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鹤觞:“凌道友说的有理,在下倒是没往这处想。”
苏筱圆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女主这是在往她头上扣锅。
葛鹤觞接着道:“那现在王道友走了,除去陶道友昨晚那间,还剩五间空房,我们五个人一人一间,不用投票了吧?”
凌桑柔摇摇头:“以我过往经验,房间与人数是一一对应的,少了一个人,屋子多半也会少一间,我们不妨去看看。”
他们走到后院禅房一看,果然叫她说中了,王茂树昨晚住过的那间禅房门扉紧闭,竟然被封上了。
“陶道友的屋子无法住人,王道友的屋子又封住了,所以五人四间,还是需要投票选出守夜之人,今夜保险起见,除了守夜人之外都要待在禅房中不可离开,”凌桑柔浅浅一笑,“事不宜迟,我们投票吧。”
向身旁的葛鹤觞坐近了些,目光若有似无地在他符纸上掠过。
葛鹤觞正要写自己的名字,叫她看了一眼,不好意思下笔了,迟疑片刻,咬咬牙写下了凌桑柔的名字。
他有自知之明,无论修为、剑法还是才智,他都不如凌桑柔多矣,倒不如大方点,给她留个好印象,说不定在秘境外还有机会相见……
凌桑柔见他落下一点,眼底掠过一抹笑意,毫不犹豫地在符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投入了火堆中。
其他人也都投好了票。
最后凌桑柔得了两票,苏筱圆零票,其他人各一票。
苏筱圆也意识到佛堂安全,自然把票投给了付时雨。
她有些惊讶,付时雨既没有投给她,也没有投给自己,难道多出来的那一票,是投给了凌桑柔?可是为什么?
凌桑柔也在盘算,她的两票很清楚,一票是自己的,另一票来自葛鹤觞,那么葛鹤觞那票是谁投给他的?
她看了看付时雨和那合欢女,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更重要的是为什么?
她心里正隐隐不安,想再多旁敲侧击地套套话,却见那合欢女站了起来,对付时雨道:“付道友脸色不好,赶紧去禅房休息吧。”
付时雨便即起身,两人一前以后出了佛堂。
凌桑柔只好收起思绪,就地打坐练功。
苏筱圆和另外两人商量好了禅房的分配,便和付时雨去了他的禅房。
她先从乾坤袋里掏出露营神器支起来。
付时雨:“给了我你用什么?”
苏筱圆道:“付道友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被搜灵府,在里面休息舒服点,我对付一晚上没关系的。”
付时雨目光动了动:“为何对我这么好?方才姓王的要搜我灵府,你也挡在我身前。”
苏筱圆被他问了个猝不及防,那语气也有些奇怪,像是感动,可又不是纯粹的感动,还夹杂着一点兴师问罪的意味,好像对他好还有错了。
离群索居太久的人难免性情孤僻吧,苏筱圆道:“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刚才王茂树要搜我的灵府,也是你引开了他的注意力。”
“仅此而已?”付时雨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眼。
苏筱圆叫他看得呼吸一窒,也许是因为长年隐居深山的缘故,他不太会掌握人际交往的分寸,缺乏边界感,这样盯着人看时有种非人感,就像某种未开化的妖、兽,或者……
她心头一跳,这眼神让她很难不联想到傅停云。
想到她的傀儡人,她的心脏就像被细丝扯了一下,带起一阵温柔的刺痛。
似乎是因为得不到她的回答,男人的眼神里又多了些野兽般的侵略性。
苏筱圆忙避开眼神:“嗯……还有付道友给人的感觉很亲切。”
付时雨一笑,差点没闪瞎她的眼睛。
他显然不信:“从来只有人说我孤僻、不通人情、与禽兽无异,苏道友是第一个感觉我亲切的人。”
苏筱圆瞪大了眼睛:“怎么会,付道友很好啊。”
付时雨:“是因为我像苏道友那位友人?昨夜苏道友醒来错认的那位?”
苏筱圆不得不承认:“是有一点像……”
“他可是苏道友所说的心上人?”男人直截了当地问道。
苏筱圆一下子从脸颊红到了脖颈:“付道友,普通朋友之间一般不会问这种问题……”
“抱歉,我又越界了。”男人态度端正。
“没关系的……”
不等苏筱圆说完,他的目光重又变得灼人起来:“不过我好像猜对了,你一提到他就脸红。”
苏筱圆:“……”认错倒是又快又好,就是不改。
“你们是道侣?”他继续问。