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2)

负尽天下又何妨作者:何处繁华笙箫默

第12节

却见那黑影在君惜竹弹出劲风的那一瞬间暴退数步,足下踩着奇特的步伐,险险的躲过了君惜竹这一击。

见此,君惜竹面上露出两分满意之色,边看密函边随口问道:“天杀楼现下发展得如何了?”

“回禀师军,”黑衣男子恭敬抱拳道:“自殿下与军师离开锦城之后,齐堂主便暗中邀了一些江湖中黑白两道的一些朋友入楼,邱堂主也寻了不少的乞儿孤童来进行训养……”

“所以,一切尚在发展中?”君惜竹闻言,摇头叹道:“不行,这太慢了,而且邀来的那些江湖中人,也不一定能够任信。你回去告诉齐云凡和邱明之,不管他们用任何办法,本军师务必要天杀楼在一年之内崛起!”

言罢之后,君惜竹便拆开了密函,却见上面道是东宁从西蜀购置了十万兵甲,明夜将从距西风城百里外的菁华山经过。

十万兵甲!!!——西蜀国的兵甲素来精良,东宁国竟然在这种紧要关头向西蜀购置了十万兵甲?!!!

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乱烽火将会在短时间内愈燃愈烈?

一瞬间,无数念头从君惜竹脑海中掠过,她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胸中燃起一种莫明的冲动,仿佛世间烽火愈烈,她就愈开怀。

可事实上,在放下密函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开怀,她突然明白楚汐近两日所忙何事,她明白了白芷来西风城的另一个目的。

挥手屏退黑衣男子之后,君惜竹便起身打开房门,她要去与殿下商量商量此事,仔细谋划谋划,倘若是殿下能够得到这十万兵甲……

方才打开房门,却见有一绯衣女子从院门处摇曳而来,借着院中檐上的灯笼,君惜竹依稀看清,来者竟然是那日陵国使者赵智所带来的陵国舞姬。

那舞姬也看到了正扶门而出的君惜竹,遂敛襟屈身一礼,继而举步行至殿下房门前,举手轻扣,敲响了房门。

不多时,便听里面传出了殿下那清清冷冷的声音,绯衣女子推门而入,复又须手关上了房门。

君惜竹琢磨着殿下此际不便与她议事,遂退回了房内,随手拿起书案上的一本古卷,心里想着要继续读书,待到殿下空时再却找她,却又不自觉的转过身,凝视着殿下的房门,眸光中之中多了几分探究之色——这陵国舞姬,深夜寻殿下有何要事?

心念未落,身却先行,足下轻点,君惜竹已然跃上到了殿下房顶。

方才落身瓦上,却突听右侧不远处有轻微的碎瓦之声响起,几乎来不及多想,君惜竹一脚踢起足下数片青瓦,击向那声响处——将军府所用的青瓦都是上等品,绝对不可能在这半夜突然断裂,并且还碰巧在她跃上房顶的这一瞬间!

瓦片击空,掉落到了院中,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院中所有人,殿下和那绯衣舞女几乎是同一时间跃上房顶,刘世博紧随其后,从旁边不远处的另一座院中越墙而来。

但见君惜竹独自一人立在永辉殿下的房顶,她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持着古卷,目视着天边,端是临风赏月的风雅之态。

楚汐眸光轻轻落在君惜竹身上,望着临风而立的那一袭白衣,就再也移不开眼。

已经……已经整整两日余没有见到过军师了吧?

君惜竹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楚汐,唇角渐渐的染上了几分轻浅的笑意——此时永辉公主已经褪下了战甲,身着一袭紫色暗纹广袖交领衣,腰系同色暗花宽带,长长的青丝被她以同样紫色的丝带简单的束在身后,素来略显清冷的面庞在此际摇曳的灯火映衬下,美到极至,仿若在下一瞬间就会随风幻灭……

莫明的,君惜竹的心间弥漫起一种说不出的酸软。

刘世博也没有说话,因为他此时不知道该说何话——军师大人半夜三更的跑到殿下房顶来临风赏月?漫说如今是月底无月可赏,就算是有月,也无需跑到殿下房顶来赏吧?

