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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作者:于典

第2节

他在我的注视下,缓缓开了口。

“做决定的是林旱,我不会左右他。”

这说得又是什么话?

我眨眨眼睛,不明所以,因为在图书馆,所以大家的语言水平都上升到我听不懂的层次了吗。

水晶男却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感动地攥住我的手:“我祝福你们,只要你能记住我的名字,我就心满意足了。”

呃……他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我再次求救地看向汝雨泽,我压根没看过信,哪知道他的名字。

汝雨泽淡定地对我点点头,然后对他说:“你并没有落款。”

水晶男一脸懊恼,纠结片刻,痛苦万分地说:“如果命中注定我无法介入你的世界,那么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们。”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掩面而去,堪比十年前的泡沫剧。

水晶男不愧是运动高手,一跑就没影了,我转而望向汝雨泽,他对我摊开手耸耸肩。

“真奇怪,”我说,“同性恋都这样吗?”

“不是。”他否定。

“你又没接触过你怎么知道?”我问。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他反问。

我语塞,不跟他打哑谜了。

“走吧。”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说:“你没看过信,对吧。”

我奇怪地看着他,他都念给我听了,我还要看什么。

他笑了笑:“其实我没有念信上的内容。”

我问他难道都是你乱编的,他笑而不语。

我挠着脸颊,努力回忆他念了些什么。

哦,对了。

他说我喜欢你的缺点胜过你的优点。

简直胡说,我哪有缺点。

我以为我和水晶男真的会江湖不见,没想到再遇的比我想象中要快上许多。

我在路上捡到了一本精致的笔记本,打开扉页并没有看到留名,翻开内页里面写了一些学期目标。什么四六级高分过关,班级前三,学院一等奖学金之类的……又翻了两页才看到三个大大的感叹号。

——叶罗宇加油!!!

这个叶罗宇是在说她还是她男朋友?

我正纠结着,就看到水晶男大汗淋漓地跑过来,双眼死死盯住我手中的笔记本,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随时都能晕厥过去。

我瞬间了悟:“你的本子?”

他的脸红得滴血,没有马上接过我的本子,而是喃喃自语:“太丢人了。”

我安慰他:“有目标多好,像我老被说吊儿郎当,连今天礼拜几都记不得。”

话语刚落,他的身子立刻剧烈地晃了晃,羞得整个人都变成了赤色。

我怕再说两句,他便会就地昏倒了,忙转移话题。

“你叫叶罗宇?”

他小幅度点了点头,羞涩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叶这个姓氏很少见啊。”

“经常有人这么说。”

“感觉像里的大侠,”我并起两指往前戳刺,“那种咻咻咻舞剑的。”

他说:“我马上去学。”

“啊,这倒不用。”我抓抓头,脑门抵着个硬物才想起来本子还在手里,递给他说,“收好,别丢了。”

“嗯!”

他激动地揣进怀里,拼命点头。

我看话说的差不多了,准备跟他说拜拜,汝雨泽去前面行政楼取钱也不知取完了没。

叶罗宇跟我挥了挥手,犹犹豫豫地看了我半天,忽然大声问:“我能约你吃顿饭吗?”

“好啊。”

“我、我是说,那个你、你帮我了的忙,我请顿饭报答一下。”他结结巴巴地说完才后知后觉地瞪大了眼睛,“你说好啊?”

“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我重复,“好啊。”

他翻开笔记本:“能留个手机号码吗?”

我看着他娟秀的字迹,再想想自己的鬼画符,果断掏出手机,说我打给你。

他红着脸说:“我没带手机,你报吧,我背的下来。”

于是,我报了一串数字,看他欢天喜地地反复念叨着。

“哎,你……”

“什么?”

“没什么,考试加油。”

我嘴巴打了个弯,到底没好意思问他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

汝雨泽说他念的不是信上的内容,那也许叶罗宇写的根本不是情书呢?不过我也不好意思细问,这事儿只能成为一个迷了。

汝雨泽回来的时候,正巧和刚离开的叶罗宇打了个照面。

他问我:“他找你?”

我说:“算是吧,我们约了明天一起吃饭,你下课别等我了。”

他说:“你们什么时候有了吃饭的交情。”

“就刚刚,”我说,“你不在的那一小会儿,他其实蛮可爱的嘛。”

汝雨泽闻言微微眉头深锁,满是懊悔。

我瞅瞅他:“怎么了?”

他说:“我知道你是个笨蛋,没想到是个大笨蛋。”

嘿,这话说的,损我损习惯了吧。

我往后一指,大吼道:“你怎么回来了!”

汝雨泽扭头,我一个鱼跃跳他背上。

“大胆刁民,今日朕便罚你做一日马夫。”

他抓住我勒在他脖子上的手:“别闹,下来。”

“不下。”我双腿夹住他的腰,誓死捍卫立场。

“不下来,我就把你丢地上了。”他说。

“你敢!”我横眉冷对,转念一想他搞不好真敢,于是趴在他耳边小声问:“你不会真敢吧?”

