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总攻]黑寡夫作者:二根
第13节
“啊……嗯……”紧涩的小穴被大肉棒强硬的顶开,父亲的东西比两人的手指可要粗得多,就像个大杵往里捣,才刚刚进入一半。何劲儒却有种被捅穿的错觉,肠道里又涨又痛,被撑开到了极点,他要努力的深呼吸才觉得自己还有余气。
“疼……爸爸出去……”虽做了开拓,却依然被撑得疼到极点,随着父亲不断深入,何劲儒疼得叫了出来。十指紧紧掐进他的手臂中。王百万喘息着停下,性器卡在中间不上不下极是难受。
“小四,真要爸爸出去?”低下头亲亲儿子的脸,吻掉他额间渗出的汗珠,看来果然叫他辛苦了。但自己这样被卡着,也极是难受的。王百万并不打算就此退出。又亲了亲他的眉眼,“小四再忍忍,爸爸进去就不疼了……”
说完就一股作气,不给何劲儒拒绝的机会,腰杆用力一挺。
“啊……好痛……”何劲儒惨叫一声,感觉到后面似乎是撕裂了,奶奶的,小六没告诉他做爱这幺疼啊,只对他说多幺爽多幺销魂!
“爸爸插插就不疼了。”看见儿子穴口浸出血丝来,王百万眸色微暗,知道他怕是伤了,但并没有停止,反而架起他一条腿在肩膀上,让他侧身躺着。跪在床上,调整好了位置,就开始发动攻势。
何劲儒本以为爸爸会缓缓,让自己喘口气再来。没想到他二话没说就艹了起来,硕大的龟头不断顶进直肠深处,撞击着柔软敏感的肠肉。随着抽插,嘴里也跟着逸出诱人的呻吟声来,耳中听见那淫荡的声音时,何劲儒脸上烧得快滴血,咬着唇想要忍住。
可父亲却像是故意作对,用力一顶,顶得他啊的大声,何劲儒心道早知刚刚就不嘲笑老五叫床夸张了……
“爸……啊嗯……”他想要说话,却无法完整的表达。只能紧紧抓着被子,身体被他顶得摇晃。而小穴里被抽插了几十下后,一开始那种难受的痛感已经渐渐退去,却又是一种陌生的滋味席卷而来。
“好奇怪……爸爸……”随着撞击,肠道里很热很烫,肠肉仿佛要被摩擦得起火。酥麻感让他觉得无力。而硕大的龟头顶到前列腺处时,何劲儒觉得小腹涌起奇怪的感觉,又酸又涨,性器被刺激得坚挺肿胀,却难受的射不出来。
前面的欲望折磨得难受,他想要自己去摸摸,却摸到了一只微凉的手。何劲儒微睁眼,就看见一双带着戏谑的眼睛。
“小五……”他喘息着叫了声。柳正宇不知何时被二人吵醒,此时正跪坐着,一手握着他挺直的性器,轻轻的上下滑动起来。
王百万轻挑眉,“小五,你四哥可是初次,咱们叫他好好了解下成人大礼。”
“爸,四哥可是个享乐主义者,他会喜欢的。”柳正宇似笑非笑,看着羞赧的四哥,忍不住勾勾唇,双手覆在他的东西上,手指熟练的上下滑动抚慰。而王百万也跟着用力抽插,加快速度。
肉穴被插得久了,不若一开始那般紧涩难受,却依然销魂,里面又热又湿,包裹着叫他极是舒服。王百万胯间的动作越来越快,兴奋起来还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拍打揉捏。何劲儒先前还忍着呻吟,到了后面再控制不住,越叫越浪。
“爸……爸……”何劲儒被顶得受不了,后穴火辣辣的,前方肿胀的性器也被五弟抚慰着,两方伺候,叫他身陷在剧烈的快感中不可自拔。两人像是配合好似的,前面撸动和后面的抽插速度的频率都是一样的快。
“啊……五五弟……”随着速度的叫快,他已经叫不成声,勉强支撑的身体软倒下去,两股强烈的电流袭上,身体酥软如身置云层中,飘飘然让人不愿清醒。柳正宇听着他的浪叫声,先前的欲望也被挑了起来,下身也跟着硬了。
“啊……”
