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说,许安融非等闲之辈,她防心重,并不会因为你为她挡了刀就对你产生好感,将信任交付与你,你这样做并不值得。”程越生没再吓唬她,认真道,“你想没想过那手废了,你以后怎么画画?”
顾迎清想说,自己画画用右手,她伸出去的是左手。
她不可否认,当时的确有计算过,却也有冲动的成分。
很多事,哪怕再理智地衡量规划过,最后一步也需要冲动一把。
顾迎清想了想,说了句:“知道了,今晚谢谢了,程总。”
这反应让程越生觉得自己是在白费口舌。
程越生没接她话,脸色沉沉地坐在那儿,气压有些低。
顾迎清别眼看向病房门,心说刚才李方长和林东衡进进出出的,这会儿怎么又没影儿了?
哪怕随便来个护士查看情况也好。
有三桥村的那一着,她本来觉得两人之间只用当有嫌隙的陌生人即可。
可他又是带她脱困,又是替她挡刀的,反而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
过于冷漠,怕被说白眼狼,过于热情,怕又再产生纠缠。
她又不瞎,程越生才不是那种会做赔本生意的人,明摆着是还没死心,想继续勾着她搞男女关系。
她只装看不懂,不明白。
过了会儿,程越生冷然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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