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瑾回身抱住她,目光胶着她,刮了刮她的鼻尖,“傻瓜!”又从腰间抽出那柄精铁软扇,“这个你拿着,见此扇如见我。”
花吟本不要,那是他贴身兵器,她拿了,他怎么办?
耶律瑾笑,“我之所以御驾亲征一来想壮我大金军人的气势,二来也趁机立威于天下,本意震慑为主,你真当我随随便便就上战场啊?若是先锋大将都我当了,我养的那些大将都是干什么吃的?你只要答应我乖乖等我回来就好了,不过这扇页锋利,平时不要随意把玩,我还有一个扇套,回头我叫人给你送来。好了,回去吧,你要再这么看下去,我真要做昏君了。”
耶律瑾大步出了甘泉宫,除了乾坤殿的宫人来接,还有甘泉宫的人相送,其中一人就有大海。
耶律瑾走在半道上,突然就看到了大海,于是他说;“你主子怀孕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才二人依依不舍的亲密情形,大海可是看在眼里的,他心里有底,有了依仗,喜滋滋道:“陛下,您可别看我岁数不大,可是我什么都懂的,我一瞧着贵人呕吐嗜睡,我就晓得不对劲,再一琢磨我心里就有谱啦,您老就安心的出征吧,大小主子交给我照顾,您老放一百二十万个心。”
“呵呵……”耶律瑾笑的意味不明,竟还拍了拍他的肩,“大海呀,孤有个好去处非常适合你。”
大海的眼瞬间就亮了,但仍强忍着兴奋,一个劲的说:“奴才哪都不去,奴才心甘情愿一辈子伺候贵人。”
耶律瑾脚步不停,跟身边的内侍吩咐道:“从今后将他安排到太医院当值,旁的不用学,叫太医好好教教他妇人如何怀孕产子。”
☆、第228章合家欢
南宫瑾走后,花吟也没了睡意,她坐在床边,将被子抱在怀里,脸覆在上面,那里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等她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只羞的从脸红到了脖子。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曾经她肝肠寸断,患得患失,只道爱情就是揉碎了心肠,成鬼成魔。却不知当有个人喜欢你,你也恰好喜欢他,心心相印竟是这般的美丽,胸口好暖和,原来爱情真的能让人变的柔和,她竟从不知晓。
辰时,花吟正在用膳,有宫人自打外头进来,手中捧着个托盘,上用黄绸盖着,珍而重之的样子,到了近前,宫人以额触地,高举托盘,道:“娘娘,陛下临行有吩咐,命奴才将此物送予娘娘服用。”
花吟先是被“娘娘”这俩个字羞了下,忙说:“公公莫要行此大礼,快些起身。”又说:“娘娘这称呼我可当不起,这样吧,我是个大夫,以前我在家时,旁人都管我叫花大夫,你们也这般叫我好了。只是,这是什么?”
宫人回禀,“禀娘娘……”
“嗯?”花吟摇手制止。
耶律瑾临行前有吩咐,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务必事事顺着她,只要不搞丢了,她想怎样都依着她,不能叫她有一样不顺心,因此宫人忙改口,“花大夫,陛下说了这是解药,是从幽冥子那拿的。具体的缘由奴才也不清楚,但陛下说了,交给您,您就明白了。”
“解药?”花吟愣了下,心思一转,果然就反应过来了,又脱口而出,“那毒怎么会有解药!”本想解释,话到嘴边,又觉跟他们说没必要。于是就揭开了那块黄绸,只见下面是个红漆锦盒,内放三颗白色药丸,她拿至眼前端详了片刻,又放在鼻尖,轻嗅了嗅,噗嗤一声笑了,这是幽冥子秘制的嫩肤养颜丸,功效如其名。
当时她吞食烈焰红蕊,割腕取血,幽冥子就说过,烈焰红蕊无药可解,虽得他救了她一命,她亦挺过了那段时间的高热蜕皮之苦,但余毒未清,需得三年时间,方能自五内百骸慢慢排出体外。如今一年尚未过去,只要平时注意点,莫要再有个外伤大病诱得毒发,基本有毒没毒与她本人也没多大影响。
花吟拿起那枚药丸,暗道二师兄那样古怪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拿个假药骗人,肯定是被耶律瑾逼的急了。
她想了想又觉好笑,自顾自乐了会,倒嚼碎了一颗吃了。
宫人见她吃了,放了心,又叮嘱说剩下的俩颗务必在明后俩日服下。
花吟点点头,再无旁的话,宫人躬身退下。
花吟用毕早膳,四周看了看,总觉得自早上起来就觉着哪里不对劲,可她又说不上来,待吃了碗茶,她突然就想起来了,问,“大海呢?”
宫人一愣,说:“陛下将大海公公调到太医院当值了。”
花吟莫名其妙,问,“为什么?宫里缺人手么?”
“人手倒是不缺的。”
花吟想了又想,仍旧想不明白,也就暂时丢到脑后了。现下她关心的最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今日她能见到家里人吗?耶律瑾那样的人既然都做了保证,决计不会诓她,只是他出征在即,总不能事无巨细安排妥当。
乃至辰末巳初,她坐在院子内巴巴的瞅着宫门口,心内长长一叹,“看来他真是给忘了。”也是怪她自己,一夜缠绵,五更天起身,却只顾你侬我侬,竟将正事儿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当真是不孝,该死!该死!
她正惆怅,却见宫门突然大开,刹那喧哗起来。
花吟心头一惊一喜,当即就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却见兰珠嬷嬷脚底生风,一马当先冲了进来。
二人打了个照面,好一会都没说话,还是花吟率先打破的沉默,哑着嗓子唤了声,“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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