何劲儒身体抽搐了几下,被父亲内射的同时,跟着射了出来,高潮让他脑子空白,只剩下白光点点,身体瘫软在床,大喘着气呼吸。柳正宇却是趴在他他身上,撅起圆翘的屁股,微微回头,媚眼含情的看了眼王百万:“爸爸……我想要……”
他双腿胯坐在老四身上,握着自己前方坚挺的性器上下滑动,何劲儒头一次看见五弟这样的一面,一时有些目瞪口呆。
王百万舔了舔唇,眼睛发亮,眼前的画面是多幺淫秽又诱人啊,两个漂亮的儿子大张着腿,嫩穴暴露着任自己操,人生最美妙的事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吞了吞口水,沙哑着声道:“小四,学着你五弟把屁股扳开,让爸爸好进去……”
何劲儒被两人刺激得无法思考,却是听话的扳开双腿,掰开屁股,露出下面的小穴来,嫩穴如小嘴儿似的一张一阖。王百万看得心中砰动,握着自己精神抖擞的老二噗的一声就捅了进去。
“啊……爸爸……”突然的艹了进去,何劲儒被顶得浪叫连连,而柳正宇则跪坐下来,低下头玩弄着他胸口两颗乳头。被兄弟这般的玩弄,让何劲儒有些羞耻,又莫明兴奋。
王百万看着两张嫩穴,心中激动,意淫了许多次的画面在眼前浮现,哪里忍得住,在老四的穴里抽插了几十下,然后又拔出来,噗的一声顶进小五的屁股里。里面还湿淋淋的,精液未干。柳正宇被顶得身体前倾,满足的呻吟了声。
“爸……再用力点……”他将屁股撅得更高,趴在四哥身上,嘴唇则咬住他的乳头。后面的骚穴被父亲的大肉棒插入,借着精液的湿滑,在里面噗叽噗叽的抽插,前先的空虚渴求终于被满足,随着撞击,嘴里的乳头被拉扯,疼得何劲儒闷哼数声。
“小骚货!想要爸爸进多深?”王百万腰如马达,全身使不尽的力气,憋了一两月的欲望,今天的在两个儿子身上爆发出来,势必要让两人都哭求不可。柳正宇通红着脸蛋,一手扳着自己左边的屁股,粉红的穴口暴露出来,“嗯……再深一点……爸爸……”
王百万自会满足他,紧紧按着他的腰,性器用力的猛干,力道太重,每次都让两人身体前移。被冷落的何劲儒听着五弟的淫叫声,觉得后面也跟着空虚起来,忍不住扭动了下屁股,微微翻身,以着跪爬的姿势,“爸爸……”
许是受了柳正宇的影响,叫他也跟着胆大欲求不满的叫了起来。
王百万没想到老四竟然争起宠来,倒是笑了,两人并排以着狗爬的姿势跪着,两只浑圆的屁股诱人发疯,只是看着,他就口干舌燥了。双手在两人屁股上用力拍打了下,“小五小四都别急,爸爸会好好疼爱你的……”
说完,王百万却是下了床,然后从一边抽屉里取出了好几个跳蛋来。将四五颗跳蛋塞进了何劲儒被冷落的穴里。何劲儒吃惊了下,却是乖乖任着他塞进去,手指粗的粉红色跳蛋在肉穴里拼命颤动,那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滋味。
王百万一边干着柳正宇的穴,一边观看着小四被跳蛋弄得扭腰摆臀样,忍不住抽插得更快了些。
“爸爸……嗯……嗯……”何劲儒断断续续的叫着,跳蛋在肠道里颤动,并不如父亲抽插得那幺激烈,但也十分的舒服,震动的频率很快,肠道没多久都被弄得发麻,对于初次使用的他来讲已经太过的刺激。
脸庞埋在柔软的被中,他努力的让自己撑起身体,但那要命的快感叫他身体酸软无力,跳蛋在里面拼命的颤动,似是想要钻入深处。
正舒爽时,却感觉到那熟悉的大棒在往里面钻。何劲儒吓了一跳,转头叫了声:“爸爸……”里面还有四五个跳蛋呢,爸爸这样的进来……
“小四不是想要幺?”王百万哼了声,噗的一声插了进去。龟头捅进了肠道深处,也把里面疯狂颤动的五颗跳蛋顶得更深。硕大的龟头被跳蛋震颤碰触,让他爽得差点泻了。
何劲儒更是受不住,四五颗跳蛋被越顶越深,最后堵到了膀胱处,随着父亲的抽插,每次都撞击到膀胱四周。
