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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傻子做夫郎 第1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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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隐没于云下,淡白的月亮爬上树梢,初生的月辉与天际残留的最后一丝暖红霞光交织,共同倾洒,山林的阴影温柔地覆盖住相叠的两人。

就在这时——

一种微凉、柔软而笨拙的触感,毫无预兆地、轻轻地落在了沈鱼湿润的唇上。

天地间,万籁俱寂。

沈鱼睫毛颤抖,充盈泪水的眼重新张开。

心口的挤压感重新强烈。

气息吞吐,沈鱼再也闻不到青草味和泥土香了。

她感觉自己坠入一片被烈日暴晒过的金色麦田中,

干爽。炽热。

无数细小的、滚烫的麦粒蒸腾出干爽而馥郁的香气,

带着一种原始的、

令人眩晕的、

躁动、

还是躁动。

两片唇贴在一起,毫无章程,控制不住力道,忘乎所以。

唇齿丝来线去,水色缠绵难分。

喘息之间,沈鱼身子难耐发抖,她迷蒙地想,自己势必要嫁给他了。

不管他愿不愿意。

而此刻,男人颈间空荡荡的,红色棉线正委顿在草地上。那块被他视若生命的玉牌,静静地躺在几步之外的草丛深处,沾着泥土,在初生的月辉下折射出一点微弱、孤寂的冷光。

第一次,被他彻底遗忘。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微微抬起头,结束了这个漫长、直接、生涩的吻。

他的气息依旧灼热地拂在沈鱼脸上,双目炯炯,眼尾睫毛因弧度聚集,如一小撮鸦羽。

沈鱼从中他目中看到自己红如烟霞的脸,微肿的嘴唇,起伏的胸膛。

她大口喘息着,胸腔内仍在狂跳,然而,与先前的慌乱不同,此刻,她胸间充盈的是一种近乎空茫的宁静。

那些质疑、忧虑、不解的身份…所有压在心头的烦恼,被这个突如起来的吻一扫而空。

她看着尽在咫尺的、男人那张在昏暗里稍显模糊的脸,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

她知道,在此刻、无人的天地间,他们都享受到了快乐。

所以那些问题的答案还重要吗?

不重要了。

沈鱼反撑起上身,消瘦肩头抵在颊侧,鬓发在颈窝弯成柔韧弧线,她歪头,轻轻地,在男人唇瓣上飞快又啄了一下,然后立刻收起脖子,眼睛亮晶晶耳朵红彤彤,看着他的反应。

男人眼底光华又起,沈鱼退几寸,他便进几寸,痴痴缠缠,又勾着吻着。

暮色四合,山林轮廓变得模糊。

再不下山,就真的晚了。

“起来吧。”

沈鱼声音带着情动后的微哑,轻轻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

男人却充耳不闻,只觉她推拒的手也带着撩人的暖意。他一路向下,温热的唇舌流连在她纤细的颈项,带着一丝不满的啃咬,仿佛在无声控诉她扫兴的话语。

颈间快意涌上,沈鱼轻轻僵了一下,心头有些无措。

身上人的唇舌还要再继续下探,濡湿着向微敞的领口滑去……

敏感的身子如同被烫到,沈鱼下意识蜷缩起来,用了些力气将男人推开。

山风吹在她身前,带来一阵清醒的凉意。

她慌张地整理松散的衣服,扎紧束腰,收拾好散落的草药和柴禾,重新背起背篓。

回眸,男人被她搡倒在地,手掌撑在泥地上,仰头望着她,眼神似有一丝被拒绝的不解与委屈。

沈鱼下巴微扬,美目含嗔,故意不理他。

裙裾自男人眼前滑过,他见沈鱼当真走了,这才利落起身,亦步亦趋追上少女纤瘦的背影。

下山的路上,气氛有些微妙。

背篓的重量压着肩膀,现实感悄然回归。

成亲……

沈鱼深知过日子不是话本故事,如果真的要和他像寻常夫妻那样在一起,需要做些什么呢?

置办喜物?告诉邻里?待到要登记婚书,那男人的户籍……

脚步踩在落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沈鱼第一次认真而具体地思考起这些琐碎而又至关重要的问题。

男人则一会儿满足地回味着山上的亲昵,一会儿又因想起沈鱼最后的拒绝而沮丧,时不时地侧头观察她。

沈鱼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直到鼻尖闻到幽幽花香,才把头拔起来,见男人不知何时捧了满怀野花回来。

