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恨意溢出眼眶,“你想毁掉我是吗?你做到了。”
沈纾纭在这里待了快两天一夜,她脸上的妆容已经斑驳,眼球中血丝遍布。
程越生靠着椅子,一声不吭,掏出烟来点燃,看着她,不徐不疾地抽上一口。
沈纾纭整夜未睡,提心吊胆又神经疲劳,心里的话机械地从嘴里冒出来:“程家生的事,是我哥让我做的,所有的一切,是沈进友策划的。我只是因为生在沈家,没得选……你为什么对我做这么绝?”
“别扯这些,”程越生不留情面地笑笑,“可没人把刀架你脖子上让你去骗程家生,你可以说他单纯说他蠢,被你轻易蒙骗,但你不能说自己无辜。你所作所为都是自愿,只想在沈进友面前证明自己,好仗着父亲的认同和沈家的势力作威作福而已。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不必我面前装可怜,没用。”
沈纾纭这人,大胆妄为却又不够周到缜密,骄纵却又愚钝的天性,不足以撑起野心。
而她的野心又太过虚无。
她想要的只是无人可比拟的高高在上的地位,过着能展示她财富和地位的奢侈生活。
程越生又说:“再说,我也没想做绝,”他转了转打火机,低笑说,“你这不是还有求生欲望么?”
沈纾纭脸上顿时失去血色。
“我手上有洗钱证据的事,到底是不是你传出去的?”她始终想不通这一点。
程越生平静且肯定地说:“不是。”
沈纾纭神情恍惚,脑中只剩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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