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你就知,不用担心我就是。”裴皇后又伸手摸摸楚浔枂的头发,笑笑。
“德妃知了玉娘娘的事,父皇那······”楚浔枂欲言又止。
“浔儿不是早就猜到他知晓此事了么?”裴皇后低头看着丝帕,一字一句道,“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依旧动不了本宫。”
楚浔枂瞧着这样的裴皇后,倒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将香囊拿出来,“这香囊,想必薇才人也同母后提起过。”
“交由我就好。”裴皇后紧拽着丝帕,转眼看向空中的明月,冷声道:“这么些年过去了,欠我的,也该还了。”
虽然裴皇后不说,但楚浔枂却能感觉到裴皇后满身的孤寂,又说不出什么安慰话,静坐一会儿后就辞了,她知道此时此刻裴皇后更乐意一个人呆着。
坐在马车中,楚浔枂确觉安心不少,既然裴皇后都说有方法应对,那她就不用再担心厌胜之术的事了,何况,晋元帝会走这一步,无非就是为了牵制住她,让她不得将楚宸灏的事情公布出去,只要楚宸灏没事,那裴皇后亦然。
只是,想起方才裴皇后的神态与所说的那些话,楚浔枂又是有些不安,总觉那样太过决绝了······
回到公主府中,才下马车,楚浔枂就见琉玹在门口等候,楚浔枂有些奇怪,还从未见琉玹有这般着急。
“可是发生何事了?”楚浔枂问道。
“夫人,属下方才收到琉珠传来的书信,信中提及他们在边关遇袭,那些人皆为死士,阁主······不知所踪。”琉玹略带犹豫的将话说完,有些担心的看着楚浔枂。
不知所踪······楚浔枂心口一紧,抓住茗香的手,站稳了,不得不平静下来,问着:“这是何时的消息?”
“传信人来到大焉需四日,是四日前所发生的事。”顿了顿,琉玹又道,“琉珠说,待有阁主踪迹就传信来大焉。”
楚浔枂只觉心乱得很,却又无他法,“玄机楼定是派人寻了吧?”
“已去寻了。”
“好。”楚浔枂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玉配上有裴将军给她的私印刻章,“此刻章可调动裴家军,若是玄机楼寻不过来,就拿着佩章找到驻扎在附近的裴家军,让他们帮着寻,今夜你就将这刻章送过去。”
“夫人此法虽好,只是阁主本就吩咐我护着夫人,若是离了······”琉玹有些犹豫。
“如今事发突然只能如此了,一来我的人与玄机楼不算熟识,会不便行动,二来玄机楼中我最信任与熟识的人便是你了,若你不去,我怎能放心将这贵重之物托付他人?”楚浔枂将玉佩塞到琉玹手中,“我会命茗清与你同去,在大焉自会有茗香安排,不必挂心,你只管在边界找到君颜即可。”
琉玹虽然还是犹豫,却还是不得不点头应了,毕竟现下只能如此了。
才提到茗清,茗清就来了,却是着急的神情,“公主,瑾王从边关传信来,事情恐不妙。”
“你且说。”楚浔枂蹙着眉,有不祥的预感。
“三日前夜半,西夷敌军突袭军营,瑾王率裴家军抵抗,没想却中了计,折损了万余人。”茗清将手中的卷轴交由楚浔枂,“第二日,监军来查,竟从瑾王手下私营中搜出与西夷的通信信件,信件所谋正是前夜西夷偷袭一事,那人乃瑾王亲信,已连累瑾王,为避嫌,监军将瑾王将军名号夺了,裴家军暂且归入邓家军中······”
邓家军由邓悯先率领,他年近四十,由晋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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