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看见傀儡人挥剑的样子,她就动了这个念头。
反正不差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他最好的又怎么样?在她心里他就是配得上最好的剑。
苏筱圆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闺蜜这么靠谱,直接帮她带了回来。
她把剑匣收到乾坤袋里,郑重谢了闺蜜,替她捏肩捶背,任由她捏脸。
放学后,她带着新得的剑,去宗门外搭船去了沐青店里。
傅停云还在翼舟上沉睡,苏筱圆走进舱房,坐在他床边,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他的手,没有昨晚那么冰了,不过还是很凉。
傀儡人究竟不是真人,一旦“休眠”,就看不出任何生命迹象,皮肤是无机质的白,嘴唇也浅淡得快要和脸色融为一体。
虽然知道他不会有事,可苏筱圆还是有种他再也醒不过来的错觉。
“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傅停云,”她从乾坤袋里取出剑匣*,放在他枕边,小声叨叨,“你猜猜是什么?”
“你肯定猜不到,现在先不告诉你,等你醒了自己看,你要快点醒过来啊。”
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去隔壁洗澡换衣服。
脱下衣服跨进浴桶,她不经意地低头看了一眼,忽然怔住。
心口赫然是一颗粉色的小痣。
虽然颜色不算深,但明明白白是一颗痣,绝不是什么别的痕迹。
之前果然不是她眼花。
难道连理蛊种成了?
不是说人和傀儡不能种吗?
等等,为什么她会有痣,而且还越来越清楚鲜艳了。
难道她真的喜欢上傀儡人了?
不对,她之前明明已经验证过了,靠近的时候蛊虫没发光啊。
苏筱圆心里乱糟糟的,草草地洗了洗,穿上衣服回到傀儡人身边。
要不趁他还昏迷着,再验证一遍?
苏筱圆关上舱门,放下所有帘子和帷幔,舱房里顿时一片昏黑。
她走到床边,做贼一样小心翼翼掀开傀儡人的衣襟,用灵石照着看了看。
白皙的胸膛上干干净净,没有蛊痣。
她收起灵石,解开腰带,掀开外衫衣襟,掀起心衣靠近他胸膛。
距离寸许,两人心口忽然同时闪起微光,仿佛有两粒发光的种子彼此感应,同时呼吸。
苏筱圆如遭雷击,茫然不知所措。
她知道自己喜欢傀儡人,可一开始明明是主人对所有物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
好吧她是有点轻微恋物癖,怎么突然病入膏肓了?
正不知怎么办好,腰上忽然一紧,一股力量拽着她向下,她失去平衡仆倒,重重的地压下去,来不及掩上的腻软重重压在了傀儡人冰凉的胸膛上,猝不及防的肌肤相贴,激得她紧缩战栗。
她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虽然连理蛊的事还是一团乱麻,但胸腔瞬间漫溢的快乐惊喜做不得假。
“你醒了?”
“嗯。”傀儡人的声音微微喑哑干涩。
苏筱圆想爬起来,却被他重重按着后腰趴了回去:“别动。”
静谧的空间里,耳边是自己如雷的心跳,她身上越来越烫,简直要熟了。
“萧姐姐和沐青仙君说你要三天才能醒,怎么这么快醒了?”
“太快?”
“当然不是!”她委屈起来,“你不知道昨晚我多害怕……”
其实他知道。
当时他虽然不能言不能动,但始终有一部分意识保持清醒,也能感知外界发生的一切。
他清楚地感觉到苏筱圆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脱下衣服给他盖,握着他的手,与他脸贴脸,用体温暖他,他能感觉到少女的眼泪落在他手背上,又被手指温柔地擦掉。
她贴着他的耳边说的话,他自然也听见了。
她可以用一句话在他识海中掀起风暴,也用一句话让这场风暴平息下来。
他的神魂仿佛一头凶兽,被套上笼头,系上缰绳,只要由她牵在手里就温驯得像她那条大狗,可是一旦她松开缰绳,便会成妖成魔。
凌岳仙尊第一次尝到失控的滋味,危险又让人着迷,就像大地塌陷,双脚悬空,不知下一刻是坠落还是飞翔。
“是我不好,”他的嘴唇轻轻蹭着她的耳朵,“抱歉。”
“对了我有礼物要给你……”她挣扎着要去够那剑匣,又被他按了回去。
“看过了,很喜欢。”
“什么时候……我进来的时候你已经醒了?那我刚才……你为什么不出声啊?”
傀儡人摩挲着她后腰,慢慢滑到尾椎:“因为很好看,筱圆很好看。”
苏筱圆抓住他往下的手,义正词严地阻止他:“不可以!从今天开始不可以做这种事了,你本来就不是做这种事的傀儡,昨晚都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