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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正在怀疑自己疯了的时候,床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叹息。

「我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月亮了。」眯起眼,雷萨看向窗外半掩在云朵间的月亮。

何治朗也望了过去。城市里的月亮,没有山里的好看,不是纯净的白。

「灰蒙蒙的。」雷萨又说了一句。

「想看白的干么不回山里去……」

何治朗小声嘀咕,真的很小声,他以为只有自己听见,却不知道雷萨的听力非比寻常的好。

雷萨听了只是无声地笑了笑,目光移回窗外,月光映在他脸上,一片冷清。

下一秒,地上的何治朗像想起了什么般突然动了几下,然后掀被坐了起来。

「我警告你,你不准――」何治朗结结巴巴,涨红了脸吼。这话要他一个大男人说实在有点怪,但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雷萨却故意问:「不准什么?嗯?」

「你半夜要是敢对我……我、我……」是说他能怎么样?总不能咬舌自尽吧?何治朗有些懊恼。

雷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了。

「放心,今天我没那个兴致。」

今天没有,那意思就是以后会有吗?还没来得及为自己争取什么保障,就听雷萨又补了一句,「而且,还是那天晚上喝醉的你比较诱人――」

就算这是夸奖的话,何治朗听了也绝对没有感到荣幸。

他只是想杀人或是自杀而已。

第二天一早,何治朗睡眼惺忪地从地上爬起来,心灵上的疲乏让他觉得最近自己的体力越来越不如从前了。每天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夜里香艳和恐怖的「恶梦」又一个接着一个,就算他是铁打的也承受不了这种折磨。

半闭着眼来到浴室,走到洗脸台前,往脸上泼了几次水,摸了摸下巴之后,他睡眼惺忪的打开镜子后面的柜子想拿刮胡刀,可门一开,就看到里面有颗人头,正眯着眼对他笑。

「砰」地一声合上柜门,何治朗瞬间惊醒过来,一颗心卜通卜通地几乎要蹦出胸口,呼吸更是急促,连耳膜都在鼓噪。

他是眼花了?还是睡迷糊了?

「早!治朗。」柜子里突地传来男人的声音,宣告了这是现实。

就在这时,一旁淋浴间的门也开了,走出一具全裸的身体,细致而匀称的肌肉沾着水珠,以极诱人的姿态出现――如果加上头的话会更好。

「你!」捂着胸口,何治朗觉得再来几次这种场面,自己真的会得心脏病。

那个身体走到柜子前打开门,从里面拿出头放到脖子上,扭转几下之后,完成「合体」。

雷萨一脸清爽地舒展了一下筋骨,转过身看着何治朗,「早。」

早个屁!「你干么把头拿下来?!」

「洗澡啊。」

「洗澡需要把头拿下来吗?!」故意的!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何治朗忍不住拔高声音,早上就大声怒吼让他一阵缺氧。

雷萨从容地抽过挂在墙上的毛巾,笑着回答:「因为我不想洗头啊:」

这个变态恶魔!

「吓到你了?」

这是白痴都看得出来的吧!何治朗气得直喘粗气,胸口一起一伏的。

「那下次我不把头放在柜子里了。」

雷萨还在为自己的体贴而得意,何治朗就忍耐不住怒气的指着他骂,「你他妈的怎么不放马桶里!」

嗯――有几百年没有人这样骂过他了?雷萨很感动,这种像是老妈子的吼声,让他有点「居家」的感觉。

但是他的感动一点也没有感染到他的「新室友」身上。

刚起床就被吓得心脏快停止,何治朗觉得自己整天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了,浑浑噩噩地梳洗完走出浴室,本来想再补一记白眼给雷萨,没想到那个人竟规规矩矩的坐在他的椅子上翻看教科书。

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在他身上洒下一层淡淡光晕,画面美好得有些不真实,让何治朗看得有点呆了,怒气也莫名其妙消灭不少。

这时雷萨突然抬起头,两人视线相交,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气氛顿时变得暧昧不清。

直到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凝视,何治朗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急忙转身去开门。

「早安!何同学!」灰发男人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身后则站着黑发的冷漠男人。

「你、你们――」

何治朗还没把话说完,爱德华已经径自挤进门,他和身后的旭阳手上各拎着一个看起来是餐盒的东西。

「伯爵,早安!」向主人打过招呼,爱德华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吃早餐的时间到了。」

接下来何治朗真的开了眼界,爱德华和旭阳从餐盒里拿出各种大大小小的盘子和碗,摆了一桌,再放上抹着奶油的现烤面包,煎得金黄的蛋和培根、碧绿的生菜和小番茄沙拉、巧克力口味的甜饼干,以及散发扑鼻香气的现煮咖啡。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站在雷萨旁边,帮他摆好餐具、倒好咖啡,比餐厅里的服务生周到,当然,也气派多了。