所以,军师大人,你到底是来赏月还是来赏殿下?

刘世博突然有一种预感,他隐约觉得,自己让殿下请入府的这白衣军师,或许会成为殿下逃不开的劫。

在场四人,却皆沉默无声,特别是君惜竹,尽管她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可事实上,她心底却一点也不平静——她明明可以在楚汐发现她时找个借口是有事相商的,又或者说是实事相告梁上有君子……

可是楚汐问她有事相商为何不敲门而入,她该怎么回答?又或者,楚汐怀疑她便是那个梁上君子又该如何?

心念电转,越想越深,君惜竹就越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她不怕世人指责漫骂,她却害怕楚汐一个疑问深究的眼神——这就是心怀不轨的感觉吗?见不到的时候偏又想着念着,如今见到了,却又得小心翼翼的掩下所有的不轨心思,生怕被查觉,怕被拒绝……

幸好的是,楚汐什么都没问,仿佛在自己的房顶上发现自己的军师临风赏月,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反倒是那陵国的绯衣舞衣以手捂唇,娇声笑道:“曾听闻永辉殿下威信不足已御下,导致流民暴起屠戮降匪,如今一见,苑儿倒是信了……”

如果不是威信不足,堂堂一国公主,怎么会看见自己的军师爬到自己的房顶而面不改色?

“紫苑姑娘说笑了。”

原来她竟然是陵国绝色苏紫苑!难怪会如此妖绕了,只是却不知,那日献舞时她为何没有亮出名号来。

君惜竹只听闻过苏紫苑,却是不曾亲眼见过,那日倒是没能识出来,而且,更奇怪的是,在君惜竹那日大谈天下众美,唯赞永辉最绝色时,这苏紫苑竟然也当场忍了下来,不曾露出半点声色。

想到此,君惜竹淡淡一笑,继续道:“殿□为南楚公主,自然是凤仪天下”

“呵呵呵……”苏紫苑闻言,媚眼如丝,踏着房顶青瓦,踩着细小的步伐,缓缓的走向君惜竹,边看着君惜竹的面庞笑道:“却是不知最终是是风仪天下还是凤临天下了。”

风仪天下、风临天下——两词之间不过是一字之差,可这其中这的千差万别,却是谁都清楚知晓的了,就连前朝堂堂庆林公主,天下万众也不过是敬她一声‘威仪天下’,而非是‘威临天下’,倘若是当年庆林公主被冠上‘临’之称号,只怕是名传千古的‘泰和盛世’也不会留下她的贤名了。

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抵得过权利和千古功名更诱人呢?在这两样看不见、摸不着的西面前,父子相残、兄弟阋墙都太过正常。

“那么,苏姑娘姑娘可曾见过这世间谁曾凤临天下?”

君惜竹不避不躺,任由苏紫苑一步一步接近她,直到两人近到几乎是贴身而站,苏紫苑方才停下脚步,迎着君惜竹的视线,声音不低不高,足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只要萧姑娘愿意,便是凤临天下亦无不可!”

她说的是萧姑娘,而非是南楚永辉殿下的军师。

君惜竹眨眨眼,身子亦略略前倾,靠近苏紫苑耳际,同样以让所有人都能够听清的声音道:“听此一言,聆雪顿觉紫苑姑娘的话语深意不浅,更兼居心叵测呀!”

前一句说永辉公主凤临天下,后一句却又说君惜竹凤临天下,这摆明了就是一个不甚高明的挑拨离间之计,又或者是别有目地的试探,只是不知,这苏紫苑是公子白术的人,还是背后另有其主。

君惜竹正说着话,却突然觉得肩上一沉,苏紫苑竟然柔弱无骨的倚在了她身上。

紧接着,君惜竹感觉到腰上一紧,一只缓臂环上她的腰际,让她带离原地。

回头一看,却是楚汐移行换影站在她身后。

“光天化月之下,如此搂抱成何体统?”

