前不需要隐藏情绪,她愿意与他分担他的痛苦,愿意做他的支撑。他彷徨过,纠结过,可是她许过的陪伴一生的诺言太美好,他几乎是心甘情愿的溺死在她的诺言里。他小心翼翼的想,就信她一次吧,把她装在心底深处。但是不能告诉她,如果她敢背叛自己,就毫不犹豫的杀了她,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她不愿再待在自己身边,那他也绝不允许她待在任何人的身边。

于她,他到底对她是什么样一种情感呢?

有亲人的依恋,挚友的信任,多多少少还有点朦胧的属于恋人间的吸引吧。

可是南宫瑾并不喜欢男人,他说的是大实话,他没有龙阳之好,但是对于女人,他更是情绪复杂,因为妖妃迷惑父王,他与母亲受尽磨难,因此他痛恨美丽的女人。越是美丽,越让他心生寒意。

十几岁本应是对女孩子充满憧憬的年纪,但他却因早年的病痛不能人道,女孩儿的喜欢与靠近于他来说只会让他感到痛苦难堪。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突然发现他开始厌恶女人,厌恶所有或直接说喜欢他或婉转的向他示好,想接近他的女人,因为他连一个男人能给女人的最基本的都做不了,他厌恶女人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对自身的厌恶。

于是,这世上的女人,对他来说,只分两种人,一种是母亲那样的,让他尊敬的。另一种则如素锦以及宫内那位娘娘那样的,他玩弄在手中的棋子而已。

清晨,天大亮,花吟早起后,计划梳洗过后去善堂看看,顺便瞧瞧石不悔在那可还好,自从石姑娘吵闹着要拜她为师学医后,花吟就将她丢到了善堂先跟着梁飞若身后学习认草药。毕竟石不悔空有一腔悬壶济世的心,却没有她玲珑剔透的学医天赋。

文竹打了热水进来,说:“主子叫你这几日都不要离开相府,有空就跟无影无踪他们学习骑马,说是五日后天家冬狩要带你一道去。”

☆、第164章冬狩

五日后,天气出奇的好,无风,一轮有大又圆的太阳将整个大地照的暖烘烘的,积雪开始融化,虽是隆冬草木却有复苏的迹象。

因着天气好,南宫瑾今天的心情也非常好,本来皇帝提议冬狩,他是非常反感的,因为畏寒,若非必要他根本不愿外出,但是皇上有令,朝中大臣无论文臣武官只要三品以上都必须参加,有了这道御令,于朝臣来说既是无尚的荣耀又是无法推脱的死命令。

本来花吟还疑惑南宫瑾为何要带着她去,昨儿晚上,才听说原来一直身子不适的丞相大人也要一同前去。

当时花吟就吓傻了,差点打翻了碗,好在旁人并未在意,只听南宫瑾解释说:“大周皇帝与我父亲因为前朝余孽的事心生隔阂,若是不去,帝心难测,恐又生出无端的猜忌。况且我爹虽然身子虚,但是早朝尚且能勉强上得,冬狩岂能不去,到时候到个场,一边歇着,你给照看着就是了。”

花吟倒想夜里在丞相的汤药里加重几味药,但听南宫瑾那话里头的意思,若是丞相真要卧床不起,称病不去了,那皇帝原本对他的隔阂恐怕就要演变成如鲠在喉了。况以宰相这性子,前段时间都虚弱成那样了还要坚持要上早朝,逼得花吟不得减轻□□剂量,让他既有病容,又不致身子真就垮掉了。如今又知皇命难违,恐怕到时候就算爬也要爬过去,花吟深感忧虑——别没被烈亲王给失手杀死,反被自己给药死了。

及至到了这日,天气晴朗,南宫元也是一身短装打扮,身上却多披了一件黑熊皮大氅,站在马车外头不愿进去,乐呵呵的说:“嗯,这天真好,晒晒太阳好!”

花吟从身后推他,“您老就别再冻着了,快些进去!”

丞相回头拍她,“你这小孩子,外头不是都传你是神医么?怎么我这病断断续续好好坏坏都快一个月了,你就治不好了。”

花吟面上一红,赌气道:“您老等着,冬狩过后我保证你药到病除!”

南宫瑾骑在马上,回头笑看他们,即使他也觉得冷,但是他断不能让自己窝在温暖的马车内,叫那些王孙公子们笑话。

车驾很快到了西苑猎场,因为南宫元身子骨不适,皇帝特允他无需进宫侍驾,只需早早到了猎场等候就是了。

猎场周围搭了诸多帐篷,外头摆了桌椅上放果盘糕点,一应宫女太监仍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南宫元到了后很快被请到一处帐篷内歇息,随后又有宫女端了热茶上来,花吟片刻不敢让南宫元离开自己的视线,也紧跟着走了进去。南宫瑾倒是没管他们,而是出了猎场,接驾去了。

不一刻,帘子一掀进来一人,南宫元一愣。

来人五十多岁的模样,肤色苍白,端看现在的面容,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一个美男子,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花吟就是觉得他让人感觉不舒服。

“侯爷,怎地如此盯着老臣看?”南宫元慢悠悠的放了茶杯,不紧不慢的说。

是了,就是他的眼睛让人不舒服,阴气沉沉的,透着一股阴谋算计的味道,花吟心内腹诽,也没管他,起身行了礼后,照旧壁纸一般的待在南宫元身后。

逍遥侯看了花吟一眼,笑,“她是谁?”

“家中小孩,听说天子冬狩,非哭着闹着要来看看热闹。”南宫元笑说。

“你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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