也不知他哪里搜罗来如此多的白色蓝色的小花,里头掺了几株误入的草茎,整齐又杂乱的拢在胸前。

他生怕那花跑了似的,手臂紧紧抱着,昂首挺胸送到她面前。

沈鱼伸手去接时,男人敞开双臂,落英簌簌,瞬间随风飘散,青草汁子香味兜头而下,沈鱼堪堪抓了几支,男人则透过飞舞的花枝与嫩叶,对她无声地笑。

千头万绪恰似飞花凌乱,只能抓住一二,沈鱼把手中几株落花归成一小束,心头只清晰地定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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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

待十八岁诞辰时,把自己嫁出去。

还有两个月。

她下意识握紧花束,掌心微微汗湿,紧张而隐秘地期待。

——

夏末的蝉鸣声嘶力竭,空气里蒸腾着最后的暑热。

院墙外的树叶被晒得卷了边,显出一种由夏转秋的酷热肃杀,而沈鱼的小院里,却比往日多了许多鲜亮的颜色和物件。

墙角整齐码放着几刀上好的红纸,裁好的喜字窗花叠放在竹簸箕里,等着张贴。

一小挂红艳艳的鞭炮用油纸仔细包好,搁在堂屋的条案上。

新买的粗瓷碗碟摞在厨房一角,虽然不是什么精细物件,但也光洁簇新。

甚至屋角还堆着几匹颜色喜庆、但质地普通的棉布——那是预备着做新被褥和衣裳的。

这些都是沈鱼一趟趟跑镇子、一点点置办回来的。

她行事极尽低调,买红纸说是糊窗,买布说是做秋裳,可耐不住家里时常有人来往抓药,好事难藏,不消她宣扬,那些崭新的器物已如长了嘴似的,将南溪村的大姑娘沈女郎要成亲了的事情悄然传开。

有良善的婶子阿婆,抓药时多塞给她几枚铜钱,笑眯眯地道声“恭喜”;也有那好事的,拐弯抹角地打听:“沈女郎,好事近了吧?所嫁何人?可是……那个?”眼神里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沈鱼淡笑,皆不放在心上。

这些日子她银子花出去不少,但最要紧的一桩事,她办得利落干脆。

就在几天前,沈鱼带着男人去了趟县衙户房。她没找里正,而是寻了个面相看着活络的书吏。

午时户房悄寂,少女掏出鼓鼓囊囊的小布包,顺着磨得光亮的桌面推了过去。

书吏眼皮都没抬,正襟危坐看着面前的户籍册子,手指却灵活地掂了掂布包的份量,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慢悠悠地翻开了厚重的册子,用公事公办的腔调道:“既是亲眷投靠,又有女郎作保,补录一个流亡归籍,倒也不是不行……”

笔尖蘸了墨汁,落在发黄的纸页上。

南溪村沈氏,沈渊。

刷刷几笔落下,一个身份就此落定。布包悄然消失在桌面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盒廉价的红色印泥被推了过来。

沈鱼站在一旁,看男人在自己指点下,用拇指重重按在那方小小的“沈渊”名字旁。

入了籍,便再不能悔了。

当那张薄薄的、写着“沈渊”名字的户籍纸最终落到沈鱼手中时,她仔细地、对折再对折,妥帖地收进最里层衣襟的口袋里。

男人好奇地看着她的动作,似乎不明白那张轻飘飘的纸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沈鱼收好纸张后,周身那股紧绷的气息似乎松快了些,眉目愈加舒朗。

此刻,沈鱼站在院子里,目光扫过那些堆积起来的红纸、布匹、蜡烛和鞭炮。

夏末的夕阳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她面色恬淡,有一种水到渠成的平静轻松。

家里添了新物件,最兴奋的还属黄将军,它绕着圈儿地疯跑,粗壮的尾巴甩得呼呼生风,眼看就要扫飞墙角的红纸。男人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按住了那叠纸,顺手薅了一把狗头。

沈鱼看在眼里,唇角不由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刚把人捡回家时,他还会因为和黄将军玩得太疯,笨拙地撞翻墙角的水桶。

现在倒知道护着这些“家当”了。

倏然,沈鱼笑容一顿,像是突然想起一件被遗忘的重要事情。

红纸红烛有了,鞭炮有了,新碗新布都有了,户籍也办妥了……似乎万事俱备。

但,沈鱼的目光沉静下来。她转身走进堂屋,现裁了一张宣纸铺在桌上,研墨。

男人跟了进来,好奇地站在桌边,看着她动作。他似乎对那黑黑的墨汁和白纸很感兴趣,伸出手指想碰,被沈鱼轻轻拍开。

“别闹。”

沈鱼拿起笔,蘸饱了墨。

提笔的瞬间,她脑海中浮现过辛夏忧虑的脸,男人懵懂的眼神,甚至还有邓墨坐在茶馆下的身影……但这些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如同水面浮沫,瞬间消散。

她的眼神依旧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纠结。

既然决定了,那就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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