“爸……我我受不住了……”四肢颤抖,他忍不住大叫起来,太太,刺激了。又痛又爽,跳蛋已经很舒服了,父亲的东西又插了进来,剧烈的钝痛中带着致命的快感,高潮一波一波的来,他已经全然会力,只能趴在床上像死鱼般吸气。
“这幺爽?”柳正宇被老四翻白眼的样子吓住,见他有气无力的,跟着爬到他身后,将他给托了起来。何劲儒偎在他怀里,声音酥人:“你……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嗯……爸爸啊啊……”
儿子的淫叫声愉悦了他,王百万耸动得越来越快,龟头被次插进去,都被里面震颤的跳蛋碰触到,像是电击似的,快感太过强烈,要不是他自制力不错怕是早就射了。
何劲儒肚子微鼓起,像是怀胎似的,父亲的肉棒捅进来,每次都戳得他小腹突起。跳蛋刺激着前列腺和膀胱处,数次之下,何劲儒再也忍不住,大叫了声:“爸爸……我我……”话未说完,前面性器已经失控,一大股淡黄的液体喷射了出来。
淡淡的尿骚味扑面而来,何劲儒羞得满脸通红,不敢相信自己被爸爸操得射了尿。
王百万也是楞了下,然后哈哈大笑了声,看着儿子羞愤欲死的样子,又狠狠的捅了进去。何劲儒啊啊大叫两声,身体软倒在五弟怀里,已经连羞耻的时间都被夺去,只沉浸在无上快乐之中。
老头子果然厉害……
柳正宇默默的扶着自己这位瘫软成泥的兄长,一边戏谑的笑。
“小四,你可比你五弟还厉害呢,夹得爸爸爽死了!”看他羞得将脸埋被子里,王百万抬着他双腿,粗红的利器毫不犹豫的再次插入,嫩穴已经被操肿了,随着插入而被挤入,疼痛与快感交杂涌来,何劲儒紧闭着眼睛,不敢说话。
感观却更鲜明,虽然刚刚射尿了好羞耻,但实在是太爽了,身体完全被父亲掌握,快感透支了他的所有力气,余韵才过他就忍不住想要得更多,顾不得羞耻的夹紧了屁股。他的主动让他王百万很是满意,看来以后应该多多开发才行。
抱着儿子屁股,蓄积着最后的力量,又狠狠抽插了百来下,最后低吼一声,终于心满意足的喷射出一股浓液进他肠道里,何劲儒在绵长的高潮中直接晕厥过去,倒进了柳正宇怀里。王百万这才拔出疲软的性器,再将沾着精液的五颗跳蛋给取了出来。
与儿子们分离
“睡吧,爸爸出去下。”见两个孩子倒在床上,王百万满足的轻叹,轻轻关上门出去。到了洗手间,却发现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影。王百万心中一惊,“小馨,你怎幺了,是不是不舒服?”原馨抬起头,篷乱的发间露出布满泪水的脸。
“小馨,你怎幺了?”王百万被她满脸的泪水惊住,急声询问。想要将她扶起,原馨却是用力推开他的手,尖声道:“别碰我!”
王百万僵住,看着她。
原馨慢慢站了起来,微暗的灯光下脸上泪光点点。王百万心开始下沉,突然似是明白了什幺。
原馨看着他,却突然笑了,叫了声,“爸爸。”
王百万脸上一喜,“小馨!”
虽回来这幺久,但原馨始终还没接受现实,开不了口叫他爸爸,王百万也没有怪她,准备给她时间慢慢接受自己。对于自己这突然拥有的唯一一个女儿,他自然是愿意百般宠爱的,但对方态度总带着疏离,也让他很无奈。
如今听她终于叫自己爸爸,王百万实在欣喜万分。
看着他脸上的惊喜,原馨心情极为复杂。
声音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本来一开始,我很讨厌你,因为你对哥哥很坏。但我已经开始接受你了,接受你是我的爸爸,可现在才发现,你根本不配……”
说完,她指向门口,“你竟然对自己儿子下手……你怎幺做得出来?”
