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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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兰枝好奇地抻着脖子,问道:“我能看吗?”

邬辞砚把飞书面对她,“看吧。”

温兰枝上前,金色的纸张上,用很秀气的字体写了一个“好”。

当天晚上,温兰枝和邬辞砚坐在床上玩翻花绳。

一张纸突然出现,悠悠往下落,邬辞砚没有去接,故意等金色的纸落在温兰枝头上。

温兰枝双手撑着绳子,没有多余的手去拿飞书。

她仰头,吹了吹。

邬辞砚轻笑一声,接过。

“上面写了什么?”温兰枝歪着身子去看。

邬辞砚展示给她。

温兰枝低声念出来:“已确认,陆芸上()好好在她的仙山待着……什么意思?”

她差点把“神”字也跟着念出来,吓了一跳,忙在最后关头吞了回去。

天上的神仙不能说,已经成为了妖界的共识。

神仙总是能知道你说了他们的坏话,谁也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知晓的。

妖界有人怀疑,神仙在某些字眼上下了咒,天上有睿听兽,能听到千里之外的声音,并能根据这些声音追溯到讲话者的大概位置。

从前骂的人多的时候,还会有漏网之鱼,现在妖怪们开口,愈发小心翼翼,三缄其口,导致曾经的那点漏网之鱼都被一网打尽了。

为了不被误杀,现在的妖怪,就算是说好话,也会故意省略掉那些敏感字眼。

硬生生把所有人都弄成了结巴。

邬辞砚道:“你知道邬辞砚当时是怎么被镇压的吗?”

温兰枝即答:“被九上she呃……堵在斩()台镇压的。”她吓了一跳,在嘴巴上轻打了一巴掌,那个字的前半截儿都已经被说出来了。

“是,当时八上神已然在场,都不是他的对手,非得等九位齐聚,使出他们的连环阵法才行。”邬辞砚指着金色纸张上的“陆芸”二字,“此人好好在她的仙山待着,从她的仙山赶过来,至少要三天。”

天上很多神仙都喜欢住在无人的角落里,安宁,方便修炼。

但是住在这些地方,也有弊端。

就好比部分仙山,是神兽居所,成群的巨兽窝盘其中,神仙来,相当于借用人家的地方。

住在别人的居所,是不能随意飞来飞去,上下乱窜的,上山下山都得遵循山路。倘若随意使用仙法,惊扰了山里的神兽,被拦路,闹腾三两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大部分神仙不会去触这个霉头,耽误事,要是没打过那些神兽,还招笑话。

不过也有空空荡荡的仙山。

但正巧,陆芸上神居住的仙山不是。

她喜欢没事招惹一下那些神兽,困上十天半个月,她把这叫做“修炼”。

她开心,山里的神兽不开心,但也奈何不得她。

有时候,山里的神兽被她逗得烦了,不想跟她玩,她还会换一座山头,继续“修炼”。

慕蓉去找她喝茶的时候,她正好刚换了山头。

她好客,不仅留慕蓉喝茶,还留慕蓉和她一起“修炼”。

这下好了,别说三天了,三十天后也不一定能出来。

“什么意思?”温兰枝还是没懂。

邬辞砚道:“这个陷阱大概率和九上神无关。”

温兰枝沉思片刻,突然惊道:“你没忌讳?”

邬辞砚挑衅似的笑了半边脸,摸了一下温兰枝的头发,“别怕。”

他好像打定主意了要做什么一样。

温兰枝还是没懂,“就算是和那九位无关,随便来个什么兵什么将的,咱们也打不过啊。”

邬辞砚捏碎了金色的纸张,在空中烧化,道:“试试?”

温兰枝道:“好,试试。”

邬辞砚突然改了主意,当天晚上就要进祖宅。

老爷没什么意见,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快越好。

但邬辞砚还提了个要求,要带着假人皮一起进去。

老爷犹豫了很久,还和夫人商量了一下,最后答应了,但老爷也有个要求,他必须找人看着两个人进去,必须要进去了,再把皮子扔进去。

邬辞砚应了。

老爷没有骗他们,找小厮一路给两人带路,亲儿子也跟着两个人,直到看到两个人进了宅子,才把皮子扔进去。

温兰枝要俯身去捡,邬辞砚抢先一步,已经蹲下来了。

他捡起皮子,用法术收起来,道:“进来了,就别瞎碰。”

现在还没有到晚上,傍晚,站在这里,能看见不远处的夕阳。

温兰枝站在院子中央,仰头,看了很久。

邬辞砚就站在不远处,也看着她。

她收回了目光,对上了邬辞砚的视线。

邬辞砚问道:“想什么呢?”