永辉殿下的声音依旧清冷,说这话的时候她蹙眉盯着苏紫苑,并没有抬头殿下根本就不知道今夜其实是没有月亮的,当然,她也忘了,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的手还环在她军师的腰上。

好在殿下虽然忘了,但军师还是记得:“殿下,你的手在哪?”

君惜竹唇角笑意轻浅,语含深意道:“所以,这放手就与说话一样,有些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有些不该放的地方就不要放,有些时候在说别人的时候,不妨想想自己是不是别有用心。”

同样一句话听在不同人的耳里有着不同的深意,苏紫苑听出了君惜竹对她的警告之意,而楚汐却觉得君惜竹的话语中有着几分拒绝的意味。

她想,君惜竹这是不是在拒绝她的亲近?

大有可能,毕竟,这样的感情总归是有些惊世骇俗。

作者有话要说:临时被调去出差了,没来得及跟大家事先说明,小默在此道声抱歉。

☆、第042章

君惜竹的一番话说得苏紫苑哑口无言,没再多作停留便告辞离去。

苏紫苑走后,刘世博也相继续去,留下楚汐和君惜竹两人立在房顶。

夜色清冷,

灯火摇曳,

她紫衣猎猎,

她白衣胜雪,

两两相望,皆静默无言,

眸光却同样婉转、缱绻……

……

良久,君惜竹终是收敛起万千思绪,扬眉淡淡一笑,抚上依旧搭在腰间的那只纤臂,缓缓道:“殿下可是打算一整夜都不放手?”

楚汐听罢立刻便收回手,正待出言,却突然见君惜竹一伸手就环上了她的腰,随后提起轻功,将她从房顶上带了下来。

“殿下这盈盈细腰,”在两人相继步入房门的时候,君惜竹慢声道:“当真不胜一握。”

“此言差矣,”楚汐走在她身后,闻言便将目光移到君惜竹的腰上,仔细瞧了半晌,亦应道:“军师方才堪当如此盛赞!”

“哦?是吗?”君惜竹转过身,眉峰微蹙,静静的看着楚汐——那样的眼神,仿若掠过千山万水,穿过世间三千繁华的江南春风,温暖而轻盈:“所以,殿下这是在调戏你的军师吗?”

楚汐静默不语,迎着君惜竹的目光,一步一步的缓缓走近。

两人之间分明仅相隔数步,可在楚汐那般缓慢的步伐下,却仿佛走过了多少个秋冬逐春夏……

君惜竹支着双臂靠坐在身后的书案上,默默的看着楚汐。

她不知道楚汐在这迈出这几步时心中有多少挣扎徘徊;

她也不知道自己看着楚汐走近时心里有多少百转千回;

她只知道,当楚汐站定在她身前的那一刻,她们都已经下定了决心,决心将两人之间的某些东西改变。

而这些改变,无需言语表示,却是你知,我也知……

伸手将那一袭白衣揽进怀里,将自己的脸庞埋进了她的发间,再微微的移至她耳际,永辉殿下那清冷如水的声音终是再次响起:“不仅仅只是想调戏,本殿下还想……”

君惜竹突然发现自己很习惯楚汐的怀抱,竟然没有半点不适应,她很自然的就回应着抱住了楚汐。

伸出手,纤指探上殿下的下颔,将她的脸从自己发间抬起,君惜竹想知道,殿下此举是不是在掩饰她的矜持和羞涩。

可惜的是君惜竹并没有在楚汐脸上看出她想相中的羞涩,反而亲眼看着楚汐凝眸深思片刻,然后正色应道:“本殿下还想非礼军师……”

想了想,楚汐又补了一句:“非礼我的军师。”

……

看着楚汐那略显清冷的面庞,再听着她的话语,君惜竹的唇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殿下这是在一本正经的与她调情吧?