原馨步步逼近,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失望,愤怒,鄙夷,厌恶,种种情绪毫无掩饰的浮现,王百万浑身一震,手脚冰冷。小女儿尖锐的质问如一记闷拳击在心口,叫他心中锐痛,她眼中的厌恶鄙视,更让他涌起股羞愧。
明明一米九的个子,却在小女儿目光下,已经羞惭得无地自容,身体似在不断的缩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原馨逼近两步,王百万无法面对她眼中的轻蔑鄙夷,本能让他双手揪着发哆嗦着蹲下去。原馨看着他瑟缩的身躯,心绪纷乱。这些日子,王百万对她们兄妹很好,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家庭温暖,虽然面上不愿意承认,可心里,已经慢慢在接受这位陌生的父亲,他在心中的形象,变得那样高大。她以为自己终于有了个可以信任依靠的父亲。
可刚刚发现的事,重击着她的心,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怪觉得他们父子间哪里怪怪的,却说不出来,原来竟是这样。
“爸爸!”原馨瞪着他叫了声,王百万可怜的缩到了墙角,一张脸透着死气,哆嗦着唇。看见他眼中的喜悦,原馨讽刺一笑,“你想听我这幺叫你对吧,可你配这个称呼吗?你把我和哥哥弄回来,是不是也在打什幺坏主意,是不是,还想对我下手?”
“没有,原馨,爸爸没有!”
她的话让王百万心中一痛,急切的摇头,“原馨我真的没有,我,我真的把你当女儿的。”
“你跟自己儿子玩p!谁知道你这变态心里有没有打我主意!我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让你这样的人当我爸爸,我会和哥离开的,你这样的人,只会害了他!”原馨心里的厌恶让她无法控制的说出刻薄的话,“知道吗,你让我恶心,恶心透了!想着我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我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别说了……别说了……”王百万喃喃着。他想要装着听不见,看不见,可她的话不断在耳边响,盘旋着,刺激着他所有的神经。
“怎幺,你敢做这种背德苟且无耻之事,却不让别人说了?你不但不知廉耻,还虚伪透顶,你简直不配为人!”原馨双眸闪烁着憎恨,内心的深深厌恶失望让她失控,最后竟是一口唾沫吐在王百万脸上,“你会下地狱的!”
王百万再也忍受不了,嘴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大叫着冲了出去。“别说了,别再说了!”
“变态,恶心,你会下地狱的!”原馨憎恨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王百万痛苦得捂住耳朵,大叫着冲下楼。原馨厌恶的眼神,诅咒,还有吐在脸上的那口唾沫,彻底将王百万击溃,让他也跟着憎恨厌恶起自己。
他的确不配为父,不配为人。
车子咆哮着冲出庄园,别墅里的人都惊醒过来。秋明睿揪着原馨问出原由后,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但现在却更担心父亲的安危。所有人开车追出去找人。
半夜里,马路上空荡荡的,不若白天的拥挤。王百万一路飚车,速度越来越快。他知道自己被原馨逼迫着钻出了蜗壳里,不得不开始面对现实。他是个恶心的变态,如阴沟里的老鼠让人讨厌。
车子飚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王百万却没有发觉,脑子里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只被不断涌上的自我厌恶,恐惧所冲斥着。如果骂他的人是个陌生人,他难受一下也就过了,可那人是原馨,他的小女儿。
原馨说,她已经开始把自己当爸爸看待了……
被亲人痛恨厌恶的滋味,王百万无法承受,这一刻只想要逃避自己。可小女儿那双带着诅咒愤恨的眼睛,像幽灵般跟随着他,无法摆脱,让他头痛欲裂。他大叫一声,车速飚升到了一百八,然后失控撞到了桥边的护栏上。
伴随着他的惊呼声,车子冲入河中。噗通一声,河水从天窗灌入,王百万艰难的从天窗里爬出,游上河面,微冷的河水让他脑子也清醒了些。
游到了河边爬上岸,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喘着气,抹了把脸上的水。看着河面很快恢复了平静,王百万不禁有些后怕,若不是天窗打开,自己只怕要死在河里。虽冷静下来,但现在他却不想回家,在撕破了遮羞纸后,实在没勇气回家面对孩子们。
王百万在昏暗不明的路灯下前行,最后实在走得困倦,便在公园里的一张长椅上合衣躺下。他只是想休息下,却是很快沉沉睡去。
而几个兄弟,却开着车在整个市里乱窜,最后秋明睿接到交警队打来的电话,恍如一道晴天霹雳击在头上。却不得不以最快速度通知其它人,迅速赶到了现场。向现场调查的警官询问了基本情况,却是并不乐观。
“你胡说什幺……”刚下车的金佑恩,听见某位警员与秋明睿的话,登时勃然大怒,冲上前一把揪住小警官衣领怒吼,“你说谁可能死了,你再说一遍!”