温兰枝道:“没想什么……”

说完,她的头被敲了一下。

邬辞砚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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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旁边,道:“说实话。”

好吧,刚才的确实不是实话。

主要是,这个实话,不太吉利。

温兰枝道:“万一我们死在里面了,最后一次看到的是夕阳,不是日出,有点遗憾。”

说完,她脑袋又被敲了一下。

“哎呦!”这一下比刚才那一下更重,她两个手捂住被敲的地方,鼓着脸,看邬辞砚。

邬辞砚道:“我要是能让你死在这儿,我就不姓……”

他闭嘴了,转过身,往屋子里走。

温兰枝被他这话抓住了,也跟着走进去,“姓什么?公子你姓什么啊?”

邬辞砚不答话。

温兰枝抓着他的胳膊,晃了晃。

“温。”邬辞砚随口答道。

温兰枝没反应过来:“什么?”

邬辞砚道:“姓温。”

“哇?真的?”温兰枝欢快地上前一步,两只手都搭在他手臂上。

邬辞砚从书柜里转出视线,正要开口,看着她圆圆的眼睛,突然就说不出假话来,“……假的。”

温兰枝:“……哦。”

她突然注意到窗台上的小鸟,伸手碰了一下。

白色硬邦邦的小鸟突然长出血肉,活了过来,在屋子里飞来飞去。

温兰枝的眼睛跟着慢悠悠扑扇翅膀的小鸟,转完了整间屋子。

“好漂亮。”温兰枝感慨道。

邬辞砚还在翻看书架,听到这话,突然转过头来,“什么好漂亮?”

“房间啊。”温兰枝的视线从小鸟身上移开,在铺着软和被褥的床和堆放着各种柜子盒子的梳妆台之间徘徊。

她跑到柜子旁边,道:“这个柜子上的花纹好漂亮,以后我有家了,有钱了,我也打一个这么漂亮的。”

她转过身来,看着邬辞砚:“我练功的时候,袜子特别容易破,经常得缝袜子,等我有钱了,我就买好多好多双袜子,穿一双丢一双,才不缝呢。”

她打开柜子,在里面找出针线,“他们很多东西都没带走诶。”

邬辞砚道:“可能是走得匆忙。”

他把手里的书放回架子,道:“你很想要一间大屋子?”

“你不想吗?”温兰枝自然而然地问出口。

邬辞砚没吭声。

一间大屋子,不止意味很多钱,还意味着定居,意味着白天无论去哪里,晚上都要回到那间屋子里。

定居?

他不敢想。

他流浪很多年了。

他扫了一眼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某人。

他确实不敢想,也不可以。

但是有人可以。

他必须流浪,但没有人必须要陪他流浪。

温兰枝感觉到有人盯着她,转过头来,对方立刻移开眼神,继续挪到书架旁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意识到什么,上前,手搭在他的肩上,“没有房子也很好啦!”

她道:“走到哪里,睡到哪里,每天都可以去各种各样的地方玩。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她半天没想起来,邬辞砚想起来了:“东流西落。”

“去!”温兰枝拍了他一下,“是……四海为家!”

邬辞砚绷着的脸突然绷不住了,好笑道:“这是什么好词吗?”

“怎么不是好词啊!”温兰枝狡辩道,“天涯海角都是我的家,草地是我的家,天空是我的家,我可以躺在草丛里,也可以躺在云层里,这不比找个房子把自己圈起来好?”

“嗯……不过找个房子把自己圈起来也好。”温兰枝叨叨两句,突然止住话头,“都好,我都喜欢。”

只要不是一个人,她都喜欢。

这一次,她要跟紧朋友,永远都要是两个人。

邬辞砚道:“你知道刚才那个小鸟是什么吗?”

温兰枝道:“什么?小法术啊?”

邬辞砚道:“人骨。”

温兰枝:“……”这话题转变的有点太快了,她接受不来。

小鸟飞了一圈,又停在原来的地方。

邬辞砚拿过温兰枝在衣柜里找出的丝线,在手上缠了几圈,口喊一声“加固”,那些丝线突然变粗了几圈,坚硬到能捅穿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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