这排场,大概跟皇帝用早膳有得比吧?「我说,你们有必要这样吗?」不就是吃个早餐?不过真的好香――

雷萨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反倒是爱德华挺起胸膛说:「伯爵出身贵族世家,纨绔子弟的脾气没有,但是讲究排场这方面是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你是在夸我吗?」雷萨优雅地轻啜一口咖啡,似笑非笑地问。

「当然是夸您,」爱德华答得毫不心虚,「您订的衣服今天上午会送到。」然后念了一串服装品牌,听得何治朗又是一阵心惊,再度印证两人真的是不同世界的人。

对此,他感到非常庆幸。在学生餐厅里啃着半凉的蛋饼,喝着稀得像水的豆浆,他气闷的想。

接下来的日子,何治朗发现雷萨似乎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是来体验生活的,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白天在大学里教课,不时散发费洛蒙勾引女生,当然也包括男生,没课的时候便不见踪影,夜里回来时总是一身酒气,身上还混杂着各种香水味,几天内就将这附近的声色场所几乎逛遍。

何治朗看在眼里,唾弃在心里。果然是下山来开荤的,每天每夜都出去鬼混,也不怕得病!不过雷萨那样的身体会不会得病,他也不能肯定。

只是雷萨虽然每天晚上都出去,但是不论多晚都会回来,这点倒是让他有点惊讶、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还要守门禁,干么不每晚都在外面跟女人或者是男人滚床单就好,真是让人想不通。

如果不去想在山上的那一夜,雷萨其实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有时候他都会觉得不过是多了个室友而已。

而今天,他的「室友」照样出去过夜生活了。

何治朗趴在被窝里无聊地翻着杂志,偶尔抬头看一眼墙上的卡通挂钟。

平常这个时间,雷萨已经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而这时候他也睡了――虽然通常会被酒味和香水味熏醒,不过今天,雷萨仍不见踪影。

并不是放心不下,而是当一件事成为习惯以后又突然改变,感觉总会有点不同。

明天是假日,篮球队也没有练习,所以他没急着睡,只是时下年轻男女喜欢的各种休闲娱乐他都不是很感兴趣,加上上次的万圣节舞会给他留下太大的阴影,所以近期他更拒绝所有的邀请,安安分分地待在宿舍里。

又过了一个小时,雷萨还是没有回来。

何治朗的杂志已经看完了,连广告都没放过,倦意终于涌上,干脆放下杂志,躺回被窝里闭上眼。

没过多久,门开了,微醺的男人走了进来。

雷萨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纵情声色、留连花丛,记忆中是很久很久以前才有的生活。说实话,他一直都想体验一下人世的生活,却不着急,因为他有的是时间。以前没有找到契机,所以一直没有行动,但这次遇到何治朗,正好让他下了决定,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知道,何治朗只是他来现世的原因之一,往后他绝对会遇到更有意思的人和事,但是他同样清楚,那些只能拿来排遣一时的无聊而已,他很快就会感到无趣,否则他不会存在了这么久,也无聊了这么久。

好在他一点点的习惯了,这是他的宿命,就像是自然一样。

房间里灯还亮着,躺在地铺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这样会让人感觉是刻意没关灯在等他一样。

雷萨轻声一笑,关上门走进房间,脱掉昂贵的西装,解开衬衫的所有钮扣,站在地铺旁低头看着熟睡的人。

何治朗睡相不算太好,并不是睡癖差,而是姿势有点可笑。看他呈大字型躺着,手伸进衣服挠了挠,雷萨忍不住笑眯了眼,想到这几天都在外面,几乎没跟这人相处,捉弄人的兴致突然高涨了起来。

第五章

因为雷萨不在,何治朗难得能身心放松地睡个觉,而且很幸运的没有再梦到那些让他羞愧欲死的画面,而是正常的春梦。

同样是春梦,压人和被人压完全是两种心情,只是正当他才要跟杂志上的美女做点限制级的事情时,就突然被压得喘不过气,一瞬间连四周的空气好像也变得稀薄。

因为那感觉太过真实,片刻之后,他再也忍不住的努力睁开睡眼,而一双近在咫尺的明亮眼睛立即映入眼帘。

「干什么?」这下何治朗彻底醒了,挣扎着想起身,身上的人却像石头一样,压得他一动也不能动,酒味也充斥在他鼻间,很让人反感。

雷萨轻笑,一只手在他身上缓缓游走,刚才何治朗睡着时他就已经摸到他下半身的禁地了。

「作什么梦呢?这里都硬了。」说完还故意捏了一下那个已经有反应的部位。

何治朗脸红了一秒,马上拉开他的手,「关你什么事?!放开!」真扫性!还没梦到重头戏就被「鬼压床」。

不过今天晚上雷萨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他刚从一间据说极为隐密的俱乐部离开,虽然爱德华说他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拿到一张会员卡,但结果并不如他想像中的有趣,大概是这几天看得多、玩得厌了,一些所谓的新鲜游戏,不过是为了满足有特殊嗜好的人,在他看来,还不如捉弄何治朗好玩。

