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原没想那么多，只是一时露怯。【最新章节阅读】后来听秀儿一言，越想越有道理。主子给小的吃，给小的穿，还把秀儿安置在绣庄，小的若再瞒主子，真是天理难容。</p>
主子，小的就这么大点出息，为了这件事好几日地翻来覆去，就是不知该如何向主子开口。请主子开恩，请主子莫怪，小的若是知道那女子是主子的相识，说什么也不会下手！”</p>
听完姚进谦一番话，卫奕知道他应当继续黑脸，训斥姚进谦一番往后莫要冲动云云，可是，他的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直到变成一阵阵爽朗的笑声。</p>
是她！</p>
原来，红枫林中戳穿吕天生骗术的女子是她！</p>
那个他认为鬼灵精的女子是她！</p>
他只觉得心底最深的角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喜悦感染，整个人开心得不能自已。</p>
是巧合，还是缘份？</p>
他第一次感到惊喜。</p>
一种令他无法从容、无法平静的惊喜。</p>
姚进谦则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卫奕流露出从来没有过的情态。</p>
他恐慌极了，忙不迭地叩头，“主子莫要吓唬小的，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出手伤人，小的这就找那女子认错去……”</p>
卫奕终于止住笑，抚了抚前额，白了姚进谦一眼，嘟囔道，“什么女子女子的，人家有名有姓！”</p>
沈、月、然。</p>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忘记了。</p>
姚进谦更是不知所措。</p>
主子刚才那是什么表情，是嗔怪吗？</p>
他懵懵懂懂，顺着卫奕的字面意思机灵地改口，“小的失口，应当唤作沈小姐。”</p>
沈小姐？</p>
卫奕皱眉。</p>
倒不如粉姐姐来得亲切。</p>
粉姐姐和灰公子。</p>
他心中一哂，扬声道，“备马，启程！”</p>
他想见她，一刻也不能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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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近半月的忙碌，到了二十二，饼铺的生意终于告一段落。沈月然与绿苏累得精疲力筋，双双撂倒，一刻也不想动弹。可是，当姐妹俩裹着被褥数银子的时候，二人又兴致勃勃，盘算着明个儿早起再去赶个年前最后的小年集，买够年货，欢喜过年。</p>
次日，二人睡到辰时才起，妆容一新后，这边刚落上院门锁，那边碰上卫奕与姚进谦主仆二人。</p>
四人相见，各有各的形态。</p>
绿苏不用说，自然是小脸兴奋地通红，“灰大人”“灰大人”地唤个不停，崇拜的目光恨不得将卫奕生吞活剥了。</p>
姚进谦心虚地跟在卫奕身后，只等着主子一声令下，他就赶紧叩头认错。</p>
主子除了命案发生，何时有过说走就走的情况，可见这沈小姐对主子有多重要了。</p>
卫奕与沈月然二人则齐齐愣神。</p>
卫奕脑中甚至有了短暂空白。</p>
眼前的女子素面白净，利落精致，明媚动人。</p>
那种感觉，就如半年前在文池县衙后花园，于一抹温暖晨曦中转身，见到她长身安然的模样。</p>
他有些恍然，两次初见她，似乎都是在她落魄之时，可是，转眼间，她又两次都能从尘埃中蜕变开来，变得让他认不出。</p>
惊艳，却又不仅仅是因为样貌。</p>
更为重要的是，这样的感觉，她给了他两次。</p>
沈月然则是因为卫奕的到来乱了阵脚。</p>
他径直走来，绝对不是路过。</p>
所以，她该搁置计划迎客，还是声明有事送客？</p>
她一时犹豫不决。</p>
“卫大人今日到来何事？”</p>
她决定先问过再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