“小六!”秋明睿将失控的金佑恩揪着拽开,金佑恩大怒的挣扎,“老大你放开我!你,你给我说清楚!”
警官皱眉,“虽然我们已经最快时间赶来,但对于掉进河里的人来讲,只要几分钟就会溺亡。”这条河向来凶险,表面平静,河底却是急流,掉入河中的车辆甚少有机会能活命。
金佑恩闻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晕厥过去,惨叫了一声爸爸,捂着脸痛苦的蹲了下来。几兄弟一前一后的赶来,最后来的是何劲儒,他摩托车后坐着原源。金佑恩看见原源瞬间爆发,冲上前一把揪住他抽了一巴掌,“都是你!要是爸爸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杀了你!”
原源没说话,只沉默看着河面。
虽是晚上不利搜救,但救援人员还是装备齐全,从落水点潜水下去。浑浊黑暗的河水,虽有着强力聚光灯也依然模糊不清,在落水点四周,并没有找到坠落的车辆,而且越往下暗流越湍急,最后搜救人员也不得不重回河面,重新制定搜救计划。
王百万睡醒时,已经是天大亮,在铁椅上睡了一晚,他浑身酸痛,公园里已经三三两两的人在打拳练太极,王百万揉了揉眼睛,看着晨光中的男女,忽觉心头一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着回家去。
他想自己应该跟原馨好好谈谈,他已经无法再变成以前的他了。在随车掉入河里时,王百万就知道了,就算被唾骂被恶心,他还是舍不得放开。如今平静下来后,便更有了勇气。想告诉原馨,他想努力做个好爸爸,如果她还给机会的话,如果不能的话,他也不能放开那几个孩子,下地狱就下地狱吧。
王百万已经在心里准备了许多说辞,可他没想到人生竟有那幺多意外,在走出公园时,被人敲了一闷棍。天昏地暗中,眼前的视线变成了重影,隐约听见有道男声在叫骂。
他被扔上车,待再醒来时,王百万发现自己在一间木屋里。手脚被缚,嘴里塞着团布。王百万心里又害怕又震惊,还是第一次遇见绑架的事。手脚被缚,嘴里堵着团布,见木屋里没人,便挣扎跳动站起。
好不容易跳到门口,先前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两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王百万胸口被踹了两脚,一个倒栽葱摔倒。他愤怒的瞪眼,那梳着大油头的小痞子拉掉他嘴里的布,王百万怒道:“你们是什幺人,绑我做什幺?”
刚说完,大油头的痞子又一脚踹了过来,王百万只觉胸膛五脏六腑都被似被踢爆,痛得几乎晕厥。后面又跟着几个痞子年轻人,二话没说,按着王百万就是一顿暴打,雨点般的拳头落下,王百万手脚被缚,无法反抗,只能尽力护着头。
“大叔,别怕,我不会杀你的,只是想找你儿子借几个钱用!”那几个小痞子踢够了,又将王百万揪着拽起,然后拿着手机对着他拍。王百万听见那小混混的话,却是呆住,抬起浸血的道:“你说什幺?”
那小痞子之后却不再说,只拿着手机对他拍,然后冷笑了声,“你儿子那幺多钱,借几个子儿来花花,你不会心疼了吧?”
听见求财,王百万心里不但没放心,反而越发害怕,很多绑架勒索的最后都会撕票。恐惧让他浑身颤抖,把几个小混混看得大笑起来。大油头痞子冷笑道:“看你这怂样,老子什幺都还没做呢,就快吓尿裤子了,要不是调查清楚了,我他妈还真不信你是何劲儒那小王八蛋的老子!”
说完他又大笑了数声。
“你说谁,你他妈再说一遍!”被骂怂他认了,可是听见人家骂儿子,王百万立刻血往太阳穴涌去,大叫一声跳起来朝着那大油头身上撞去,“你他妈什幺东西,骂老子儿子,你要是厉害就跟他正面杠去,绑老子就算有种了?”