就比如现在,看见被他压住的男人又羞又窘,他才觉得这是今天晚上的重头戏,就像大鱼大肉吃多了,最后还是觉得家常小菜更合胃口一样。

何治朗觉得自己像一道即将被享用的宵夜,被雷萨压得动弹不得,那家伙的手还伸进了他的睡裤,五分长的睡裤刚好到膝盖上方,无论长度和厚度都不利于防守。

他咬着牙挣扎,性器被人握在手里揉捏的感觉怪异至极,却也不是没有快感,但正因为是两种感夹杂在一起,才更让人难堪。

「放、放手!混蛋!」现在的雷萨对他来说,不是那个曾经吓得他屁滚尿流的无头骑士,只是一个色情狂。

雷萨熟练地把玩着手里软软的东西,灵活的手指又揉又捏,感觉到它慢慢变化,不禁扬起嘴角,用自己的身体与它缓缓磨蹭。

「舒服吗?刚才打断了你的春梦,现在我就补偿――」

「春梦个屁!」何治朗又羞又气,「鬼才要你补偿!快放开我!」他被压得快窒息,只能扭着腰想赶紧逃离,但这个动作反而让两人的接触更紧密。

雷萨笑了笑。他勉强算得上衣着整齐,而何治朗已经是衣不蔽体,他用小腿磨蹭着对方。

裤子粗糙的质感让何治朗又麻又痒,很快的,某一个部位也直挺挺地竖了起来。

「很有精神嘛。」雷萨赞许地说,语气和表情满是调侃。

何治朗现在的姿势像只浮在水面上的青蛙,只能面红耳赤地瞪着他骂,「你、你这个淫魔!」

「淫魔」这个称呼也让雷萨觉得很新鲜,并且决定要充分发挥「淫魔」的特质以符合这个名词,于是他加快速度套弄,并低下头在何治朗耳边轻笑,那笑声似乎有种魔力,让人渐渐迷失心智。

无论多么不情愿,这种快感都是男人无法抗拒的,何治朗自然也不例外。他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紧了雷萨的衣袖,两腿微微分开,喘息着接受男人恶意的玩弄,汗水和酒气混合在一起,让人不禁沉醉迷失。

「别、痛啊!」猛然间变得粗鲁的套弄让何治朗疼得叫出声,但是伴随着疼痛的还有强烈的快感,让他没几秒便投降。

四肢无力地垂下,何治朗平躺着喘着粗气。

雷萨举起手放到两人面前,很色情地舔了一下手指上的白浊,眯起眼笑着说:「宝贝,你还太嫩了。」

这一声,让何治朗仿佛又回到在山里的那个早上,被占尽便宜不说,还被狠狠「羞辱」了一番,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足够让一个男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一咬牙,积攒力气,将膝盖使劲往上一顶,目标是雷萨腿间正中,却被对方先一步察觉他的意图,用手挡住了。

「啧啧!偷袭可是不好的行为――」雷萨笑嘻嘻地摇头,可下一秒――

「砰!」重物敲击的声音让人瞬间寒毛竖立。

头上一痛,闷哼一声,雷萨整个人软倒下来。

何治朗大口喘息着,手里拿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结实的马克杯,看一眼倒在他身上的男人,露出一抹痛快的笑,「去你的不好!」

推开雷萨坐起来,何治朗放下马克杯,先拿卫生纸擦干净下身,想了想,又咬牙切齿地把雷萨的手一并擦干净,不是他好心,而是看着就别扭。

这期间,雷萨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原地,何治朗暗忖自己刚才那一下敲的不轻,要不是被惹毛了,他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站在像尸体一样躺着的男人身旁,他双手叉腰,嘴里小声咒骂,不轻不重地踢了对方一下。

「你不是能把头拿下来吗?老子今天就把你那玩意切下来,看看你能不能再重新装上去!」看着雷萨的下半身,何治朗顿时有了犯罪的冲动。

好在罪恶的念头还是被及时遏制住了。他双手背在身后原地走了几圈,情绪总算平缓下来,又重新转过身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人。

就算被打晕了,雷萨仍然形象良好,双眼紧闭,身上的衣衫略微凌乱,有那么点被躁躏的凄美。

反观自己身上旧背心加短裤、一双蓝白人字拖的穿着,跟雷萨比起来自己还猥琐了一点,现在这情况,如果有人进来了,绝对会认为何治朗才是行凶的那一个。

本来还想在雷萨身上进行一番不人道的折磨报复一下,这样一想他就打消了念头,他发现自己实在太过善良,下不了手。

咬牙看着雷萨,他好半晌才闷闷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要是有你一半禽兽,现在就他妈的上了你!」

有些不安的检查一下雷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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