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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临舟掰过她的脸,有些强硬地要她看着自己吻她,手掌托着她从门板上抬起来,让她的月系盖圈住他。
方幼宜被吻的有些透不过气来,觉得呼吸很紧。
之前每一次跟他亲密的时候都没有像这一次一样让她觉得难受。
她想纪临舟肯定是误会什么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滑落到唇边。
纪临舟吻她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下,鼻尖抵着停在她跟前,伸手用拇指擦掉她掉下来的眼泪。
方幼宜看着他,感觉到许久没有靠近的温度贴着自己,还有他的气息。
但很陌生的。
她用力去推他。
纪临舟按住她的手腕,手掌捧住她的脸颊,去吻她脸上还没干掉的眼泪。
呼吸交融着,吻缠绵而温热,
纪临舟一边吻她一边垂眸看着她,眼神滚烫而灼热,让方幼宜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意。
她张开嘴,低头去咬他的脖颈和肩膀。
纪临舟没躲开,手掌拢着她的后颈,指尖穿进她的发丝里,把她从他肩膀上拉起来,低下头,含吻住她。
极尽温柔的吻,反反复复,缠绵而缱绻。
方幼宜又掉了眼泪,她自己也说不清的,只咬牙骂他,
“混蛋你……”
纪临舟没有说话,手掌箍着她的力度收紧了些,像是承认了她骂的话,再度凶狠而激烈地亲她。
走廊外的声音断断续续已经消失不见。
方幼宜被从门后抱到了沙发上,身体陷进去变得绵热像要即将化掉一样。
纪临舟半跪在沙发边上,解开了身上的衬衫,窗外雪地的光倒影进来,能看见他宽阔流畅的肩膀线条和紧实的肌肉。
方幼宜侧过脸,闻到他身上的气息,熟悉的,充满侵略的,即将要包裹住自己。
她起身推开他,想要离开。
纪临舟俯下身,一把捞住她,将人重新压到沙发上。
方幼宜感到害怕,同时又有种无名的恐惧和茫然。
她觉得今晚的纪临舟就像很早之前第一次吻她的时候那样,是让她感到陌生的,危险的。
“你误会了,”
方幼宜伸手去推他的肩膀,想要解释今晚的事情,
“我只是跟我哥,”
纪临舟再度吻上她的唇瓣,近乎蛮横地咬了咬她的唇瓣,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个。”
他俯身看着她,语气冷淡到有些漠然地,伸手捞起她的月要把人提起来抱在腿上。
吻灼烫而绵热,从下巴落到脖颈往下。
方幼宜感觉到他动作比以往都要重,但吻却又比任何时候都要缠绵。
“有没有想我?”
在很深而重的时候,她听见纪临舟在耳边问她。
方幼宜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会从沙发的边缘掉下去,手臂很紧地抱着他的月退,头发完全的散开掉落在地毯上,
“不想。”
分不清是生理性的眼泪还是什么在往下掉流落到耳道里,冰冰凉凉的。
纪临舟低头握着她的月要,很慢但坚定地将她拉起来,吻她的额头,绵热黏腻的吻和他脖颈的汗水一起落下来,
“可是我很想你。”
他说。
方幼宜侧过头,看着落地窗外面落满雪的山林,晕眩而失重的同时又觉得眼眶发酸。
怎么会有人这样。
一下温柔到融化掉,一下又冷漠得让人发酸。
她觉得自己可能开始有点讨厌纪临舟了。
讨厌他带给自己的这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
讨厌他。
她仰起头,手臂紧紧地圈住他的脖颈,也学着他凶狠地吻自己的样子,去吻他,张嘴不讲理地咬他的下巴和脸颊。
想要让他变得跟自己一样,要让他疼,又有点舍不得让他疼。
抽烟 “让你哥来管。”
结束时方幼宜的衣服已经完全的被汗水浸透, 纪临舟抱着她放在膝盖上,从身后拥着她。
两个人的衣服都没脱完,隔着湿透的单薄布料汗津津的贴在一起。
方幼宜面颊潮热, 发丝散开着从肩膀黏在脖颈和脸上。
她动了动,纪临舟从身后握着她的月要,手掌扣着她的下巴,从身后吻她。
室内的暖气开的很足, 方幼宜感觉到他胸膛起伏的心跳和呼吸声音。
“幼宜?”
