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该死,阴沟里翻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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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

谢折衣灵识归体,直接跟着昏迷,整个人失去意识,身体摇摇欲坠朝前倒去。

他前面就是楼观鹤。

楼观鹤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他静静看着朝自己倒来的谢折衣,没有躲,任少年扑在自己身上。

两人一瞬,乌发交织,衣袖纠缠,近乎拥抱,楼观鹤低眸,看着倒在自己肩头的少年。

金色漩涡已经消散,月光穿过层林间隙落下,为少年的脸庞镀上一层银辉,从这个角度看去,能瞧见他紧闭的乌黑睫羽,在眼睑下投出两弯极浅的阴影。

很安静,没有他平日里的张扬不驯,也没有偶然流露出的戾气阴鸷。

树梢传来风吹落叶声,一片宁静中,楼观鹤终是抬起手,将少年搂住,没再让他慢慢往下滑。

“谢玹,谢小花。”

楼观鹤勾起几分笑,不达眼底,略微冰冷。

脑海中逐渐浮现的一段记忆,因为谢玹而渐渐复苏。

楼观鹤在十几年间曾不断追寻过逝去的记忆,不过毫无所获。

他的识海一片空白,那里封锁着一道禁制,没人能靠近,即便是他自己也进不去那道结界,那团冰蓝光芒是前世的祂所设下的禁制,将所有的记忆阻隔。

而谢玹可以进去……楼观鹤垂下眼睑。

为什么?前世的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

结界外围。

九莲花在外面走来走去,不断地朝里面张望,但什么也看不见。

当时在认出那名少年的身份之后,他整个人瞬间都宕机了,脑子成了浆糊一般不能思考,在原地愣了许久。

但后来他勉强回过神来之后,又被无数的疑虑充斥。

方才他太过震惊,可如今再仔细回想,那位为什么如今只是少年模样,而且那位方才那一眼貌似并没有认出他,十分的陌生,就好像……从来没见过他一样。

还有……虽然方才那样的神力威压不可能作假,但比起千年前那一面,刚才那位大人的神力威压显然没有曾经的那般浩瀚磅礴。

不像千年前那般,只需些许神力泄出,都足以使万物摧折,翻云覆雨。

更何况,那位在那之后,不是已经陨落了吗?

他当时是亲眼看着神像于眼前崩塌,看着天边血雨不断,万物悲鸣,神陨天地。

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那个大魔头还在里面,虽然知道那位大人不可能会伤害他,但九莲花见里面久久没有动静,仍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刚一这么想,又犹豫起来,方才那一眼,明显在警告他不准靠近。

九莲花,自古供奉于神前。

对真神的敬畏早已刻于灵魂,更何况违背神意。

但想到不知生死的谢玹,他真的就这样置之不理?他真的能肯定那位大人就不会对谢玹出手吗?

千年已过,物是人非,谁能保证一切不会改变?

即便是那位尊神,难道就能始终不变吗?

难道他要像千年前那样软弱到看着青莲去死一样,看着又一个重要的人在他面前消失吗?

想到千年前青莲逐渐冰冷下去,最后消散在天地的身体,九莲花蓦地抬头。

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不要再那样软弱无能到只能一个人留到最后。

千载的岁月,孤身一人守在三清殿前,伴着无尽绵绵的灯火,等待着没有期限的约定。

原来比起死亡,无尽的孤独也能那么可怕。

他虽然曾经很讨厌那个大魔头,但他绝对不能死。

九莲花咬牙,终于鼓起勇气,即便是违背本能,违抗神意也要闯进去时,模糊一片的深处终于出现了一道身影。

九莲花顿住脚步。

是那个大魔头,还有那位……尊神。

随着那道身影的逐渐靠近,月光破开乌云落下,九莲花终于看清眼前的画面,一时惊住。

那个大魔头……怎么会被那位大人抱在怀里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

楼观鹤神色淡漠,如凝霜雪,却偏偏穿着一身飘逸的蓝白衣衫,衣摆随步伐流动,似有流云暗涌。

而谢玹正被他抱在怀中,昏迷不醒,苍白的脸微微侧着,发丝垂落,与蓝白袖袍纠缠在一起。

夜风拂过,楼观鹤衣袖翻飞如月下孤鹤展翅,怀中的少年却被他抱得极稳,每一步都像踏在虚空之上,不染尘埃,唯有袖间云纹在月光下流转,如星河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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