“我看我是对你太好了。”

他叹气,双手稳稳地托住我的腿。

“放松一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我就知道他嘴巴坏心软,心里窃笑,松了松胳膊,圈在他的肩上。

“重死了。”他侧过头抱怨。

“胡说,”我晃了晃脚,“我要是女的,你现在应该说我跟张纸片似的,然后在我嘴上啵一口。”

“你要是男的,我就说你重的跟泰山似的,然后……”

“然后什么?”

他停下脚步,眼角的余光望着我,嘴唇似有若无地蹭在我的脸颊上。

“然后摔死你。”

说着汝雨泽一松手,我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上,屁股险些摔出八瓣来。

“哎哟,哎哟!”

他倒好,居高临下地俯视我:“陛下保重龙体。”

我指着他,颤声道:“刁民!总有刁民想害朕!”

他对我伸出一只手,五指修长有力,看得我气不打一处来。

“起来吧。”

我气呼呼地拍开他的手:“不起。”

他思忖片刻,收回手。

“那你继续坐着吧。”

说完还真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眼看要到了下课的点,两侧的教学楼陆陆续续有学生走出来,我光辉形象不保,慌慌忙忙地站起身,追上汝雨泽的背影,揉着屁股龇牙咧嘴。

“肯定青了,怪你。”

“哦,要我帮你揉揉吗?”

他幽幽斜眼过来,看得我浑身发毛,哪敢劳烦他。

回到寝室,我趴在床上养臀,越想越不对,抽出餐巾纸团成一团,砸向倚窗看书的汝雨泽。

“哎!”

“怎么了?”

我托着下巴问他:“你果然是生气了吧。”

他放下书走过来,拉着椅子坐下:“没有。”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生气。”我说。

“你的直觉。”他意义不明的一笑。

我抬起身:“你不要小瞧直男的直觉啊!”

“好吧,就当我生气了。”

果然嘛,我瞧着他罩在阳光下的侧脸,看起来温温和和的,生气也不动怒色,凭着我对他的了解,才能看出定点喜怒哀乐。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气你笨。”

我瞪眼:“你这人,怎么不领好意呢。”

他无奈地笑了笑,揉揉我的头。

“对,因为我笨。”

我别扭地按住他的手,感觉他跟逗小狗一样。

“反正我们是朋友,一起笨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轻轻重复我的话。

“嗯,没什么不好的。”

我被他的语气酸的牙疼,吐吐舌头说:“肉麻兮兮的。”

汝雨泽伸手往我袖口里钻:“我摸摸,起鸡皮疙瘩了没。”

他体温偏低,我偏高,一接触到沁凉的掌心,我就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

他若无其事地捏了捏:“嗯,软趴趴的,缺乏锻炼。”

“谁说的,”我争辩,“这是软肌肉。”

他听了一笑,抽回手。

我老觉得他左脸写着“不信”右脸写着“不屑”,不服气地一手扒住他的裤腰,一手去掀他的衣服。

“我不信,你不软。”

“别闹。”

他按住我的手要躲,我哪给他这个机会,飞扑过去,椅子不堪重负向后一倒,砰的一声,我们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汝雨泽被我垫在下面,我一屁股坐他腿上,用膝盖压住他的手腕,面上挂起淫笑。

“小妞,你今天不从也得从了。”

“别!”

他出声制止的同时,我的手已经先一步动作,上下两路全暴露在空气中。

“哇——”

霎时间,我除了长大嘴巴,别无他想。

“确实不软。”

不仅不软,还硬的很。整齐的六块腹肌和……一根擎天柱。

我咽了咽口水:“我是不是日子过得神魂颠倒了,现在其实是早晨?”

所以他才晨起了?

汝雨泽沉下脸,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森寒。

“你满意了?”

我被他的目光扎得一痛,手跟触电似的飞快松开,机械地从他身上爬下来,甚至狗腿地想帮他把衣服穿好。

“别碰我。”

他冷硬道,我委屈地缩回手。

都是男人嘛,有什么了不起,我以前晨起时,他不是还想用手帮我解决。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心虚了,跟小媳妇儿似的跪在地上,偷瞄着看他面沉如水地把衣服整理好,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经常锻炼,能像你一样吗?”

“哪样?”汝雨泽又恢复了常态,似乎刚才差点发怒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努努下巴说:“就一柱擎天啊。”

我回忆着方才惊鸿一瞥的尺寸,心中感慨万千,明明洗澡的时候我暗暗比过大小,没想到战斗状态还能变得那么伟岸。

他揉着额角,看起来头疼非常:“你真的是白痴吗?”

“夸你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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