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娆:懂了,这酒绝对不能喝!!
“宣黄前辈,”小锦鲤别扭地开口,“您怎么、怎么点了条鱼呀?”
饲魂翁一怔,目光落在了那道新上的五灵淡溪鱼上。这条肥美的淡溪鱼味道极好,一根主刺无小刺,肉质软糯,佐以辣椒爆炒,扑鼻的香味就蹭蹭往人鼻子里钻。就算是早已辟谷的修士也都会被勾得食指大动。
这道菜不是晋天佑点的,是饲魂翁自己加的,否则怎么解释他过了段时间才回来?
“怎么?晋小友是吃不惯这炒菜吗?”他笑着问,极力推荐,“这菜可是当地的特色,没什么刺,味道也够浓够味,就算是辟谷多时的修士都会偶尔尝尝,晋小友何不试试?”最重要的是这够浓够味的菜他可是放足了东西,一点不尝那岂不是完全浪费了?
晋天佑欲言又止,脸上满是纠结。
他总不能说自己看到这道菜之后,总感觉自己被爆炒了一遍吧?
小锦鲤支支吾吾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敢下筷子。
华融雪来者不拒,吃了两天馒头了,碰到个浓味菜他吃得高兴极了。
当然,在小锦鲤晋天佑眼中,这家伙就是十足的食鱼狂魔。坐在他对面的晋天佑僵硬得像条咸鱼一样,在桌上那盘鱼逐渐消失的时候,他看向华融雪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天敌一样,满是遮掩不住的惊恐。
“多吃点菜。”屈娆说。
别死盯着那鱼吃了。再吃下去,她旁边这条鱼要跳起来用尾巴扇你个大嘴巴子了。
一无所觉的华融雪含糊地叫了她的名字,殷勤地招呼着大好人也吃:“娆——吃!”
“娆?”
浑身不适的晋天佑听到了这个字,好奇地重复了一次。
坐在屈娆对面的饲魂翁也支起了耳朵。
屈娆没接话。
这小四方桌上的氛围在沉寂中酿造得尤为古怪,饲魂翁也意识到船上周围的修士也若有似无地投来目光。
黑衣修士端坐在桌子的对面,像是没有听到那个傻富家公子的问题一样,仍旧静坐不闻不问。
宣黄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锐利的目光在那个大快朵颐的妖修和黑衣修士之间来回扫视。这个“娆”字像是根刺一样扎在饲魂翁的心上,他调动所有的精力来搜索,也没能在修真界大能中找出和这个字有关系的人。
这个神秘的黑衣修士,到底是谁?还有这家伙,又和这黑衣修士是什么关系?名字如此随意叫出口,关系必定匪浅……但这傻气的吃相,除了身上的妖气之外,也不像是个正经妖修。
饲魂翁正在思考,屈娆也在思考。
只不过身为作者,她思考的是——有“饲魂翁”存在,还和巡天司仙船有关的事件会是什么?
这家伙是走邪修的路子,一路上做的坏事太多了,就算是设计出这个角色的屈娆也没办法确定这到底是哪一场背景设定。目前她只能从对方头顶上的红蓝条长度,判断出目前饲魂翁还只是个元婴。
元婴啊……
屈娆面上不显,心里却在苦哈哈地努力回想。
正想着,小四方桌外忽然传来了一道清朗的女声。
“晋天佑!”
闻声而动的并非僵坐在桌边的晋天佑,而是那个被所有人注视着的黑衣修士。
修士侧身,看向从入口处而来的人。那是一位穿着淡色葛布襦裙,扎着一个利落马尾的少女。张扬明媚得如同在夏天骄阳下开得最艳丽茂盛的花朵,眼睛又如同小狐狸一般闪烁着狡黠。
更重要的是,她笑起来的时候,右边的脸颊还有一个小小的梨涡。
桌旁的晋天佑眼睛亮了起来,起身很欢快地冲她招手:“程姑娘!这儿!”
姓程,有梨涡,坐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