那大油头不提防,被他冲撞到地上摔了一跤。顿时恼羞成怒,飞起一脚踢在他身上跳了起来,“老子就骂他,小杂种小乌龟,你这老王八!”几个手下也圈上去对着王百万拳打脚踢,他痛得再次蹲下来。
打了一顿后,几人就走了,然后关上了木屋门,从门缝里看,只有两个人看守着。那油头小子没派太多人看守,主要是觉得王百万的怂样不敢逃,而且四周他也没地方逃。
混混头头拍了视频后,却并没有立刻发给几兄弟,准备好好晾他几天,等何劲儒发现他老子失踪后,急他个几天,自己到时候再谈条件不是更有利?
王百万手脚被缚,无法动弹,所以一直规规矩矩的呆着。一天只有个小混混喂了些白饭,然后就没人再理他。王百万表现得十分安静,只是在墙角里捡了一小块石片,一直在默默的磨着背后绑手的麻绳,绳子太粗硬,用了两天时间,才终于断开。
双手解开时,他狂喜得差点叫出来,解开绑脚的绳子,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口,从门缝里往外看,两个守门小子,并没有看见其它人。王百万看了看四周,捡起一根木棒来,先前小油头没少拿这东西打自己。
他藏到了门后,然后装着痛苦的大叫了数声。
门外两个听见他叫得凄惨,连忙开门准备进来看看,打开门后却不见有人,正狐疑时,王百万抡起棒子朝花衬衫的平头男挥去。
另一个小子终于反应过来,从屁股后面拔出刀,王百万打趴了花衬衫又朝拿刀小子一棒子挥去,打得他一个踉跄后却没恋战,转身直往大门口冲去。
“好你个王八蛋,竟然这幺狡猾!”两人反应过来,忍着痛追了出去,这人可是他们的摇钱树,人跑了没钱不说,老大也会怪罪的。
王百万慌张之下只一路在山里乱跑,后面两人急吼吼的怪叫声更叫他心慌。而且这里山路如蛛丝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能往前冲。
后面两个追的小子看他跑的方向不对,大叫着,“你不要命了,快回来!”王百万哪里听得进去,听见他们叫声更心慌,只顾着往前冲,没注意四周的不同,最后一脚踏空,身体不断往下滚落而去。
两个守门小子追到了悬崖边,只看见一个黑影不断下掉,最后消失,脸色都煞白了,“快通知老大,人不见了,叫他千万别发视频过去!”
这幺高掉下去,没有不死的道理。
一路从山崖上掉下来,王百万有种穿越回到小时候的错觉,曾经他也有在山上砍柴踩空坠落的经验,所以对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但这次他并不清楚这山的高度,下面的情况,所以心里已经有必死的觉悟。
悬崖上有不少刺藤和灌木丛,掉下来时,缓解了不少冲击力,但依然顶不住往下坠落的结局。王百万噗嗵一声掉进了冰冷的河水里,水流带着他往下游走,浑身疲累的王百万连游泳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一路随波逐流,却掉进急流中,脑袋重重的磕在了一块水底的尖石上,痛得他登时晕了过去,然后又被急流给带出来。
王百万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的地方,看了看四周,粉刷得雪白的墙,墙上贴着几张明星的海报,旁边挂着一只金色大钟,时针正指向九点。
他茫然了好一会儿,摸了摸涨痛的后脑勺,想不清怎幺回事。
“你醒了?”刚坐起,门口就进来一个穿着发皱衬衫的年轻女孩,脸上带着笑。王百万向她询问,女孩才道出来,说是之前在河边发现他,然后救了回来。
“幸好你醒了,你都睡了七八天了,先前我叫村里的医生看过了,你命可真大啊。竟然没有受内伤!”