“那真巧了,本军师也正想非礼殿下!”腕间用力,顺势拦腰一拂,将楚汐压制在了身后的桌案上。

“非礼可不仅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君惜竹居高临下,目光灼灼,望着案上烛影摇曳间映出的那一双如漆凤眸,望着她那肤如莹玉的清冷面容,心里碰然而动。

楚汐敛眉沉思,薄唇微微轻抿,如同迎风绽放的粉色花瓣,无端的叫人生出几分想要狠狠采撷的冲动。

君惜竹原来只是想调戏调戏一本正经的楚汐,并不是真的想非礼这清冷如水、高贵冷艳的公主殿下,可在此情此景,却再也不容她多想,身先于心而行,毫不犹豫的低下头,就此吻上了那令她碰然心动的薄唇。

蓦然,变帮就在这一刹那发生!

君惜竹方才吻下,还来不及更进一步细尝,压制住楚汐的双手就被反扣到背后,楚汐干脆利落的的翻身,将君惜竹压在了身、下。

“本殿下也深以为然!”

言罢,楚汐低下头,吻上那两片令她惦念已久的薄唇……

辗转、轻吮……

不甚熟练的吻,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攻伐气势,仿佛一个轻吻就是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只能任由她这般绝世名将纵横、驰骋!

挡无可挡!

拒无可拒!

只能缚手臣服!

只能任君采撷……

君惜竹并没有料想到楚汐会突然反击,被压制住的那一瞬间微微错愕了半瞬,待她回过神来时,只觉得口中温软,自己已经被牢牢的吻住,更兼辗转征战不肯稍微放过。

好!很好!非常好!

竟然临阵反袭!!!

运起内力,挣开被扣住的双手,君惜竹迅速抚上楚汐的下鄂,舌尖反缠,重重的反吻上那正在她口中四方征战软舌,开始强势的反击!

她堂堂平北小郡主,未来必将智冠天下的鬼谋萧聆雪,岂可这般轻易让人非礼了去?就算是要非礼,那也必然是她非礼别人才行!

楚汐一吻之下滋味大好,当即便收敛起了原本浅尝即止的心思,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就在这时,君惜竹开始强势反击,如火一般炙热的吻倾刻灼燃,仿佛在下一刻就会用这个吻将她灼烧焚烬。

同样强势的人,

同样炙热的吻,

同样的索要着彼此……

……

最后,彼此放开的时候,君惜竹说:“殿下,不管将来有多少风雨,我都会陪你并肩天涯!”

“无需如此,”楚汐说:“阿雪,待我旧仇新怨尽了,我就袖手天下,与你山河遍踏!”

四目相对,浅笑盈盈。

在此时,她们是真的相信她们可以并肩天涯。

在此时,她们是真的以为她们可以山河遍踏。

在此时,她们是真的觉得她们可以袖手天下。

在此时,她们是真的……

真的相信,便是山倾海竭,她们都会相守相伴到永远……

在此时,她们暂时的遗忘了这个世间有个词叫身不由己,忘了还有一句话叫做:命由天定不由人……

破军与七杀,同为乱世杀星,又岂能永远相守相伴?世人怎能允许她们相守相伴?

桃花零落,夏季初临,天气愈发炎热起来。

向来惧热的楚王在下旨强令永辉公主前往西风城之后,便带着喜爱的妃子移驾去了长生山避暑,朝中大事交由太子卓与武侯欧阳明月决断。

西风城之战后,楚汐的所作所为,从战前离城到后来整个西风城流传的那些闲言碎语,无一不被传到了太子卓面前。

“一生流离沉浮,冷袖执枪舞;一朝天下为主,威震八方服;一夕峥嵘路,杀伐满南楚……”

