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徐槐手里的海碗飞了出去,砸在金大鼎的后脑勺上,金大鼎应声倒地,重重磕在地上,瞬间头破血流。
外面衝进来五六个便衣公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在金大鼎身上,快速將其反銬双手。
“嘛呢嘛呢嘛呢?谁摔得碗!?”
饭店服务员双手叉腰,扫视乱糟糟的一群人。
“公安办案!”
“办案也不能摔碗啊,赔钱!”
服务员拦住眾人不让走。
徐槐低头,指著抓捕金大鼎的市局公安。
市局刑警处满脸幽怨,配合你们抓捕,还得自费?!
你可当个人吧!
……
一位头髮凌乱,满身血呼啦擦的女子,狼狈地缩在墙角,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嚶嚶怪。
嚶嚶怪呲著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的嘶吼声,脖颈黑亮的毛髮竖著,如一头凶兽一般,將女子堵在墙角。
她的脸上,手腕上,手心手背上,脚踝处,但凡是衣著单薄之处,都留下了嚶嚶怪的利爪抓痕,或者是锋利牙齿撕咬过的血窟窿。
女子忍著剧痛,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余光瞥了眼数米外的枪。
她知道现在不拼的话,真的要死在这里。
可嚶嚶怪似乎预判了她的预判,衝到手枪旁,后腿一蹬,那支枪呲溜溜滑出去七八米远。
“……”特么的这狗是成精了吗?
这时候,嘈杂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嚶嚶怪快速瞥了眼,见是徐槐带人过来,汪了一声,催促徐槐快点。
走到嚶嚶怪跟前,徐槐没好气地踹了一脚。
特么的,现在你当自己是老大?
別以为立了一等功,当上畜级干部,就总是使唤老子。
下次果断一点,都闻出来这个女人,有那封信上的气味了,还要召唤老子过来確定!
以后直接上!
徐槐扭头看向角落里的女子,正是上次在后海见到的,朱松追求的女孩子。
“抓了!”
市局刑警处的公安看著满脸都是血窟窿的女子,暗自咋舌。
特娘的,这条狗又立功了!
一条狗跟著徐槐都能立功,你说气人不气人。
嚶嚶怪蹭著徐槐的小腿求表扬,徐槐摸著狗头,渡过去一抹能量:
“以后就这样,抓人的时候別把肉撕下来,那样就太血腥了,再过几年,有人拿著破事找茬的话,我可不救你。”
嚶嚶怪歪著头,茫然看著徐槐,不明白啥意思。
……
徐槐一行人,带著金大鼎和血呼啦擦的女人,回到外三分局的时候,分局格外热闹。
法医室门口。
一群人咋咋呼呼地用枪指著卢象升。
小老头嚇得脸色惨白,双手举高高。
那几个公安也嚇坏了,这大白天见鬼了,谁不害怕?
大家明明看见卢象升被人勒死,这突然又诈尸了。
就见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著茶壶走过来的秦月,瞥了一眼眾人,冷冷道:
“他没死,把枪放下吧。”
“真没死?”有人不信。
卢象升急忙为自己辩解,訕笑道:“没死没死,我装的,后来睡著了,醒过来就被你们用枪指著,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