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值爆表[快穿]作者:讳疾
而现今,融司隐将他教养得极好,也从不宣扬齐周灵的身份以此获利,好教那些受齐家之恩的人偿还。
而现在,松献之竟将齐周灵的身份污蔑成顿时众人对着这个松家之人,又多了几分怨气,怒目而视。
松献之这次真正是头脑有些发懵,他虽然没有真正面见过齐大侠,却也知道他在江湖上的超然名声,而现在融司隐收容其亲子,却被他传出这样的话来尤其是,看谢虚的态度,分明是维护融司隐的。
后面谢虚又道:也有请各位前辈,为融城主多澄清不实之言了。
那些武林砥柱自觉责任重大,也起身纷纷道:自然,融城主大义。
谢虚这才带着融司隐走出大堂,感受到融司隐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才笑道:总不能任由人污蔑你。还生不生气?
融司隐银色的眼睫,忽地便垂下来,竟透出了点乖巧意味,然后诚实地道:不气了。
虽说他原本便不是为了这个气的。
只是那捏着自己的手,融司隐忽觉柔软得很,如何也舍不得放开了。
融城主和那相貌极美、身份神秘的少年日日同起同食的事,已经并不是秘密了。他们两俱是武功极高的人物,融司隐却让小小一枚蛊虫折腾得厉害后面虽然也能离开谢虚一小段时间,但只半个时辰,便头晕目眩疼得厉害,无
法自持。
江湖上有人道,这蛊虫当真厉害,连融城主都会中招;江湖上更有人道,蛊虫是可解的只是融城主当真厉害。
于是谢虚只能偶尔待在南竹馆,大部分时间都去融雪城了,毕竟依融司隐的身份,融雪城离了他长时间的运转也不可。
倒是秋先生颇觉咬牙,融城主怎么是这般的人将谢虚拐带出去,便还不送回来了!日日往外面拐!可是自武林大会的事传来,融司隐的威望更上一层,谢虚也成了炙手可热的美人侠客,秋池水便也只能在惆怅中理解了。
谢虚在融雪城中住得极好,唯一奇怪的是,融司藏似乎不认得他了。
或是因家袭武学的缘故,融司藏也发端皆白,只是眼睛还是原色。
谢虚去问过融司隐。
融司隐敛眉间,几乎是满蓄着冷意,冷冰冰道:不用管他功法所致。
只是第二天,说有要务处理,便收拾出了七大辆马车,带着谢虚离开去了融雪城分城。
偏偏融司隐越想安心,有人便越不让他安心,路上竟是被邀请去血鹿堂作客这个门派在江湖上地位特殊,但依融司隐的地位,却没这个必要赏脸。
没想到血鹿堂的堂主却是追过来了,对着马车心不甘情不愿地喊:谢叔叔,义父让我来寻你的。
谢虚:
是戮念念。
他的义父是当年威风凛凛,所到之地血流漂杵的前魔教教主殷雷,近些年兴起了重回中原武林的打算,只是行事也收敛许多,亦正亦邪,当初在武林大会上重搓异邦,殷雷也被融司隐相邀,尽得气力颇多,现在也不至于在中原武林躲躲藏藏了。
只是融司隐如何也没想到,戮雷竟然还和谢虚有关联。
戮念念也不在意谢虚没有立刻回复他,又老实地道:义父听闻您和融城主之间的事,派我来禀告,蛊虫之事若毫无办法无戈门谢掌门近日出山,住在千佛镇的歇云客栈,或可助两位解开蛊毒。
若这前面的话尚算合理,戮念念接下来的话却叫人摸不着头脑了:谢叔叔毕竟与谢掌门血脉相连,便是有些龃龉,谢掌门也绝不会放任不管。
谢虚:
如果没猜错,无戈门的谢掌门的确与他有血脉关系,只是那却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一世因主角受的愿望,他和谢掌门应并无瓜葛了,戮念念或是说殷雷,是如何知道的?
还未来得及询问,戮念念便已经告退。谢虚看着专心注视他的融城主,叹道:要不要去看看?
很不想去。
融司隐如此想。
只是又想到殷念念的话,若那当真是谢虚的亲缘
他极不甘愿的,冷冷落出一字:嗯。
谢虚不知为何,便从那一字中听出了许多的落寞来,一时也有些失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融司隐冰凉的发。融司隐微怔,也很自然地在谢虚的掌心蹭了下。
正在反省自己是不是逗齐周灵逗惯了准备道歉的谢虚,也是一怔,默默收回手。
一路无言。
千佛镇离融雪城分城不远,不过是转条道的距离,很快便见到了镇门口石碑。谢虚方才后知后觉道:我与那谢掌门,并没有什么亲缘关系,也不知他会不会帮我们。
融司隐道:无妨,只问问看。
事实上融司隐与谢掌门虽从未见过面,但神交已久,两人都极想试探对方剑术。
于是只差人禀告,谢掌门果真不吝现身。
可这隐世高人的谢掌门
,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他是个极俊朗的中年男子,目光澄澈,只是一出现,视线便死死落在了谢虚身上。
来见谢掌门,又有求于他,谢虚自然未戴面具。
哪怕并没有如何淫.欲情绪,这样几乎要将眼珠子落在谢虚身上的姿态,还是让融司隐的剑意骤然锋利起来,杀意几乎充盈满整间客栈。
谢掌门这才后知后觉地收回目光,连忙赫然道歉:失礼了,实在是这位小友,极
极像我父亲。
谢虚、融司隐:
谢掌门似也意识到了不妥之处,一张白净面容熏得发红,又解释:欸,是像我父亲年轻时,眉眼五官简直生得
谢虚:
谢掌门说不下去了。
不过他还是偷瞥谢虚,年轻时的父亲倒是没有谢虚相貌这般一眼便惊人艳丽,但眉眼却像了个五六分。像他们这样好看的人,便是只有一分相似,也能让人印象深刻了。
也不知父亲在何时,给他添了个兄弟。算算年岁,那时父亲都已近花甲了。
谢掌门也不好硬压着人少年和他验亲,听闻融司隐和谢虚的来意后,先是被谢虚的姓又激得多生出许多心思,紧接着便是热忱地为其寻找情蛊解法,态度极好,同时约定了下次再见,全无隐派高人的狗脾气。
毕竟是谢家血脉,如何也不能流在外面了。谢掌门如此想。
只是最后检验来检验去,发现是自己的亲子,便是后话了。
燕继政登基那日,大赦天下,便是连向来对朝廷轻视的武林,也因上次武林大会的恩情,都老实许多,不再以武犯禁。
齐周灵和燕继政有半个师兄弟之情,谢虚更是被燕继政认为师父,两人自然不会不去。
谢虚既去了,融司隐也当然跟着。
烛笼如天际流萤,升起千万点,底下臣子觥筹交错间,年轻的天子竟是偷偷溜了出来。
今日是我登基之日,燕继政这些年在宫中学的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却是全抛开,眼中满是雀跃的光,师父想要什么?
谢虚跟在他后面,黑发如瀑,肤白如雪。听闻后微微失笑:陛下似乎问反了才对,应当是问我送什么祝贺。
不必叫我陛下,燕继政又道,四海之内皆归于吾,我现在不想要什么,只想能送师父些什么。
这句话霸气。
谢虚终于想起了自己久违的任务,忽道:要不然,便送我天下第一花魁的名号好了。
也不知天子颁下的命令,够不够得上任务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