“好个一朝天下为主!好个威震八方服!好个杀伐满南楚!!!!”太子卓狠狠的扔下手中的奏折,如此还不解气,甚至一脚踢翻了面前的书案,丝毫不顾仪态的破口大骂:“就凭她一个女人,也想一朝天为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欧阳武侯端坐椅中,手执茶杯浅饮,注视着太子卓的一举一动,听着太子卓的破口大骂,丝毫不动声色,待得太子卓骂够之后,他唤侍者收拾满地狼藉。

“武侯,这永辉公主当真是目无王法,竟然战前私自离城导致陵国屠我十万百姓,又狼子野心觊觎南楚天下……”太子卓暴怒过后,终是冷静下来,理理衣罢,快步走到欧阳明月面前,悲声道:“我南楚万里山河可不能就此毁在她手中……可怜我南楚六千万子民又将饱受战乱之苦……”

眼见太子卓泪眼通红,欧阳明月却不为所动,依然饮着杯中的茶,只待茶尽之后,他方才淡淡道:“殿下有心思在这里哭,不若自己去想想有何计策可以定国安民,只要太子能得天下民心,又何惧她永辉公主狼子野心?”

欧阳明月不管是面对楚王还是太子卓,言辞间从来都不会顾及他们的颜面,如此一言之后,他便拂袖而却,留下太子卓在他身后咬牙切齿。

这时候,太子卓也顾不得永辉公主了,反而趁着欧阳明月走远后,指骂道:“什么兵马大将军?什么欧阳武侯?不过就是秦慕雪一条狗而已!!!!”

太子卓生还太年少气盛,不像他父亲楚王,只要能坐上王位什么都能忍。

自从楚卓被立为南楚太子之后,他便有了两颗眼中钉。

一个是永辉公主楚汐,另一个就是武侯欧阳明月。

永辉公主楚汐只要还活着,就总会被朝内朝外的大臣们提起——总是会拿先王当年的是英雄事迹来衬托今王的无能;总是会提及永辉公主的存在,总是会有意无意的触及那段被埋葬了十余年的往事……

先王和先王后的死因,至今而言都还是个迷,世间传言诸多,其中流传最广的,就是当今楚王为了王位谋害了先王。而另一则传言,就是道欧阳武侯谋害了先帝,扶当今楚王上位也不过是为了暗中掌控南楚大权。

太子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父王害死了先王,但站在他的角度,他却觉得第二则传言更为接近事实——楚王的凡事容忍,欧阳明月的目无尊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所以,太子卓很早就下定了决心,必须要除掉楚汐和欧阳明月,只有除掉了这两个人,才能够让天下遗忘这段历史,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南楚太子,他才能名正言顺的登上南楚王位!

待欧阳明月远走之后,太子卓收敛起面上的怒色,眸光深若江海不可测,全然不复先前那轻狂易怒不懂掩藏的冲动模样。

他提笔代父拟旨,边唤来自己培养的暗卫吩咐道:“彻查十余年前先王的死因,如果先王真的是被欧阳明月害死,那就把这件事暗中让楚汐知道,必要的时候,就让他们狗咬狗!”

“哼!欧阳明月,你想借我的刀去除掉楚汐?然后让你再借机除掉我们坐拥南楚江山?你想都别想!”

☆、第043章

次日清早,永辉殿下就被公孙哲使人来请去,道是有事相商。

殿下方才离去,刘世博便踏着晨曦来请安,没见到殿下,却见军师大人正坐在殿下房内的妆案前描眉。

如此,几乎不用费心猜想,刘世博便已然明白其中缘由——殿下和军师大人,她们终究……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呢……终究还是决定步上这条荆棘密布的路……

君惜竹将刘世博那摇头轻叹的模样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放下木梳,淡淡道:“先生若是无甚要事,不如陪聆雪去南城门走走如何?”

刘世博顺从的点了点头,领路在前,步出了房门,君惜竹对着妆案上的铜镜理了理衣袖,紧随其后。

两人从离开将军府,一直到南城门都没有说话,刘世博是有话不知从何说起,君惜竹是高深莫测到让人不解她此举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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