乔敏从外面敲了敲门,
“怎么还没下楼, 烧烤都快烤完了?你有没有想吃的,我给你烤点送上来?”
方幼宜后背僵硬了一下, 没有开口说话。
她感觉自己浑身脱水一般的,嗓子干哑, 连手指都是软绵无力的。
纪临舟从身后吻了吻她的肩膀,手掌着她还在微微绸动的小月复, 低声问,
“怎么不回答她?”
', ' ')('“幼宜?”
乔敏又扣了扣门,估计以为她出事, 伸手拧了拧门把手。
方幼宜听见声音, 紧张地去推身后的人,想让他离开。
纪临舟无动于衷,把人重新摁回去,帮她回答,
“你们先吃, 晚点下来。”
“纪临舟?”
乔敏在外面声音变高了点,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说完,估计是立刻意识到点什么, 外面的声音停了,过了几秒钟后传来点走远的脚步声。
方幼宜一直低着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眼角还是不受控制的溢出来些生理性的眼泪。
楼下烧烤的声音一直没结束,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乔敏离开后,纪临舟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方幼宜感觉身体再度被拉进,身后的落地窗在白色的雪景里倒影,方幼宜看见自己完全的瘫软在纪临舟的怀里,忍不住抬手去捂住脸。
声音沙哑而颤抖,方幼宜很低的叫他的名字,她觉得自己发出的声音很陌生。
像黏腻的,即将融化的甜奶油。
她自己也一样。
纪临舟摁压着她,把她放下来,地面微凉,拖鞋早已经不见,方幼宜踩在地毯上,月夸骨被从身后握着,往浴室那边推。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弯腰的动作只是让两个人距离更加严丝合缝地贴近。
纪临舟揽紧她的月要,从身后托起她放到洗手台上。
浴室里的水流打开,热气渐渐升腾着,将镜面全部模糊掉。
方幼宜感觉到地板潮热,混着汗水和津也一起从缝隙间落在脚下。
镜面被抹开,纪临舟从身后深而重的吻她,拨开她脸上黏腻的发丝,离开她,把她横抱起来放进浴缸里。
—
楼下的烧烤还没结束,声音从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落地窗那边传进来。
方幼宜从
浴室里出来,头发和衣服都已经被纪临舟清理过,重新变得干燥。
她出来的时候纪临舟正在客厅的沙发前吃刚才方淮昼给她送上来的烧烤。
看见她出来,他抬头视线看她,表情很平静,放下手上的烧烤。
“去楼下吃还是叫人送上来?”
他头发还没吹干,额头全部露出来,英挺锋利的眉眼清晰而深刻。
此刻的样子跟刚才已经完全不一样。
方幼宜没有说话,走到岛台那边去喝水。
她嗓子哑的厉害,在浴室的时候纪临舟已经给她喂过一次水。
纪临舟坐在沙发上看了她一会儿,起身朝着她走过来,
“生气了?”
他声音很轻,从冰箱里取出来电解质水,拧开递给她。
方幼宜没有说话,也没接水,只把手上的温水喝完又放下,起身走到床边。
纪临舟在岛台边站了片刻,似乎是隔着点距离在看她,过了会儿把水放下,拉开门,从房间离开了。
方幼宜回到卧室,玻璃门没有关,冷空气夹杂着外面的雪水味道透进来,冰冰凉凉的。
刚才那点困倦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身体酸痛还在,但意识却很清醒。
她不想下楼。
走过去把玻璃门关上,坐在床尾翻出来遥控器把投影打开,随机放了一部电影看。
是一部很早的韩国爱情电影,朦朦胧胧的雨天和雏菊,画画的少女和暗恋她的杀手。
方幼宜中学时期也看过类似的爱情电影,感情观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奠定。
希望有一个人出现,能够完全的读懂自己,拥有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其他因素的爱情。
不过当时出现的人是方淮昼。
永远温柔但又抓不到的哥哥,总会在很多她被需要的时刻出现,轻飘飘地丢给她一些似是而非的暧昧,而后又带着新的女朋友泰然的出现在她跟前。
方幼宜掉过眼泪,但也偶尔充满希望。
第一次去牛津找他那次,她已经做好表白的准备,甚至还专门跑到教堂去问过神父的意见,只不过没得到回答,生日会当天晚上表白的话还没来得及讲出口,就又见到了他的新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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