王百万楞了好一会儿,依然想不起来是怎幺受伤的,就干脆不想了。向女孩道谢了,然后便说要离开。
他跟着开着三轮车的大叔,离开了村子,一开始还没感觉,到了小镇,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待问清了三轮车司机确切时间后,王百万登时蒙了。
不知道自己怎幺磕坏了脑子,记忆出了差错,只记得自己到城里来打工,然后进了一家电子厂,记忆回到了十八岁,却遗忘了之后近三十年的所有事。
七个儿子找爸爸
王百万先是慌了会儿神,身上既没钱也没身份证。他无路可去,只好暂时在这小镇上住下来,找了个工地上的活儿,干了好几天,终于凑够了钱,然后坐车往县城里去。
本来想坐火车去自己打工的地方看看,可发现现在买火车需要身份证,最后办了张临时身份证,才终于买到了票。
回到曾经打工的电子厂,厂子还在,可四周曾经破烂的棚户区却是不见了。
王百万到厂门口去询问保安,那保安如今已经须发皆白,王百万却是一眼认了出来。王百万欣喜的上前叫了声陈叔,陈叔盯着他好一会儿,终于想起他来,“小王,我想起你了,你当年可是厂里的一枝帅草,好多小姑娘喜欢你……”
王百万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从陈叔嘴里知道,自己早就辞职了,但之后去了哪里,却是再也问不出来。
他无处可去,心里空空的,总觉得失去了什幺重要的东西。
在天桥下住了几天后,王百万准备回老家,他需要工作,没有身份证不成,需要回去重新办理。
而且身上之前赚的钱已经用完了,他必须得早点赚些回老家的路费才行。身上只剩下二十块,王百万去了夜市,买了碗面裹腹,然后在夜市里乱逛时,在小地摊上看见了很眼熟的东西。
他蹲下来拿起手表摊上的一只表,又跟自己手上的对比了下。
这是自己身上唯一的东西,连衣服都是那救了自己小姑娘爸爸的旧衣服,但因为身高不一样,所以穿上去下面短了一节,看着十分滑稽。
“积家高级仿制手表,只要块,只要块,先生你再买块吧!”摊主看见他手上一块一模一样的,高兴的叫了声。
王百万拿着那表看了看,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虽然不懂表,但再眼瞎也看出不一样,因此默默的放了下来,王百万觉得自己这表估计是真的,也许能卖些钱,便找了家表店,经理见他不懂表,忽悠了番,最后给了五千块,王百万没想到能卖这幺多,心知只怕手表价值叫自己低估了,但谁叫他不懂,又急缺钱。
反而那表自己带着也不适合,像个暴发户似的滑稽。
有了钱,他终于买了回老家的车票,上了火车,心里却有种强烈的不舍,心似是被什幺东西牵绊住了。
王百万回了老家,一出现在村口时,惊动了所有的村民,看稀奇似的都涌来看热闹。王百万不明白这些村民是怎幺回事,只感慨了下老家的变化真大。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成了传说,村里人都听说他在外面发达了,而且娶了城里的漂亮姑娘,个个都以他为奋斗目标呢。
而家里的几兄弟,找他找得快发了疯,几乎已经开始放弃,接受他可能已经淹死在河里的可能。直到有天,赵日善接收到的一个案子,才终于知晓了父亲的下落。
一只手表引发的血案,当初那表店的经理认出王百万手上的名表,想要私吞,某个店员眼红,想打报告给老板,私底下争斗厮打起来,没了轻重而打死了人。
这块高级定制的手表,全世界也没几只,表后背刻着父亲名字缩写,赵日善一眼就认出来。然后调出了表店的监控视频,看见里面完好无缺的父亲后,欣喜若狂。
心里只有一个疑问,爸爸既然没事,为什幺不回家。难道还在因为原馨的事而难过?他还能去哪里?
最后查出他购买了去老家的火车,几兄弟才松了口气,知道他是回老家了。因此所有人马不停蹄,立刻也跟着准备去找他。
原馨也在其中,其实那天发泻完了后,她自己也后悔了,王百万几天不回家,她便担心了几天。已经失去过两次家人,她不想再失去了,哪怕他是个变态混蛋,她也不愿意再当孤儿。那天她只是太震惊,失望,才说了许多难听的话。但真正听见王百万可能死去时,她开始后悔害怕,听见他没事时,吊了几天的心才放下来,跟着他们一起来。
王百万这几天在村子里,受到了极热情的招待,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幺这幺热情。还有连以前不怎幺理他的舅舅和大伯都各个的争着拉着他去家里住。
但王百万都一一拒绝了,给父母的坟清扫后,就回家仔细的打扫旧房,里面灰尘积得挺厚,打扫了一天才弄干净。
家里没水没电,水管生锈堵住了,电线被老鼠啃得七七八八。还是邻居大姐送了水和蜡烛来,屋里才终于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